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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和铁轨哪个先被发明出来(改变人类历史的交通工具——火车)

导读火车和铁轨哪个先被发明出来文章列表:1、改变人类历史的交通工具——火车2、地球之最科技篇:世界上最早的火车3、交通工具这个事儿,得从古代说起4、不参与争论是犬儒,参与了就

火车和铁轨哪个先被发明出来文章列表:

火车和铁轨哪个先被发明出来(改变人类历史的交通工具——火车)

改变人类历史的交通工具——火车

1804年,有了世界上第一台蒸汽机车,它是英国工程师理查德·特里维西克设计的,最早被一家钢铁厂用来运货,改变了人力或畜力牵引的历史。轨道在火车发明之前就已然存在,铁路轨道成为现实,乔治·史蒂芬森和罗伯特·史蒂芬森父子两个功不可没,英国丰富的煤炭资源和工业发展推动铁路快速发展,1830年第一条铁路主干线运营后,进入崭新的铁路时代。第一批为普通人设置的豪华车厢由乔治·普尔曼在美国建造,20世纪30年代,柴油机车诞生,标志着蒸汽机车在美国走到了尽头。如今,300km/h的电气列车正穿梭于城市间,旅行方式多次升级(19世纪晚期,电气列车最先用于地铁)。

改变人类历史的交通工具——火车

世界上第一条城际铁路是1830年开通的英国利物浦——曼彻斯特铁路,采用的是罗伯特·史蒂芬森的行星号机车。巴伐利亚的路德维格铁路是德国第一条公共蒸汽铁路,于1835年开放,全长6km,由一辆名为老鹰号的英国机车牵引。

蒸汽火车

美式火车有四个小的导向轮和四个大的驱动轮。导向轮支撑发动机并引导火车转向,驱动轮由活塞带动,推动火车前进。

美式火车

第一条横贯美国大陆的铁路是工程史上一项惊人的成就。这条铁路修建于1863年至1869年,将原有的东部铁路网和太平洋海岸的铁路网连接起来。工人们铺设的铁轨长达3077km,跨越北美大草原和洛基山脉。

19世纪,带着避开拥堵的想法,英国人修建了伦敦地铁,采用明挖回填的隧道掘进方法。1900年,巴黎举办了世界博览会,电动地铁应运而生。

高速电气列车

19世纪,欧洲列强在全世界建立殖民地并修建铁路,这些铁路被用来运送珍贵的矿藏和货物,并把移民、士兵、商人和工人运向边远地区。很快,铁路将非洲、亚洲、澳洲和南美洲境内各地连接起来。

蒸汽火车是机械史上伟大的成就,但客运车厢并不舒服。直到1842年,英国维多利亚女王第一次乘坐火车旅行,舒适标准才提升。1883年国际卧铺车公司开通了传奇的东方快车。20世纪20年代和30年代是豪华列车的全盛时期,直到现在仍然吸引着大批游客。

东方快车

从20世纪30年代开始,尽管现代化的电力火车在欧洲广泛应用,但柴油机车主宰了美国的铁路。柴油发动机并不直接驱动车轮,它的作用是发电,柴油燃料被注入气缸后,在高温的压缩空气中被点燃并释放能量,推动活塞上下运动,带动发动机产生电力,电力又被传输到电动机中牵引车轮。

柴油电力式机车

1879年,德国工程师维尔纳·冯·西门子发明了第一台实用电力机车。电力机车有两种获得电流的方法,一是由轨道旁的第三轨供电,二是通过车顶上的高压线获得。第三轨使用的是低压直流电流,常用于地铁和一些短途干线。

电气列车

电气列车获得电流

20世纪60年代日本研发的子弹头列车,开启了高速列车旅行的新时代。在特别建造的高铁线路上,子弹头列车创造了超大的客流量。电子信息通过轨道中间的电缆传输至列车底部的天线里,再由计算机处理后传达给驾驶员。

追求极速

破纪录者

地球之最科技篇:世界上最早的火车

18世纪下半叶,人类发明了蒸汽机,引发了人类历史上的第一次工业革命。当时,马车已越来越无法满足人们的需要,于是一些人开始大胆设想,如果将蒸汽机这个“大力士”装在车上来代替人力或畜力工作,那就会方便快捷得多。

法国炮兵军官居尼奥首先实现了这个设想,但他的发明却存在着许多先天不足。如车上装的蒸汽机又大又重,占去很大空间,装运不了多少货物,还必须经常停下来添煤加水,操作起来很不方便。

后来,英国工程师史蒂芬孙提出了为这种车铺设轨道的建议,以便它拖带几节车厢在上面行驶。于是,1825年,世界上第一条铁路诞生了。同年9月27日,由史蒂芬孙制造并驾驶的这种挂着车厢的车在无数旁观者的注视下缓缓启动,这就是世界上第一列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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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通工具这个事儿,得从古代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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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的发明创造、动手能力这么强,为什么在航空飞行器上却一直需要引进呢?今天这一期我汇总了一些我国交通工具的发展历程,当然如果有00后或者10后看到这条视频,能够让人产生出未来想要建造中国的飞机,那就不枉费我们小编花了两天的时间来整理历史资料。

中华上下五千年,交通工具发明这个事儿也是要从古代说起。

我国交通工具发展的时间线要从公元前夏禹时期开始,一个叫奚仲的人制造了世界上第一辆真正意义上的车。

奚仲

到了汉代,四川民间出现了一种名为“鸡公车”的独轮车,载人载物均可。随着人类不断进步,马、骡、驴开始成为代步工具,马从此成为古代地位的象征。

汉朝时期由于受到尚武风气的影响,人们在马车上加上了帷盖,一个方形的避雨棚,显得高端大气上档次。

汉代马车

魏晋南北朝时,乘坐牛车最为时髦。

到了唐代,由于中外贸易的繁荣,经济实力的提高,各地人员交流、货物往来都比以往更为频繁,这一时间出现了许多提供运输用车的车坊,以及生产和修理车辆的手工工场。唐朝民间乘用的车,讲究实用,装饰较为朴素,有的是马车,有的是牛车,一般都是用一匹马或牛拉驾。唐朝人以胖为美,对马车外观的设计有了很大的变化,更加的圆润宽大,雍容华贵。

唐代马车

隋唐时期,人们乘车也有自己的流行风,以贵族为例,喜欢坐辇或舆。不安装轮子,而使用人力抬,这种辇车或舆车,被称为“步辇”或“肩舆”。到了中唐以后,辇和舆逐渐从宫廷普及到了民间,尤为文人雅士所喜爱,这种辇和舆,便是后来轿子的前身。

步辇

到了宋代,人们开始对舒适性提出了进一步的要求,贵族们更多选择坐轿子出行。宋代出现了牲口驼载的马轿,兼顾舒适和速度。人们也更加注重个人的隐私问题,因此把轿厢改成更加封闭式的。

明朝民间陆路运输工具主要是骡马车、牛驴车、独轮车、驮子和轿子。明朝的骡马车是最有特色的,骡马车属于大型车辆,多用来运输物资,日常载人用得最多的还是两轮车和独轮车。

到了清朝根据史书记载,康熙年间有个叫黄履庄的人研制了中国第一辆自行车,前后各有一个轮子,通过手摇轴盘曲拐前进,但是不能拐弯。大约一百年后,法国人西夫拉克发明木制自行车。

黄履庄研制出中国第一辆自行车

随后晚清时期,我国被动进入鸦片战争、抗日战争等接踵而至的战役之中,这致使我们的工业水平大幅度停摆。

交通工具一方面的作用是为了方便出行,使得人类可以进行大量的迁徙、沟通交流,改变居住地环境、改善经济贸易等等,一方面也起到进攻和保护族群领地的作用,自古以来所有的交通工具都肩负着民用和军用两种作用,无论哪种用途,发展自身技术,是我国近代的重要任务。

中国第一艘轮船“黄鹄号蒸汽轮船”诞生在安庆内军械所,于1865年(清同治四年)建成,曾国藩赐名“黄鹄”,是由我国第一代造船工程师、晚清著名科学家徐寿所设计制造而成,如今全球十大造船集团,我国就占了4大,分别是中国船舶集团、中国扬子江船业、中远海运重工集团和招商工业集团。

1881年6月9日,清朝末期,我国第一辆火车--龙号机车,别名中国火箭号诞生,这是我国第一台蒸汽机车,按照英国工程师金达利的图纸制造,车头两侧镶嵌了金属刻制的龙,所以才叫龙号机车,目前我国的火车是由长春轨道和唐山轨道制造,高铁则由沈阳的北车集团和株洲的南车集团制造。

龙号机车

到了六十年代后,解放牌汽车试制成功,中国汽车制造业进入历史新时期,标志着中国自主品牌汽车生产研发拉开了序幕,目前我国已有非常多的汽车制造厂商,比如一汽、上汽、通用、东风、长安等等。

我国交通工业发展历史悠久,在此我只能简单概述,有信息不足之处,也欢迎大家帮我补充。

而飞机的发展进程,我单独列一个时间线来总结一下。

1903年M国的莱特兄弟制造出了“飞行者1号”并试飞成功,首次实现可操控、有动力载人飞行,而中国第一架飞机是冯如在华侨的资助下,经过多次失败和数年的艰苦努力,于1909年终于制成一架所有部件都是自己制造的飞机。

1910年在法国博览会上,一位叫亨利·科达的人增加了发动机的马力使风扇向后推动,并增设加力燃烧室,以此来增加反推力,这就是最早的喷气发动机,而它产生音障的问题日益突出,前苏、英、美、德、意等国大力开展了喷气发动机的研究工作。

1927年开始,座舱仪表和领航设备的研制取得进展,陀螺技术也应用到飞行仪表上。

1942年,德国设计师奥海因制造出了第一架喷气式飞机,并试飞成功,喷气发动机研制出之后,科学家们就进一步让飞机进行突破音障的飞行,经过10多年之后这项工作终于被美国人完成了。

世界上第一架喷气式战斗机

二战结束之后,各国都大量地把运输机改良为客机并投入使用。

1947年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州,贝尔公司试飞成功了第一架超音速飞机。

1970年,为了与美国的飞机进行竞争,欧洲的英、法、德联合创建了空中客车也就是我们简称的空客飞机制造公司。

1972年2月尼克松总统访华,中美关系走向友好,同年中国民航总局决定向M国波音公司订购10架波音707型客机,次年8月投入使用,这也是我国第一次引进波音飞机,波音是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的主要服务提供商,主要运营着航天飞机和国际空间站,主要设计并制造旋翼飞机、电子和防御系统、导弹、卫星、发射装置、以及先进的信息和通讯系统。

2008年中国商用飞机有限责任公司(简称中国商飞)在上海成立,直至2017年已成功交付第三架新支线喷气客机,这意味着中国支线喷气客机正向批产化稳步迈进。

时至今日,我国火车、动车、高铁、轮船已实现国产,飞机仍主要从波音和空客两家公司引进,希望我辈自强,能在航空飞行器上早日实现飞机自由。

如果你喜欢本期内容的话,别忘了点赞关注!下期再见。

不参与争论是犬儒,参与了就是小狗|专访路内

社交媒体时代,每时每刻都充满各种各样的争论。面对这些争论,你会选择参与还是忽略?对于一个创作者来说,这一选择又更加耐人寻味。

阔别两年,作家路内今年出版了新长篇《关于告别的一切》。这是关于一个“废柴中年”的故事。如此概括,路内可能并不同意。好吧,用路内自己的话说,这本书记载了一对父子自1985至2019年之间的人生悲欢。

这人生悲欢里,有关于“虚无”、爱情、告别与怀旧,也关于代际、个人与历史。

路内,小说家,1973年生。著有《少年巴比伦》《慈悲》《雾行者》等。

我们借此机会与路内进行了一次访谈,和他探讨关于新长篇的诸多细节。路内在访谈中迸出了许多“金句”,也毫不吝啬地与读者们分享着他最新的观察、思考与创作历程。

访谈中,我们借由新书中写下的豆瓣“骂战”,展开探讨作家在这个媒介时代的位置,他们要如何说话?读者或许认为作家应该参与讨论。但在路内看来,似乎怎样都行,又怎样都不行。“不参与是犬儒,参与了就是小狗。这也是我在小说里试图写出来的,它没有对错,只是一种状况。”

与过去的经验对望,构成了路内的小说视野。新书《关于告别的一切》从一场中年后的重逢讲起,在倒叙与正叙的来回中,我们看到了一个男人李白从童年到中年的时间。与路内此前的创作不同,“年代”的标记转变为“年龄”,叙事因此进入一个人的内心世界。这是另一重意义上的个人经验,它的存在不取决于同时代经验之间的关联,而是对内心世界的挖掘。

但即使是向内,人物也并没有给读者提供内在的安顿。路内通过不可靠叙事建立了一个悖反的人物,他不断地回忆,又怀疑着记忆,他拒绝直面过往,也拒绝为自己的生活赋予意义。这或许是路内所说的“虚无的1.0版本”——当一个人放弃讨论生活的意义,他还能不能活?而作家是否提供了支点,在虚无之外获得反思它的契机?

如果说,《雾行者》试图拼接碎片化的经验,从而获得一举跃入永恒的姿态,那么《关于告别的一切》则在“虚无再虚无的叠加”里,寻找着一条曲折路径——“仿佛正叙和倒叙将会汇合在一个虚无的核心地带,仿佛我们会相见于白色的南极”,这个“白色的南极”到底意味着什么?当路内梳理一个在虚无中来回摆荡着的人生时,会得到历史怎样的回答?

书写告别,恰恰是因为无法告别。当我们跟随着路内来到这“白色的南极”,与李白、与他携带着的往事和历史尘烟狭路相逢,我们会获得什么?或许路内并不想提供一个确定性的答案,如他所说——“永远不去讨论它意味着什么”。

《关于告别的一切》,作者:路内,版本:上海文艺出版社 2022年4月故事讲述一对父子的悲欢离合。儿子叫李白,吴里人,1975年12月生,笔名李一白。过气作家,不婚主义者,青少年怀旧浪漫男(直至中年)。十岁时其母与人私奔,不知所终。谈过十几场恋爱,写过两三本书,长篇小说《太子巷往事》曾入围陈量材文学奖。父亲叫李忠诚,农机厂副厂长,救火英模,未来的阿尔茨海默症患者。

社交媒体是否占据了“历史的缝隙”?

新京报:《关于告别的一切》读起来是比《雾行者》更加“虚无”的,跟写《雾行者》的时候相比,心境上有没有什么变化?

路内:叠加再叠加的虚无,可能会导致一种正向的结果,就是我们可以重新审视自己,负责任地活下去。但这本书追溯的是一个不太负责任的过往,不能因为悔悟了就认为虚无可以一笔勾销,回过头去找一找事物的根源也是可以的。

这书是2020年开始写的,当时我想,我们是不是还有权谈谈个人,是否还有资格回溯到一个很深的地方?如果被骂中年怀旧,那就意味着,社会已经不承认这是一个公共的过往,既定结论的社科教材才是正确的。既往认为文学可以“填补历史的缝隙”,现在是不需要了呢,还是说缝隙已经没了?社交媒体(以及社交媒体上的当代价值观)是否占据了这一位置?这些问题设置得很大,但这小说是偏窄的,因为没有广阔的路径可走。

我现在年纪大了,带有虚无色彩的小说反而不敢乱写,小说里有很多戏剧化场面、不正经的言辞、过度浪漫的饮食男女。任性会使小说崩溃掉,但如果很拘束的话,又何必写这样的题材呢?一边写一边懊悔。写《雾行者》的时候是有点雄心的,现在更多些体恤心,尽管我也知道人物要经受些批判。它总体上是我所认为的“好看”的小说,如果觉得英雄主义更好看那就下回另开页面。

新京报:这个“虚无”的感觉可能主要来自于李白这个人物,因为小说的视域几乎是与李白并轨的。他呈现了一种悖谬的人格,无法直面自己(比如他的童年创伤),也无法直面外部世界,以及他在行为与观念之间的落差,怎么想到去塑造这样的形象?

路内:对,我想写一个悖反的人物。这种人物即使写得再可爱,也是有巨大瑕疵的,绕到他身后就能摧毁他。行为和观念之间的落差,实际是互联网时代的普遍征象,以前时代很干脆地判定这类人是神经病,现在网上遍地都是(谦逊地说,可能也包括我),抓不完,而且无法合拢对比。落差至少说明两者还是可以合拢的。我看抖音吃播觉得他们全是虚无者,但人家收到打赏了,很实在,对吧。吃播并不比一场足球比赛更虚无,如果你肯打赏,人家也可以组队22个人比着吃的。

因此我想,是否能把时间轴拉到没有互联网的年代,找一找虚无1.0版本,他的经历由作者来叙述,他也有权跳出来辩驳。在这过程中会混淆因果关系,明智的读者从人物的微笑中就能判别出真伪。小说的视阈与人物固然并轨了,但仍然呈现出套色不准的效果。

我只有一次机会用长篇小说去塑造这样的人物,确实不可能篇篇如此,事情总有一个限度,我要用好这次机会。要再说其他理由嘛,在2020年落手写时,觉得长篇小说中已经很久没有这种人物出现了,连无厘头的故事都不太多了。没人肯写的东西总是诱惑我。

新京报:你在访谈里说,李白是动笔之时就出现了,他是你“脑子里的对话者”,当然追问一位作者小说人物同他本人之间的相似是无效的,但如何描述你和他之间的距离与差异,同时作为“精神镜像”和你之间的关系?你会喜欢李白这个人吗?

路内:他不是一个人来的,他带了一群男人:他的傻爸爸,傻花花公子堂叔,傻色情狂好友,每一个人都在反衬他。他与我最大的差别是,我的青少年时代直至中年,完全不是这么走过来的,我比他自律得多。但我能想象,如果我不那么自律的话,应该会跟他一样。任何人不自律都会是近似结果。另外他身上发生的“关键性事件”基本都是素材,而不是我的亲身经历,他爸爸也不是我父亲。我被同行揶揄为“假借自己的名义写别人的故事”。我也知道,我这种否认会被你视为另一心理镜像。

我喜欢李白的少年和中年部分,也就是小说的第一和第四、五卷,那里面有一种温和的东西,他应该本质就是练达的,出于某些原因被遮蔽了。中段的青年期有点混乱,不大可爱,但是写一个长时间轴的小说,人物要是一直很可爱的话,好像也有点蠢。我和他互相指责过对方,“你有点过分了”。

当超越自身的意义产生,个体才能与时代、历史角力

新京报:文学评论家程德培说,“路内是小说领域的‘年鉴学派’”,他指出你“编年”的叙事结构。但在《关于告别的一切》里,相较于你之前的创作,“编年”明显变少了,对时间的标记更多以年龄的方式、在我看来是“向内”的方式出现。如果说,“编年”意味着个体生命与社会、时代、历史之间的角力,那么这种“向内”的选择如何理解?更重要的是,当个体的成长完全收束到一个人的内心世界时,经验的捕捉是否真实?

路内:是的,用的是年龄。从十岁开始,他进入少年期,结束在四十四岁,也就是按国际标准的中年期到来。用年龄来标注,无非是他在宣称,什么时代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在这个年纪上走过了这个年代。这种过度的主观,最终会被反噬的,它指出了时间的虚无性质,使得自我的存在变得太强硬。他看上去是个软绵绵的、失去原则的人。

人的内在和时代、历史不一定是抗衡的,也有合谋的。就算是抗衡也可能是无意识的,或根本是一种很朴素的偏差。比如有人问我上世纪九十年代好不好,我的第一反应是上世纪九十年代青春蓬勃啊,什么都不在乎,但用理智梳理一下就知道,那是个挺混乱的年代,治安不好,下岗工人很凄凉。这样的话,我就得用两套话语讲述当年。维度多一点不是坏事。有个很显著的例子就是小津安二郎的日记,关于他在侵华战争时期的那一段。很难解释他是朴素的偏差呢,还是回避,还是根本无所谓。另一个例子是姜文的《阳光灿烂的日子》,前阵子和韩松落聊起,他说这部电影是双声部。也可以说姜文在用两套话语讲述,既能表达主观的感受,又可以客观切入,而且偏差感几乎没有。这样就完成了一个特别好的作品。

《阳光灿烂的日子》(1994)电影剧照。

个体完全收束到内心的作品不多,伍尔夫有一些作品是这样的,但也曾经被同代作家诟病,认为人根本不是这么思考问题的。人也不太像哈姆雷特那样,但莎士比亚是成立的。《喧哗与骚动》写一个傻子的主观视角,就更无法判定了,没有人确切知道傻子的思考步伐。归根结底,作者并不宣称这是“真实”的,这一伦理在新闻写作中有效。一张照相馆里出来的肖像照并不在真假的维度上,它当然是摆拍的,但它也是真实的,它曾经从属于时间,可是时间总会过去,真正的“从属”是跟随时间和历史一同消散,奇异的是,摆拍的肖像照却停在某个时间点上。当一种超越了自身的意义产生时,个体才能与时代、历史角力。

新京报:爱情是可以讨论的吗?爱情是可理解的吗?爱情是可以通过观念被把握的吗?爱情是个人化的吗?还是说,爱情也关乎时代、关乎政治?

路内:这一连串的,爱情考级呢。

爱情可以讨论,二人讨论,多人讨论,还是自己和自己讨论,模式是不一样的,结论也不一样。

爱情可以抽象地理解,也可以具象地理解,但它似乎经不起交叉理解。

通过观念把控的爱情多半会出现社交属性,但这不一定是坏事,打个很糟糕的比方就是,限定规则以后才能有运动比赛,才会出现超限的东西。坏的一面是有人用爱情去社交了(不是根据它来设定规则,而是把它放入一个既定框架,一切球类运动都按篮球比赛规则来),那就会出现奥斯汀小说里的局面,尽管也可能获得爱情,但破除既定框架总是辛苦的。

爱情应该是一个完全个人化的东西,但它也是两个人的事情。两个人贴得那么近,本身就是时代和政治。爱情非常容易失败,且失败往往不是基于个人层面。

新京报:如何理解“告别”?

路内:它是一种言辞,也是一种仪式。是古代的,也是现代的,那意味着咱们还有相见的时候,始终持有这一念想,即使是单方面的。它可以上升为君子之道,也可以是普通人的教养或情谊。

新京报:从“追随三部曲”到《关于告别的一切》,小说里的父亲似乎都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失落了自身的位置,如果说路小路父亲的失落和工人阶级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历史位置的失却是呼应的,而在《关于告别的一切》里,你似乎拒绝了把自身的失落与阶级议题连接的可能?

路内:也还在写,只不过这一次,主人公的父亲以“侥幸活下来”的面目出现。你说的这一失落,在苏南一带至少是复杂的,一部分人转换到服务业,一部分人做房东,随着大量外地人口的涌入,本地工人阶级甚至还能充当管理者的角色。我们这片的居委会主任以前就是个女工,后来去管车库了,现在她管人。这个复杂结局是共生的,其续集就是我们的现在。这有点软弱,不够刺激神经,且难分左右,放弃这一叙事惯性的目的是要在其他地方打开些。

我倾向于小说回到它的原位,一篇是一篇地写,如果要统摄式地讲述,我可能写一本两百万字的小说就可以了,但是谁来读呢,太费神了。如果责备我写了甲而丢了乙,这是高标的要求,我也只能说,下回再来吧。

《关于告别的一切》实拍图。

新京报:《关于告别的一切》里面,李白的父亲李忠诚最后得了阿尔茨海默症,这个设置似乎指向了对记忆本身可靠性的怀疑。去年止庵的小说《受命》里,也写了一位得了阿尔茨海默症的母亲。他仍旧尝试在遗忘之前去记忆。而当你在一本高度依赖“回忆”的小说里,又发出对回忆本身的怀疑时,试图要处理的是什么?

路内:它指向一切记忆抹除,只剩下肉身以后,完完全全变成客体。这个客体很无能,他的记忆将会被儿子写进小说里。这个作家儿子又在互联网上被广大网友误读、吊打。广大网友一番恶评以后,第二天就忘记这事了。可悲的是,这个原初的、被讲述或吊打的叙事本体,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平庸,可笑,擦拭很久也未必能见到光芒。这一回目里没有排山倒海的激情人生,这是2022年,我不想写个武侠小说骗人。

拒绝遗忘是一种精神高度,而我要讲的是另一件事,最起码,读者是可以批评这个人物的。反正不要批评我就可以了,我把他写了出来,我还不知道他的错误在哪里吗?如果我不会写,那可以批评。

新京报:你之前的小说往往是写自己这一代人的经验,或者父辈的经验(作为某种意义上的“史前史”),而《关于告别的一切》里,因为李白的中年,出现了“下一代”——干女儿李一诺。你怎么理解这一代年轻人的经验?

路内:以往的小说经常有两代人的比对,现在终于可以做到三代人,但是反而少了一些对比的意味。部分原因是,主人公处于中位,他曾经是少年,活到了中年。他并不想把这种对比的压力传给下一代。我一直在想,如果小说的写法(实际上是一种符号的修辞吧),进行了这种隔代强烈对比,会不会更容易阐释些?但最后放弃了,因为,在实际生活中,我们并不这么做。

00后的一代人在成长中,我不太把他们的经验当一个历史的符号来对待,先建立自我,好的自我是可贵的,在这个基础上再谈一种泛义的“经验”。我是这么想的。不要把时代包袱扔给小孩。

有才气的年轻人说脱口秀,不写小说了

新京报:我会认为,与过去经验的对望,构成了你的小说视野,或者用你小说里的话——“往事的拾荒者”。对你来说,什么是小说的“现实感”?当“当下性”也逐渐被消解的时候,书写过往,或者说在当下回望过往意味着什么?

路内:就像那句话,如果给所有人发钱,就等于没发钱。如果所有人都完全地活在当下,当下等于不存在。关于小说的现实感,有很多教科书式的答案,现实主义小说的成立和崩盘,荒诞小说是否有现实感,其实大面上取决于作者。我要说的是,现实感本身是一种可以操控的写作技术,在写作班就能教得出来的。说它很重要吧,但并不具备统领写作的功能,说它不重要吧,现实感强悍的作家有着超人的穿透力。轻浮的现实感,廉价的现实感(并不根据题材,而是一种对作者、行文、意义的判定),有经验的读者可以辨识出来。这也是对小说的重大考验。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没有一个作家敢跳出来说“我极具现实感”,因为这句话本身就是轻佻的。

谈谈“当下性”,这个词是被小说家讨论的,但很少被宣称。理由同上。当一个小说家宣称自己在强烈书写当下时,别人会很奇怪地看他一眼(也许有人会被圈粉)。没有人不在用自己的方式“书写”当下,小说并不能像神学一样统摄一切。一个人敢于宣称当下,就像是宣布自己先知。相反,过往是有限的,过往越远,那个讲述的主体所能达到的路径就越窄,直至靠想象到达,其结果是,讲述主体又绕回到了当下。这一路径既有弦外之音,也有美学意义。

《少年巴比伦》(2015)电影剧照,根据路内同名小说改编。

新京报:在澎湃文化课的访谈《专访|路内:终结爱情也是爱情的一部分(上)》里你说,“有一种历史观认为,历史往往依靠大人物的决策。这种决策无论对错都是前瞻的。而小人物的个人命运往往是后置的,得经历过了才能看清,甚或只有旁观者能看清。这种前瞻后置之间的反差和互相拉扯的力,一直是我写作的主题。这种反差与张力,在路小路那里是关于“黑夜”与“正午”的矛盾,以及“火车不在我这条铁轨上”的清醒,在《雾行者》里是“肯定遭到全面否定的否定”,这种上升的历史和下沉的个体命运之间互为表里的历史辩证我觉得很有意思。而李白是否意识到了这种“后置”?

路内:在《雾行者》里面,他们是一群上世纪90年代出道的文学青年(凡是说他们小资文艺青年的,我概不接受),他们夹缠不清地讨论这个问题,是因为未来不存在,而他们需要一些意像来为“自我命运”给出解释。没有其他人为他们解释了。后置是悲剧的,在现实中这种悲剧性会被淹没,所有人都后置,有人走运有人倒霉,如此而已。在文学中,这种后置是被提取出来的,它派生出了文学史上最著名的那些金句,比如,生存还是毁灭。具体到《关于告别的一切》中,和《雾行者》不一样,李白是一个受过半吊子教育的人,他并不想去教育别人,尤其不想做思想贩子,他知道自己遭遇的一切在文学上、心理学上都能解释得通,不就是哈姆雷特和童年PTSD(指创伤后应激障碍)吗?但他并不接受这种固定模式,比之对抗羞辱,他更要背叛的是这种模式化的后置解释。他尊重预言(哪怕是胡言乱语),藐视解释。人可能无法改变后置,但至少可以背离它的解释。

我想,两者的差别就在这里,一个需要解释,一个需要背离解释。他们可以走到一起的,到中年以后吧。

新京报:《雾行者》呈现出你对于1998年-2008年社会现实的把握,对“人口流动”的把握,而《关于告别的一切》一如你所说的“彻彻底底的不彻底”,它向我呈现了一种追问意义的不可能、把握经验的不可能。

路内:它也许可能只是一种人物的姿态,而非问题的答案。当然,把握住了,也可能是姿态。这种意义的浮沉和相对(我不想说不可能)从互联网人类学角度很容易被理解为废柴、渣、直男、自恋、中年油腻(其实他终局于44岁,那就青年油腻吧),但这些固定用词并不能完全击中他的靶心。人在意义的浮沉中承受了所有,也避开了致命的。有人非要跟我掰扯,说废柴中年人是绝对不可能找到人妻(原话如此)做女朋友的。我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心想,这种评论才真的是彻底贯彻了把握经验的绝对性。

新京报:想和你讨论一下《雾行者》的结尾,这也是你的新书里聊到过的,我并不认为西藏的结尾是烂俗的。在我的阅读感受中,西藏,或者说喜马拉雅山在你的小说里是以一种去风土化、脱域的方式出现的,喜马拉雅山与其作为“藏地想象”的象征,不如说是一种“崇高”的拟像,端木云在面对着喜马拉雅山时才获得了把自己的经验连缀在一起的可能,这也是318公路在这里出现的地理学隐喻。所以,《雾行者》呈现了如你自述所说的“重拾一种被拆散的个人经验”的过程,而《关于告别的一切》是《雾行者》的反题,李白不再追问经验的意义,也不再试图把自己碎片化的经验重新拼接起来,这种放弃意味着什么?

路内:在《关于告别的一切》里,意义并非彻底失效,它在人的时间中会尽力显形,又往往隐身或破碎。事情就是这么难。有时意义是别人赋予的,那只不过是一个共享的符号,非常廉价。它谈的仍然是老问题:人应该自己去追得意义。爱情是挺麻烦的,我很理解现在的年轻人不愿意恋爱,在爱情中,你必须心甘情愿地接受对方赋予的意义,如果你发现有共享的成分,或偏离的成分,你会怀疑一种价值观。

对李白这个人物来说,胡说八道,狡辩雄辩,混淆概念,中年有点沉默,心情不好了还能开挂——这可能是因为,他并没有放弃。但我对他的了解也越来越稀薄,我只是这么猜测。他还没成为经典人物,很可能永远都不会是,他经不起这种意义的“获得与放弃”的锻打。

《雾行者》,作者:路内,版本:上海三联书店 2020年1月

新京报:《雾行者》里,318公路成为端木云或者这一代流动青年的经验赋型,一个关于自身经验的历史位置的标定。作为一种地形学隐喻、也作为一种修辞,公路对你意味着什么?

路内:我喜欢公路是因为青年时期确实在公路上跑了一阵子,而且不是旅游,是工作。它构成了我的奇异经验,在固定地点都不会遇到的。那种空间上的流逝,只有自己是固定的。每个写作者都有自己擅长的、愿意表达的意像,这是常态。

新京报:“这小说写到最后,我和他(李白)一起放弃了梳理的可能。他不想用诸多终极问题给自己找借口了,我也就任他去了。”该如何理解李白以及你的“放弃”?这种“彻彻底底的不彻底”,这种真诚地不真诚,到底对小说而言指向何处?

路内:我只能部分地回答这个问题。所谓梳理,就是泼出去的水得自己收回来。就直白地说,这种真诚地不真诚的小说,采用的不稳定叙事是小说技术上被一直存在的选项,它的内在指向也是教科书式的,不是我发明的,更不是我任性任出来的。

但是,这也是一个作者陷阱,容易被理解为文本出了错,所以现今中国文学,很少有人去用这种方式碰触长篇小说了。它不是实验性的,早在二三十年前就有很多中国作家实验过了,只是近些年变少了。

我在脱口秀的开麦现场看到这种叙事,都是90后的年轻人在讲,多半还都是自己的故事。说实话我很感叹的,有才气的年轻人不写小说了。

《追随她的旅程》,作者: 路内,版本: 人民文学出版社 2019年8月

新京报:《雾行者》西藏结尾饱受争论的现状让你意识到你所试图为经验赋予的意义在一个“共享”的场域中又变得不可能,你发现你在和所有人共享着怀旧、爱情、徘徊、失去、背叛,面对这种“四分五裂的语言”,小说家是否还要有勇气去抢夺言语的意义,提供某种不为“世界所训诫”的抵抗性?

路内:第五章结尾写到西藏就要被争议,我也很奇怪。小说第四章才是时间线的最终结尾,那两人相约要去南半球,读者们觉得很好。但很少有人指出它是双结尾的小说。

我认为他们没仔细读小说。在结尾那一段去西藏之前,做纪录片导演的小川问端木云:现在有两个活儿,一是去珠峰拍公路,一是去癌症村,你的建议是什么?作为第一人称的端木云,当时已经活得比较豁达,他回答说:癌症村更有现实意义,会让你拿奖,珠峰是无数人拍过的,你拿不了奖,但我知道你想去。小川说,今年不去(2007年)以后就没有机会了(活儿是投资人给钱的)。两人最后决定去珠峰拍纪录片(是一项工作),这是一个滥俗文青的行为,小说里也写明白了。它有点悖论性质,选择是随意的,以及,既否定又寄希望于一种奇迹。

我这么复述自己的小说,是很没意思的,看上去像事后的抢夺和抵抗,讲的又是些很不通俗的话。但是指出一下,也还是我的本职,具体怎么理解,各人各判断。你应该当时就采访我。

另外多说一些。通常而言,长篇小说的句法和步伐是粗线条的,用手机撸长篇,看个大概印象也没错。很少有小说能像《红楼梦》那样被后世字字推敲。如果长篇里出现了语义幽微、修辞曲折,则不免会被读者忽略过去。但写作者总还是忍不住想要幽微曲折,避免那种“动作加对白”的粗暴模式。我的意思是,这个结尾,我们立场不一样,读者如果不喜欢指的是他感性的那一部分,在我看来则不是感性问题,是我的语义错没错的事情。今年出版的这本书也有这个问题。

不参与是犬儒,参与了就是小狗

新京报:《关于告别的一切》最后一卷写了你所经历的关于《雾行者》的豆瓣骂战,这场豆瓣骂战对你的影响大吗?这种“放弃”是否一定程度上可以指向你和豆瓣网友、读者们的一次“赌气”之举?

路内:当然不是赌气。那事你也应该当场采访我的,现在它已经变成小说了,小说是虚构,里面的情节是重组过的。我这人在写作上属于自觉的,对广大读者的批评都认真阅读,讲得对的我认账,讲得不对的我笑笑,表扬我的我也不会得意。对于一些远超我能力的要求,我做不到也没办法。

在小说里,这一段写的不是作者和读者的对抗,不是反动“大V”与弱势群众,而是一个过气作家遇到了匿名的评论家,评论家冒充弱势群体带着自己的粉丝在轰他。说白了还是精英圈子内斗,但是情况有点变化,在互联网媒体时代,把一个人拱上权威位置,这个人可能会率先倒霉,而那个“弱势”的体系实际人数庞大,它有可能是被旧体系的权威匿名掌控,也可能是形成了新的话语掌控系统。

豆瓣是个不错的网站,它提供了一个平台而已。而这事情是没有对错的,因为它不是民权的争取,也不是对公权的监督。它是形而下的层面,谁讲话不在路子上谁就错。于是,产生了一个奇异的效果,各自拉了粉丝匿名私斗,而他们本来应该是公共的。他们被围观没有任何文学或社会价值,只有媒体传播价值,红了,或是“社死”。个案多了会成为现象。这件事对我没什么影响,很新奇,我的本意就是看看“二万V”(指粉丝量两万的网络名人)在传播上的能量,还有TA们采用的话语术。这种争论有点风险的,不建议模仿。

《少年巴比伦》,作者:路内,版本:重庆出版社 2008年8月

另一个派生的问题是,写作者是否应该参与争论?小说家和学者是有点差别的,一般不鼓励小说家的“参与”(这里姑且不说参与什么,仅指这种姿态),他们保持神秘,尽量不在同一个地方出现多次(而不是居家宅着)。在公共场合反复讨论同一个问题,这是学者姿态,不是小说家姿态,因为小说家通常不太擅长辩论、解析,还经常被别人解析,哪位小说家的人格有障碍大家都清清楚楚。如果不服,较为极端的就会出现J.K.罗琳的那种大型事故现场。

但是吧,读者又会给出另一份意见——作家应该参与讨论。这很麻烦,不参与是犬儒,参与了就是小狗。这也是我在小说里试图写出来的,它没有对错,只是一种状况。好吧我扯远了。

我个人只想为所有的写作者做一点有限的辩护:在互联网时代,写作者通常没有提前经受传播学方面的教育(记者和大V写小说这回事另谈,他们也有很克制的)。以往,写作者是要被资深编辑们过滤一下的,全世界都这样,但是自媒体时代到来以后,这些写作者可能要直接面对复杂的传媒世界,他们也没有经纪人,未必能处理好,这不代表他们的写作和翻译质量差。至于受过传媒教育的人,无论是犀利型的还是社交型的,我都没资格评价。

新京报:有没有一种可能,《关于告别的一切》是你所做的一次实验,一场你与读者的“牌局”,它文本的完整性、意义的安放,必须依靠读者的参与才能达成?《关于告别的一切》出版之后,那部真正的“小说”才刚刚开始?

路内:这是美好的祝愿,并不是每个读者都能做到,或都愿意参与。而且说实话,写得好的小说才能享受这种待遇。现在这本书刚出版,它水平怎么样,还要接受检验。

采写/吴俊燊

编辑/走走

校对/赵琳

11月大银幕,国产片创意与经典并肩

《007:无暇赴死》之后看什么?在贺岁档到来之前的11月,一批成本中等但不乏创意的国产片将排队接受观众的检验。此外,4K修复的经典动画片《天书奇谭》、重现“百变天后”传奇一生的《梅艳芳》、以人们熟悉的铁道游击队为主角的新作《铁道英雄》等影片,都是本月必选之作。

感受国产片的创意

《不老奇事》

导演:徐超

主演:王传君、王珞丹、李婷婷、王啸坤、许伟豪

上映:11月5日

郭小鲁与苏凌芳青梅竹马,两人因小时候的一场变故被迫分开,未曾抵达的书信让两人踏上不同的人生道路。这对恋人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爱而不得的错过。学医的郭小鲁在绝望中发现了青春不老的秘密……

编剧名单里久未出山的王朔,让这部爱情电影备受关注。《编辑部的故事》《阳光灿烂的日子》《过把瘾》《顽主》……这位曾经的著名作家兼金牌编剧曾创作过不少经典作品。尚能饭否,还看新作。

《扬名立万》

导演:刘循子墨

主演:尹正、邓家佳、喻恩泰、杨皓宇、陈明昊

上映:11月11日

月黑风高之夜,一群不得志的电影人聚集一堂,欲将一起轰动一时的血案翻拍成电影,借此扬名立万,却不知自己正身处案发现场,并步步陷入一个巨大迷局之中,而凶手就在他们中间……

韩寒监制,“戏精”云集,“电影人 凶杀案”的设置,注定了这会是一部风格之作。

《指引》

导演:苏纳山

主演:孙佳、宋琦、陈安

上映:11月11日

故事发生在一次全球战争过后的未来。有人发明了测谎设备“指引”,旨在启迪、改变善于相互欺骗与伤害的人类。发明者选中了一对情侣作为首批测试对象。在与世隔绝的郊外,他们本能地展开对彼此的步步试探甚至拷问。

这部轻科幻爱情电影是音乐人方大同的制片人处女作。

《门锁》

导演:别克

主演:白百何、白客、范丞丞、王紫璇、马浴柯

上映:11月19日

单身貌美的方卉独自在大城市打拼。一天夜里,她突然听见门外有人暴力拉拽门把手,试图闯入。身边反复出现的几个男人——房屋中介高齐、保安小吴、公司领导李总、宠物医生郑飞……似乎都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闺蜜乔小曼的离奇失踪,更成为方卉的梦魇。

以单身独居女性为题材,是近期少见的国产悬疑片,网络热度反映了观众的较高期待。

《野马分鬃》

导演:魏书钧

主演:周游、郑英辰、王小木、佟林楷、赵多娜

上映:11月26日

即将大学毕业的阿坤邂逅了自己的二手吉普车,本以为它会给生活带来新的可能,没想到它却将自己带到了人生的另一个路口。在这段荒腔走板的日子中,阿坤逐渐意识到成长的代价和生命的无常……

“90后”新锐导演魏书钧的新作,影片获第73届戛纳电影节“新长片导演作品”提名、第64届伦敦电影节“最佳影片”提名、第4届平遥国际电影展 “费穆荣誉·最佳男演员”奖项和“藏龙单元最受欢迎影片”提名。

在岁月中领悟传奇

《天书奇谭》(4K纪念版)

导演:王树忱、钱运达

配音:丁建华、毕克、苏秀、程晓桦、施融

上映:11月5日

天庭有珍奇书籍“天书”,看守天书的袁公对天书的内容好奇不已,于是乘无人之际,偷偷拿出观看。原来,天书上记录了108条法术,袁公偷偷下凡,把天书上的内容刻在石壁上,此举触犯天条,遭到了玉帝的惩罚……

《天书奇谭》诞生于1983年,改编自罗贯中、冯梦龙编纂的中国第一部神魔小说《平妖传》。该片被认为是中国动画学派的经典作品,如今经过数字化修复,从声音到画面都在保持原片精髓的基础上焕然一新。

《梅艳芳》

导演:梁乐民

主演:王丹妮、古天乐、林家栋、杨千嬅、廖子妤

上映:11月12日

该片讲述了梅艳芳一生的传奇经历:年仅4岁半便和姐姐梅爱芳一起登台卖唱,养家糊口;19岁参加华星唱片举办的第一届新秀歌唱大赛,获得冠军;凭借敬业的精神和过人的才华,慢慢成长为一代巨星,获封“百变天后”;2003年,以一首《夕阳之歌》和一件定制的婚纱,她选择把自己嫁给了舞台。

风华绝代尤可见,世间再无梅艳芳。这部编年体传记片将经典场面一一复刻。演员谈不上最为形似,但影片风格真诚感人。

《铁道英雄》

导演:杨枫

主演:张涵予、范伟、魏晨、周也、俞灏明

上映:11月19日

抗日战争时期,在日军肆虐横行的鲁南地区,临城枣庄英勇的“铁道队”穿铁轨、扒火车,截取武器和物资,用胆识和智慧与敌人斗争到底,殊死捍卫家园,为抗战胜利做出突出贡献。

本片根据发生在1935年至1945年间,洪振海、王志胜、杜季伟、刘金山等“铁道队”队员的真实事迹改编。

引进片之选

《特种部队:蛇眼起源》

导演:罗伯特·斯文克

主演:亨利·戈尔丁、安德鲁·寇吉、伊科·乌艾斯、萨玛拉·维文

上映:11月5日

“蛇眼”是一名背负了复杂过往的独行者,一次偶然的机会,他救下了岚影一族的准接班人,从而被邀请加入他们的组织。在那里,岚影一族不但教会了“蛇眼”如何成为一名忍者,也给了他一直想要的家。但当蛇眼过去的秘密被逐渐揭开时,他的信誉以及对组织的忠诚也将受到考验……

特种部队漫画原著中的经典角色将在这部《特种部队:蛇眼起源》中一一亮相。

《蜜熊的音乐奇旅》

导演:柯克·德·米科、布兰登·杰佛兹

主演:林月曼努尔·米兰达、伊奈拉利·西莫、佐伊·索尔达娜

上映:11月5日

为了完成爷爷安德烈的遗愿,嘻哈搭档蜜熊维沃与酷女孩加比化身“爱的信使”踏上了一段奇妙冒险旅途。然而,一路上囧况不断,欢乐与惊险并存,他们能完成任务吗?

影片由《疯狂原始人》导演柯克·德·米科执导,收获了烂番茄新鲜度86%的高评价,被认为是明年冲击奥斯卡的种子选手。

《丛林奇航》

导演:佐米·希尔拉

主演:道恩·强森、艾米莉·布朗特、埃德加·拉米雷兹

上映:11月12日

上世纪初,勇敢无畏的女科学家莉莉·霍顿博士来到亚马逊寻找有治愈魔力的神树,并雇佣了玩世不恭的弗兰克船长开启探险。看似不对盘的两人在茂密雨林中遭遇了无数的危险和超自然力量。随着这棵神奇古树的秘密逐渐揭开,莉莉和弗兰克发现自己的命运乃至整个人类的命运都岌岌可危……

根据迪士尼乐园游玩项目“丛林巡航”改编,是一部合家欢的冒险类电影。羊城晚报

来源: 羊城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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