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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罪第二季百度云(余罪 第2卷 33作者:常书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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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罪第二季百度云(余罪 第2卷 33作者:常书欣)

余罪 第2卷 33作者:常书欣

(本故事中时间地点人物与事件均为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第二卷明谋与暗战 第09章 惺惺相惜

“检查违禁物,所有人,背靠墙。”

管教的脸现在铁门口时,扯着嗓子吼了句,一监仓的犯人像受惊的小兔,紧张而又迅速地沿着墙贴了一层,动作稍慢点的,总会被同伴踹一脚,然后示意他按着标准姿势来。

标准的姿势是五体贴墙,包括眼睛只能看墙。管教带着几名自由犯进来了,把床上隔断上整理好的被褥、衣服哗哗往下扔,扔下来脚踢着,自由犯在里面摸索着,看着好点的衣服,自由犯顺手就扔到外面,怀疑里面有东西;至于偶而夹藏的烟支、打火机、或者其他什么稀缺玩意,一概会被自由犯搜走。

不过这个仓因为傅牢头在没有这种担忧,自由犯大概搜了下,报告着管教没什么东西,管教示意他们出去,又吼着清洗监仓完毕之前,谁也不能动,跟着又嚷着甬道的待命的进来。

清洗?余罪没明白这又是那一出,监狱这个世界,对于他都是新生事物,这些天强迫自己接受的东西已经太多了。

来不及思考,清洗的进门了,两位全副武装,戴着防毒面具、背着大型喷雾器,一摁按扭,白色的水雾喷出来了,余罪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眼睛的余光看到头顶上的武警也扣上了防毒面具,随着一股浓重的化学药味充斥开来,他明白了,这是给监仓消毒。

呜…呜…呜,电喷的声音响了良久,从上到下,包括站立着的犯人,包括外面的放风仓,一时间迷失地重重的浓雾中,直到铁门再次紧锁,水雾一点也未见消散,浓重的药味呛得一干犯人眼睛鼻涕齐流,咳咳的声音不绝于耳。

傅国生在门闭的一刹那奔向放风仓,他跑得最快,奔到哗哗的流着的水龙头前,往脸上扑着凉水,大口喘着气,接着后面一窝蜂奔出来了,凉水扑面,喉咙里像野兽一样嘶吼几声,慢慢地药雾散去才缓过这口气来。

咦?傅国生缓过来时,才发现余罪早坐在角落里了,敢情比他还早,他奇怪地问着:“你进来还没没清洗过,你怎么知道往这儿跑?”

这种清洗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跑得慢的都被呛得厉害,严重点的被呛昏厥也有可能,余罪抹了把脸笑道:“不能我干什么事都让你意外吧?这还需要用脑袋想。”

对了,不需要用脑袋想,肯定是往通风的、有水的地方跑,傅国生笑了笑,又和余罪坐在一起了,一仓的人犯都聚集在放风仓里等着药味走走,不少在骂着管教,每每清洗,都跟进毒气室了一样,那股劲好半天你反应不过来,特别是今天进来的新人护照哥最惨,不小心回头被喷了一脸,蹲在水龙头前,一把鼻涕一把泪,比死了爸妈还难受。

甭指望有人同情他啊,不但不同情,反倒是看着有人比自己惨,很有一种安慰似的,不少人哈哈大笑着逗着新人,余罪也心有余悸地随意道了句:“这是什么东西,这么呛?”

“杀虫剂呗,就治这个的。”阿卜道了句,露着腕上新出的一个豆点,像个青春痘,红圈白点,一挤一小点脓。

那里都有职业病,监狱里也有,疔疮、温疹、寄生虫、红斑以及不知名的肿疼,即便是每天把监仓打扫得再干净,也挡不住这些东西在没有阳光的地方滋生。

傅牢头早习惯了,摆乎着道:“主要成份是生物丙稀菊脂,抑制螨虫类的;另一箱里应该是DDV、基丁醚成份,这要是不通风的话,两箱把咱们熏倒没问题。”

“这也太不把咱们当人了吧,就这么喷上来。”余罪笑着道。

大家都笑了,其实进来的都已经习惯自己不把自己当人看。众人笑着的时候,余罪眉头微微皱了下,那是因为刚才那个拗口的药名的缘故,“生物丙稀菊脂”、“基丁醚”,他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可这个名词,在这个遍地文盲法盲的地说出来,似乎让他觉得不合时宜了。

“这货不是卖假药的吧?”

余罪看着谈笑风生的傅牢头,联系这货又有钱、又有人缘的表现,下了如是定义,不过他按捺着自己的这份好奇没有去问。

这里的人每一位都在外面发生过精彩的故事,那些精彩足够延续到这里,成为无聊生活的慰籍,有很多根本不用问。

这不,药雾刚刚散去,离下一顿饭时间尚早,一群人渣又开始折腾了,而且今天折腾的颇有新意,连余罪的兴味盈然了。

干什么呢?偷东西。对,模拟偷东西。

前两天刚从擦地板升职到洗饭盆的安徽佬,因为嘴上留着短觜胡子的缘故,被人叫短毛,他给瓜娃一干人开讲了,这是个惯偷,不过这里英雄无用武之地了,人渣们个个是兜里比脸还干净,怎么偷呢。

豁嘴哥有办法,把报纸叠起撕了一摞,当钱使呢。给围观的一人一摞,让短毛偷,本来想着众目睽睽他无计可施的,却不料短毛兄弟那可是大风大浪过来的,哀求着豁嘴道着:“大哥,您不能这样啊,难度太大了,我们偷东西都是在别人不防备的情况下得手的,您这防备上了,怎么可能下手。”

“没防备算什么本事?防备着也能偷走才是本事呢。”豁嘴难为着这位小兄弟,得意地一挥手,惯例要扇下人一巴掌。短毛兄弟更贼,一笑手一扬,两指夹着,豁嘴一激灵一摸口袋。

得,东西早易手了。根本没看见,直到短毛摊开手,一小叠钱状的报纸才现出来。

哇,都没有看见怎么偷的,咦哟,把那些隔行如隔山的围住了,短毛的表现欲被激出来了,拍着肩膀教着瓜娃兄弟道着,兄弟呀,手得准,你眼睛别看我,看我你的东西就要丢了。说着手一翻,瓜娃被非礼一般尖叫一声,一摸口袋,东西早没了。

跟着又逗另一位,兄弟,你看我这只手是怎么伸的。那人一看短毛的手,他扬着,似乎指头和别人长得不一样。不过他好奇地看时,早有人哈哈笑了,因为短毛另一只手早伸进他的口袋里了,一眨眼偷走的东西,那人嚷着不算……短毛有理了,反问着,怎么着,你还能相信贼跟你讲道理?

这几下玩得那叫一个精彩,从别人口袋里偷东西就和变魔术一般,惹得全仓兴趣大增,于是众人围着短毛,这位老贼开始传道授业了,当贼嘛,关键是声东击西,转移目标的注意力,不管你怎么转移,只要他的注意力不在口袋上,你就能下手……当然,专业技能也是很重要滴,咱当年苦练的时候,每天都是对着木桩戳指头,直到戳到食指中指伸出去一般高才算合格………不信呀,那我做个你跟着来。

短毛兄弟见众人不信,干脆现场来了,左右手各两根指头撑地,做起俯卧撑来了,跟着离开一只手,剩一只手的两根指头支撑全身重量,依然能做三个俯卧撑。起身把两指亮出来的,别人一看,果真是齐的,而且是骨骼畸形了。

畸形的这么有才,可把正常的给看懊丧了,看来当贼也不是那么容易滴。

众人笑着围着短毛,又有豁嘴张着漏风牙在吹嘘了,他说呀,你这贼当得没意思,我们抢劫那才是靠智商赚钱,别人问怎么赚呢,他说其实很简单,就在垃圾箱里刨啊,刨啊,只要碰到那些被扔的快递盒子,单子都收集起来,上面标着地址、姓名、联系电话,你顺路去窜个门……当然,必要的化装还是需要的,穿上快递公司的马甲,选个门禁不太严的单元楼,敲门喊:“喂,你的快件,签收。”然后门一开,直接抢之。

现在网购的泛滥提供了这种作案的大把机会,豁嘴哥说了,就干这事,哥在老家修了幢三层楼,要不是碰上个家里女主实在馋人,哥顺道劫了个色,现在早回老家逍遥去了。所以说了嘛,女人是祸水。

他一懊丧,瓜娃安慰了,哥,天下英雄,折在逼里的多了,这不丢人。

确实不丢人,惹得听者笑得肚疼,豁嘴刚停,又有一位贼凑上去了,凛然对大伙道着,几位哥哥,我老大教我们的是专业技术开锁,等出去咱们组织的盗贼工会,就跟游戏里的一样,把羊城的贼都组织起来,咱们想要啥就偷啥、想偷谁就偷谁,那神仙日子,岂不痛快。

他一提议,众人渣齐声附和。又把做假护照的揪过来了,一圈人瞪着眼睛训着逼供,就问这里头究竟有没有什么道道,一听一张假照能卖好几千,得,不少人萌生出去改行的心思了。

中层和底层在讨论,把傅国生、余罪、阮磊领导班子四位可笑惨了,老傅大气,直嚷着不用偷了,出去谁找我,每人十万安家费,跟着傅哥干。

这空头支票给得大气,不过信者不多,搁监狱里,难道谁还指望碰到实诚人。余罪看了看阮磊刚刚消肿,还有点瘸的左脚踝,此时稍稍有点歉意了,关切地问了句:“还疼么?阮哥,不会记我仇吧?”

“有什么仇可记得,咱们都一类人,人渣一堆,烂命一条。”阮黑子道,这人和长像一致,很豪爽,他揽着余罪的肩膀,笑着说这些话。傅国生可不乐意了,直斥着:“黑子,命在就不算烂,要我看你这回罪重不了,你是大扫黑行动被捉进来的,这种抓人太糙,明显没有掌握你什么实质性证据,迟早得放你。”

“老傅,说得倒是有道理。”黑子瞪着牛眼,凛然回头又反复道:“可警察不听你的呀。”

“那也未必,说不定我出去,把你也捞出去,怎么样?愿意和我一起干吗?暴力犯罪没什么前途呐,将来跟着我,咱玩高智商犯罪。”老傅邀着,很得意了,把智商不太高的黑子说懵了,他想了想,直接道着:“砍头捅屁股都是剁,至于分那么清吗?你说干啥吧?我可只会砍人。”

余罪被这位纯洁的人渣逗乐了,掩着脸笑着,老傅却是头疼了,跟黑子讲清这初级和高智商犯罪可没那么容易,而且黑子很不服气,对于他们砍手党在南边向来威名赫赫,闻者色变,手上有金镏子的、腕上有镯子名表的,只要被砍手党徒盯上,连贵重物品带身体那个部位都会消失,但干法并不繁复,刀上抹着强麻醉药物,一刀下去就解决问题,这麻利劲,正合黑哥的性格。

“还不就用得是苄替啶、左啡诺几种麻醉药,用醋酸中和的,那不行呀,黑子,一查这些违禁药品就把你们连锅端了。”傅牢头道,一说那名字,听得黑子发愣了,异样地问你怎么知道,这可是砍手党的不传之秘,老傅不屑地道:“出去我给你几种比这更好的,切……犯那事,都是活得不耐烦了,知道现在公安怎么对付砍手党吗?只要发现,可以当场击毙。”

可不,那还混个毛呀,要不黑哥怎么走到穷途末路了,黑子无言以对了,苦着脸想了想,屁股蹭了蹭一旁的阿卜,出声道着:“要老傅真出去了,让他把咱们都捞出去了,一块混着。”

“我出不去了,我是被抓现行了,四十七克,差点就得打头了。”阿卜眯着眼睛道,一副认命的表情,对于毒贩,末路就是死路。

“别灰心,阿卜,现在多少人发愁就业呢,你不愁了,国家养着呢。”余罪笑着道。这个黑色幽默听得老傅和黑子满脸笑意,而阿卜也意外地笑了,西北维族深遂的眼睛里,余罪看到了清澈,他丝毫不怀疑,这家伙像他一样,此时在想着故乡、想着亲人,也许还有他心里的爱人。

人渣在不渣的时候,也像人,有时候会不好意思。这个时候,余罪倒觉得他们并不是那么的十恶不赦,毕竟人渣也有人的成份嘛。他起身,在众人异样的眼神中,又像往常那样毫无征兆的结束了胡扯,洗了把脸,然后很落寂地回到了通铺上,就那么孤独地蜷着,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没人注意到,他洗去的是猝鼻子酸酸流出来了眼泪,他想起了父亲,一定还在等着一身崭新警服回家的儿子;他想起了警校的那些朋友,他们一定已经穿上了鲜亮的警服,扬眉吐气地坐在警车上。他沉浸在与眼前所见极度不和谐的憧憬中,只有闭上眼,才能回到曾经的生活中。

他恨,不过他很平静,就像他平静地接受了很多改变一样。

“老傅,说不定咱们还真走眼了,余二没准还就是个毛贼。”

黑子阮磊侧着脑袋看了眼,这些日子对恶出不凶,时不时还深沉一下的余小二有了看法。

“我看也像。”阿卜道,抹了下巴上的胡子,因为余二的出现让他在富佬眼中下降了一个档次,而且这个余二在监仓里说话的威信的份量甚至大过了牢头,很让他有点羡慕妒嫉恨,他又强调了一句:“对,就是个毛贼。”

“呵呵,就是个贼,也是个有理想、有追求的贼。”傅国生打着圆场,轻笑着道,似乎他很欣赏。

毕竟物质时代,有理想和有追求的不多了,那怕是个贼!

第二卷明谋与暗战 第10章 不期而遇

时代的飞速发展让犯罪和打击犯罪,无论在方式方法,还是在时间空间上都有了质的飞跃,虽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可总也有天不藏奸、邪不胜正。

在以打击刑事犯罪为己任的刑侦二大队,严德标、李二冬站在大门口一个红色的横幅下,横幅上书“1.23”案件庆功会”。

对,就是庆功会,这俩被派出门口值勤了,因为这个狭小的地方,车一多,指定会堵。孙羿和吴光宇也派上用场了,就搁这条窄道上给人泊车,因为来的市局领导不少,这里又离省厅不远,连省厅也派人来了,这个案子又传出了一条奇闻,传说是被一名实习的警校生推理出来了,他参加了追捕小组,跨了三省追回了劫财杀人的元凶。

那是解冰,这也正是让哥几个心里不爽的地方,人比人实在差得太远。严德标吊儿郎当地站着,看着会到中途了,一转身想溜,李二冬威胁着:“鼠标,你特么要敢溜,我也溜了啊。”

“你……烂人,多站几分钟吃多大亏了。”严德标火冒三丈地道,看威胁不住李二冬,马上脸上笑着:“冬弟,我给你们买瓶饮料去啊。”

“凉茶啊,其他的不喝。”孙羿听到了,大声道,其他附合着,严德标骂咧咧溜了:“那种饮料对身体不好,一块钱一瓶那矿泉水多好喝。”

后面人嚷了句,他吱溜声窜远了,哈哈奸笑着。三个人走到了一起,里面的会开了,事情就不多了,李二冬来得晚,奇怪地问着两人道:“孙子,怎么回事?好像是解冰还得了个三等功……我靠,他什么时候来了。”

“我们比你早来不到一天,哪里知道。”孙羿道。吴光宇却是不服气地说着:“还不是瞎猫逮了只死耗子……哟嗬,那谁谁谁……”

吴光宇拉着哥俩,指着院门里出来的一位女警,孙羿一瞧,说出名来了:“周文涓。”

对,是周文涓,正快步跑着,这位在学校就不声不响的姑娘现在在二队也难得一见,一直跟着法医采证,照过面,可没来得及说话,此时她快步奔到大家面前,给每人塞了瓶矿泉水,布置会务的,难得还想着同学们。

哥几个笑着谢了,周文涓看着大家,有点不好意思,脸皮厚的这几位哥们可荤素不忌了,李二冬笑道:“文涓,你这个表情怎么看谁都害羞,咱们除了同学关系,没其他关系吧。”

周文涓眉头一皱,更结巴了,那俩烂货咧着嘴直笑,鼠标奔回来了,看这几个家伙又逗人家,直接轰过一边,问着周文涓道:“周警官,你有事是吧?”

“有点小事。”周文涓点点头。

“那说呗。”鼠标道,那哥仨也凑上来了,不管怎么着同学情谊都在,拍着胸脯没啥二话。

“我就问件事,余罪到那儿去了?”周文涓撂出来了。

咦,把鼠标问得吧唧一巴掌拍脑袋上了:“对呀,我怎么把余给忘了,这家伙去哪儿了。你们谁见过了没有?”

没有,哥仨摇头了,别说余罪,十几个被拆得四零五散,有好多人没下落呢,孙羿狐疑地回道:“应该不是在市区,他闲不住,要在肯定早把咱们找着了。”

“那小子没准在哪儿逍遥呢,在羊城把咱们受得跟龟孙样,他倒好,第一天就在机场睡得觉,我怎么就没想到。”李二冬道。这话蹊跷了,周文涓异样地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去羊城了?好远啊。”

“呵呵……梦里去的。”鼠标嘿嘿笑着,一把巴掌把李二冬的尖嘴猴腮脸拨拉过一边了,周文涓没问到什么,很失落,大家却是问最早来的她,解冰是怎么个一回,周文涓倒是知道点案情,大致一讲,听得哥几个直掉下巴,敢情人家已经学有所用,推理出来了主要案情脉落,又跟着追捕组抓回了凶手,可不得评上个三等功了。

“啊呀,哥到那儿怎么都是打酱油滴命,好事咋就不让我摊上。”鼠标羡慕地道,李二冬斥着道:“就你个财迷脑袋,还忙着在地摊上骗钱呢。”

“妈的不说那回行不行,你狗日还贴小广告呢。”鼠标瞪着眼,发飚了。李二冬躲开了,半路回来的吴光宇意外了,拽着孙羿问:“听口气在羊城都没干好事啊,妈的,数我可怜,饿瘦了十来斤,就那么回来了。”

你一句,我一句,听得莫名其妙,周文涓问,他们又矢口否认,又是梦里去的,一个个咧着嘴呲笑,她知道也问不出什么来了,告辞走时,不经意后面吧唧一声,孙羿一回头差点哭上了:“坏了,来了个马路杀手,把队长车蹭了。”

“哎,你会不会开车,那个单位的?撞警车你赔得起呀。”孙羿嚷着就奔上来了,吴光宇一看也是辆警牌车,倒是稍稍放心了,就是怕对队长不好交待,等奔到近前,车上那位款款地下来了,杏眼瞪得老大,像是很意外地似的看着两位穿着没衔警装的。

安嘉璐,居然是安嘉璐,同样是警装一袭、飒爽一身,俏然一立,风姿顿生。孙羿蓦地笑了,奸笑着道:“哎哟,安美女啊,撞得真惊艳呐。”

“真会撞啊,一撞就我们队长的车。没事,撞吧,反正都是公车。”吴光宇也乐呵上了。

这俩不心疼的,此时有点心动,那顾得撞了谁家车,安嘉璐却是不悦地嚷着:“看什么看,不知道过来帮忙泊车呀!?”

“哎对,我来。”

“我来我来。”

两人挤着,差点干上,还是孙羿劲大,把吴光宇推过一边,从安嘉璐手里接过车,显摆似的加着油门,呜呜几声大油门,一退一进,平平地泊在车位中,让安嘉璐一阵羡慕。

车钥匙交到安嘉璐手里,孙羿好奇地问着:“安美女,你怎么来了?”

“把你急得,又不是看你。”吴光宇嘲讽着。

“你再接我话茬,我真跟你急啊。”孙羿呛上了。

又来了个更急的,李二冬把鼠标手里饮料抢了,直奔上来递给安嘉璐,殷勤而客气地道:“喝瓶水,安美女,警营就是不养爷们啊,看这警花开得叫个艳啊。”

安嘉璐眼一苦,做了个鬼脸,这还没过几天嘛,怎么脸皮都增厚了一尺似的,唯一没说话的鼠标作为旁观者一直奸笑着,快到门口他才说句灼言:

“从你看到我们第一眼起,是不是觉得警队素质下了个档次。”

“看到你就够了,不用看这么多,文涓也在啊……我说,这,究竟怎么回事?”

安嘉璐的好奇心被勾引起来了,对于那次自己在这里被吓走还是心有余悸,闻听周文涓跟着法医采证,让她好一阵钦佩,又听那哥几个,不是打杂的就是开车的,个个牢骚一肚子,不过都没有李二冬惨,现在全天候不是蹲坑就是盯梢,他要求过换岗了,不过他这市侩样实在无可替代。

队长说了,你这样站街上就是个二流子、蹲路牙上就是个小混子,长得这么有创意,不利用利用太可惜了。

鼠标编排得,把安嘉璐给逗得呀,笑得肚子疼了,周文涓和也按捺不住了,每每被他们相互编排的事逗得也是笑意一脸,冷不丁的安嘉璐突然问了句,余罪呢?

同样的问题,让哥几个面面相觑,然后奸笑慢慢爬上了鼠标的招帚眉,攀上了李二冬的三角眼,此时不约而同的想起了余罪大餐厅装逼追安美女那档子事,鼠标嘿嘿笑着问:“安美女,你还真想那只瘌蛤蟆?”

安嘉璐脸红了红了,抬腿就踹了嘻嘻哈哈的鼠标一脚,却不料这威胁不了这干二皮脸,李二冬失落地道着:“哎哟,早知道我们就集体送玫瑰去了,嘎嘎。”

安嘉璐脸又是一红,回头要踹李二冬,可不料脸皮厚的不是一个,孙羿和吴光宇纷纷举手,同意同意,现在集体送也不晚不是?安美女是咱们刑侦班的大众情人。

这话听得周文涓也笑了,安嘉璐虽有恼羞,可也能接受了同学间的这些玩笑,毕竟里面透着亲切,一亲切,倒把余贱人给忘了,说笑着的时候,庆功会已经散了,鼠标和李二冬装模作样站到岗,孙羿和吴光宇指挥着出车,个个在这里干得有模有样了,人群里看到高大英俊的解冰时,安嘉璐站在门口,远远地招着手,那的确是一种惊艳,甚至让一干年龄不浅的老警们都驻足观望,稍稍失了下神。

“邵队长,我……我女朋友,我……”解冰稍有不好意思地道。邵万戈一挥手:“去吧,放你一天假。”

“是。”解冰一敬礼,高兴地奔出去了,那群市局、省厅的来人依次和二队的邵队长握手作别,勉励加鼓励,专程来此送立功奖章锦旗是市局的一位副局长,老局长了,他拉着许平秋点评着邵万戈道着:“老许,还是你有眼光,那时候我差点把这个小兔崽子开除了。”

说得自然是邵万戈,这个大个子脸上有点挂不住了,哀求着:“刘副局,我现在倒巴不得您把我给开了,一年要接六十多个限期大案,两年之内只有走的人,没有进的人。”

“兵不在多,而在于精嘛,有许处今年给你撑腰,你挑吧。”刘局长大开方便之门了。邵万戈看了许平秋一眼,立马接着话头道了:“那我给您打个请示报告,还得苗局批示一下。”

“这些都好办,就是别给我出乱。老许,又是你教唆的吧,省厅的手伸得太长了,直接伸刑警队去了,这是我麾下的虎狼之师啊,和你无关啊。”老局长开着玩笑,许平秋频频点头,连连称是,两人同级,年龄相仿,基本都属于临近退休的人了,反倒在这个时候,很会下意识地做一些实质性的工作,就像在弥补以前拉下的课。

送走了市局的人,又送走了市电视台来采访的几位,等回头时,许平秋刚要说话,邵万戈拉下脸叫骂上了:“怎么看的车,谁把我的车撞了?”

车前脸蹭了一大块,被骂的孙羿屁颠屁颠奔上来,敬礼道:“报告队长,是解冰那妞把您的车蹭了。”

“报告队长,要不要我们把她抓回来。”吴光宇也敬着礼,两人故意的,队长现在偏袒解冰已经太露骨了,这不,爱乌及屋了,一听是解冰的女朋友,不追究了,反而瞪着这两报告的道着:“车都看不好,干什么吃喝的。你们几个,都过来,我办公室。”

看来,贱骨头就得狠招治,邵万戈一喊,那几位老老实实跟在他背后,甩着臂走得正儿八经,一点也不敢含糊,许平秋看得心里暗笑了,看来这几个刺头,就得来这种地方捋捋,进了办公室,直愣愣竖了四根电杆似的,许平秋饶有兴致地看看这个,瞄瞄那个,严德标又胖了点,孙羿和吴光宇晒得黑了点,李二冬嘛,还是那副愤青德行,看谁都不服气似的。

“就你了,收拾随身东西,跟我走。”许平秋一点严德标,定了。

“去哪儿?”鼠标不放心了。

“旅游去,想不想。”许平秋笑着道。

“不想,凭什么是我呀。”鼠标留了个心眼,别又给扔哪儿去。其他人吃吃地笑着,许平秋也笑了,躬身故意问着:“真不想?现在可有几起大案,留在家里的,可都要二十四小时盯守,人手不够,休息时间都没有。”

“那我还是去吧。”鼠标马上改口了,惹得邵队长噗声笑了,喊了句让去准备行装,几人出了办公室,许平秋刻意地把门关上了,手一摆道着:“这个人我借用几天……万戈,你觉得这几个人怎么样?”

“两个车手相当不错,驾技比我们队员高出不少,吴光宇都有A本,我们要了。”邵万戈道,马上又补充着:“解冰,解冰我们也要了,我和他私下聊过,他也有这个意向。”

这个名字让许平秋微微皱了皱眉头,没有提异议,又问着:“其他人呢?”

“周文涓,也成,我们也缺女警……不过严德标和李二冬。”邵万戈面露难色了。

“怎么了?”许平秋料到没好事。

“太自由散漫了,试着让他们盯梢,他们居然敢溜号,回来瞎话编得一溜一溜的……这个性格可不好往回拧,这两人吧,我怎么就觉得全身找不出一点不是毛病的地方。”邵万戈异样了,似乎这号毛病太多的人也让他意外了。

“先试试看……谁也是从这个时候过来的,我今天要出趟远门,你要的人再过段时间陆续给你派来,今年我一定给你招一批守得住,干得好的好苗子。”许平秋很确定地道,不过邵万戈对此表示怀疑。只有抱之以无奈的一笑了。

下了楼,出了门,严德标早跟屁虫似地跟在许平秋背后,看着队长回去了,弱弱地喊了句:“许叔,咱们到底去哪儿?”

“谁是你叔啊?”许平秋虎着脸,不喜欢套近乎了。

“叫叔比叫许处亲切嘛,还是叔关心我多,知道的受不了了,让我出去散散心去,许叔,咱到底去哪儿呢?”鼠标估计是有点心虚,一口一个叔,越叫越亲切,听得许平秋都拉不住脸了,一侧身,开玩笑地附耳对鼠标说了句,鼠标眼一凸,吓得浑身激灵了一下,立刻作势就要跑。

不过没跑成,许平秋根本没有拦的意思,就那么笑眯眯地看着,鼠标这时才省得两人级别相差太远,苦着脸,一副老大不情愿的样子,嘴里得啵着什么,细听却是一句:“就知道好事轮不着我,轮上我就没好事。”

许平秋不废话了,上了车,一招手,不情愿的鼠标可也不敢违拗,苦着脸跟着上了车,此行的目的鼠标知道了:羊城!

那个既有他噩梦,也有他牵挂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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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剧余罪第二季疑剧透曝光:张一山中枪后续如何 林宇靖叛逃是真的吗?

电视剧《余罪》是一部由爱奇艺出品的虐心警匪悬疑剧,由小说《余罪》改编,张一山出演主角余罪,刘萌萌出演女主角。部剧讲述的是警校学生余罪从一场特殊的选拔开始,进入了生活和社会矛盾之中,成为一个卧底,是一种挑战,也是一种难以想象的痛苦生活的开始。

网络剧《余罪》第一季目前正在播出,截至日前已更新了6集,但是爱奇艺的会员是可以观看全集的。据悉,第二季已经拍摄完成,第二季的剧情将会在第一季非会员观看完全集后播出。预计是2016.6.13。

初恋安安成过去式 和林宇婧组cp

这位集合了夏雨长相和文章痞气的小鲜肉在《余罪》中饰演一名特情警察,一改往常警匪剧“又红又专”的警察形象,而是一名油嘴滑舌、痞气十足且歪招极多的警察形象。张一山在《余罪》中的表情够1个G的表情包了,各种偷奸耍滑,各种不按套路的出其不意。和“大胸女”林宇靖的第一次交手就盯着人家姑娘的胸看,别人是打架,他是调戏。

然而,她喜欢的是她心目中的女神安嘉璐,而安安又是解冰的现任,所以余罪只好望洋兴叹,但不能阻止他想调戏的心。

根据小说原著里的结局是林宇婧和余罪结婚了,当然,私底下的旧情人还是不少的。电视剧《余罪》里摒弃了以往传统江湖老大式的大嫂形象,由影视明星徐冬冬演绎的大嫂沈嘉文温婉美丽,优雅知性,犹如温室里的花朵,让人心生怜惜。而张一山饰演的余罪也在初次与她相遇时便一眼倾心,爱慕不已。当余罪首次来到傅老大家中时一眼便看见了正在户外浇花的沈嘉文,当时的张一山目不转睛的盯着在阳光的照耀下更加温柔美丽的徐冬冬,之后更是跟傅国生直说,这妞不错啊,爱慕之心坦荡荡。

场景转换,当余罪受伤时,沈嘉文替他护理伤口,两人近距离接触,徐冬冬长发披肩,低头不语,一心替他清理伤口,而此时的张一山更加明目张胆的直视着这位温婉美丽的名义上的大嫂,虽然当时什么也没发生,但两人动作暧昧,氛围窒息,令人浮想联遍。

余罪喊话傅国生:把你媳妇儿给我

在第一季结尾时,余罪再次受伤,表示被傅国生摆了一道,要求补偿,并点名道姓的直言,把你媳妇给我,一边硬气要求一边直视沈嘉文,虽然被傅国生以,她是你大嫂,开玩笑驳回,但余罪和沈嘉文之间的暗流涌动已经昭然若揭。

《余罪》小说大结局应该不是悲剧,在剧中张一山饰演的男主角余罪通过选拔,成为一名卧底,在参与缉毒活动的时候,余罪为了给专案组报信,毁掉了信号干扰器,终于将信号发回了警局,但是受到了毒贩的怀疑,混战当中,毒贩向余罪开了一枪,专案组也失去了余罪的消息,那么在《余罪》小说结局当中男主角余罪真的死了吗?

网友表示林宇靖肯定不会叛逃,这一点不难想到!沈嘉文之所以被杀是压送队伍内有鬼,打算半路劫救,林灭之。对于沈嘉文的审讯提供的线索可能有直接证据关联到毒枭本人,必需彻底切断,而选择林宇靖主要一方面是考察,其次一方面是说即使你原本是警察,但从此以后再也不是了。

《余罪》小说男主角应该没有死,而关于女主角林宇靖叛逃的说法也很有争议。

马鹏的话说的就是林宇靖的处境,后退已经无路可退,要想彻底挖掉毒枭,只有破釜沉舟了。这应该就是《余罪》小说真相和谜底。

《余罪》小说主角是卧底?在卧底期间他还陷入了一段缠绵绯恻的爱恋?余罪小说大结局是悲剧吗?最后的剧情到底是什么?更多关于《余罪》小说结局警察揭秘!

余罪设计在夜总会巧遇郑潮,让傅国生和郑潮的误会解开,最后达成一致,情义散了,买卖不散。与此同时,在林宇靖未婚夫的尸体中,警察发现了缉私队严打的某一硬盘走私团伙的货品余罪从粉仔那里成功打探到了杀死关海飞的人。

解冰加入缉私队,要展开打击走私风暴行动,但却在无意之中发现了余罪,他以为余罪堕落了,所以盯紧余罪。在行动前夕,郑潮把所有人关进一个大仓库,谁也不得外出。为了报信,余罪拉上粉仔偷溜出来,与林宇靖在夜总会接头,但巧遇解冰,解冰的纠缠差点破坏了这次的缉毒行动。

水太深!细数余罪中被删减的小说精华

最近,由上海读客图书家小说——《余罪》,改编的同名网剧已成2016年最火剧,张一山新晋为新一代的国民老公!!!

然而,一个好故事才是作品受到欢迎的基础,无论是警校学员城市生存,余罪卧底监狱,潜伏毒窝,取而代之成为走私王,这些情节都让许多人津津乐道。

受影视审核的限制,小说中很多精彩情节都做了改动和删减,让很多老粉丝颇为遗憾,今天熊猫君就请到了《余罪》的责编,来给大家一一还原小说中那些精彩段落。

和许平秋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看了网剧的泥萌都知道,剧中余罪第一次引起许平秋的注意,就是在警校的一次匕首攻防演习中。在和“大胸姐”的切磋过程中,余罪也第一次展现了其“污”到不行的性格。

让许平秋刮目相看,并且陪着他污……

也让作为“大胸姐”迷弟的本小编羡慕得不行……

然而事实上,在原著中和余罪切磋的正是许平秋本人,可怕的是,原著的描写比网剧还要“污”……

【余罪原著】

这一下子尘埃落定了,许平秋贴在余罪身后,一招制敌,他笑着道:“小子,还嫩了点……啊!”

正要放倒余罪,许处长自己笑声先断了,只听“啊”的一声,许平秋捂着裆部连退数步,一屁股坐地上了。

余罪气定神闲地侧头一瞥,坏坏地笑着,像是对对方小觑自己的嘲弄。

“你输了。”余罪摸摸被锁疼的喉咙,手摊开了,将塑制的模型匕首扔在地上。在被锁的一刹那,他把模型匕首用力地刺进了身后许平秋的裆部,虽说是模型,但那硬度总还是有的,否则不至于捅得许老头疼得满脸起褶子。

一上来就照裆上去,不得不说,相比网剧的强行凑CP,小编还是更喜欢这两条硬汉充满激情的碰撞。

城市生存的各种细节

在剧中,大概想展现他们组团打怪的快感,警校的小伙伴们在被身无分文扔到洋城后没过多久就凑到了一起,过上了吃喝玩乐的日子。

小编觉得鼠标老师这段RAP可以给100分。

但是在小说中,他们吃的苦可要远远超过你在网剧中看到的,苦中作乐的趣味也更多一点 。尤其是余罪那帮学渣小伙伴们,卖艺的卖身的都有了,动手动情的也都不缺。

【余罪原著】

而在城市一个角落的一座工棚里,栖身于此的张猛半夜被身上疼痛惊醒了,打零工、扛重活、走码头,他遇上了不少吸民工血汗的地痞流氓、欠民工工资的奸商,除了用拳头讨回饭钱和公道他没有另外的办法,不过结果是他被数次追打受伤,还被扭送到了派出所,警校的训练让他有能力成功脱逃,可没有能力让他恢复伤口。

他往身上的累累伤痕上洒着药,心里暗自咒骂着:这世道,真他妈黑暗。

同一片星空下,同一个夙愿,还会牵动着多少人啊。

另外小说把这些渣子召集集合的时候,也多了一份伤感之意。

【余罪原著】

韩俏没说话,汪慎修默然无声地出了门,最后依恋地看了一眼,掩上门时,听到了房间里啜泣的声音。声音很大,几乎让他心神失守。

他摁开了手机,听着那熟悉的旋律,脑海里却是挥之不去的倩影,眼角上,莫名地沁出了几滴不该有的清泪。这一刻,他所有的想法都消失了,他觉得自己根本不忌讳俏姐儿是个小姐,他只恨自己,恨自己患得患失,不像个男人。

这一天,扔在滨海各个角落的学员,不论是失意的还是得意的,不论是顾虑重重的还是了无牵挂的,都在向着一个地点集合:天河区,警体训练馆。

多姿多彩的监狱生活

总体而言,小编对网剧改编最为遗憾的则是关于余罪入狱后的生活了。在原著的描写中,余罪在狱中结识的不止傅老大一个人,而是来自五湖四海的各色“人渣”。在余罪展现强大暗黑性格成为狱中“二哥”后,这帮“人渣”也开始对余罪言听计从,发生很多趣事。

在网剧中,有一句台词让小编差点没把嘴里的饭喷了出来。

太脏了!小编我根本看不懂啊!……

但是小说里更脏啊!

【余罪原著】

新人马上原形毕露了,还真是个骗子,不会装会,不过居然咬牙画了个出来。等他不确定地放下笔,众人一看,锯齿牙、八戒鼻、铜铃眼,别说美女,简直丑得连公母也分不清。

“哇,太漂亮了。”余罪将画作一扬问着大家道,“兄弟们看看,是不是很漂亮?”

“漂亮,漂亮,美女啊……”一干犯人习惯了指鹿为马附和道。余罪一俯身问着新人:“你觉得你画得这个美女是不是很漂亮?”

新人一惊,生怕挨揍,赶紧点头道:“漂亮。”

“那是不是很有诱惑力呢?能勾引起你心里的欲望?”余罪又严肃地问。

“能。”新人又点点头。

好了,余罪把画往放风仓下水道边上一贴,一拉新人站在“美女肖像”前道:“对着美女发泄一下,把你的欲望发泄出来!”

领导班子的四位笑了,后面围观的,也偷笑了。这个道德没有底线的地方不会有见义勇为的,只会有跟着起哄的,一起喊着:“快快!否则菊花难保啦!”

为什么这些人的脑袋里净是些这些东西!天了噜……

难怪把余罪老师逼出了这幅面孔……

除此之外,这段卧底监狱的情节也让余罪掌握了一项非常神奇的技能,在未来的探案情节中发挥了十分重大的作用。具体是什么,小编还是要卖个关子。大家自己去书里发掘吧。

余罪亮身份!傅老大认罪!

在第二季中,贩毒团伙大BOSS身份的反转可谓是亮眼的一逼,考虑到很多观众还没有看到结局,小编在这里就先不剧透了。但是有一段情节一定要说一下,当傅国生落网,与坦陈卧底身份的余罪隔着铁窗面对面的时候,相信很多读者和观众都唏嘘不已了。

此处虽然没有任何招式来往,可那肃杀的气氛却更胜战场。

在网剧中,傅国生还贡献了一段刷爆朋友圈的经典名言——

然而在原著中,老傅并没有完全被儿女情长所困,他展现的仍然是自己潇洒的一面。

【余罪原著】

两人越说越投机,傅国生的疯狂被撩拨起来了。预审奔着推门进来了,一进来傅国生手铐敲得当当直响,训斥道:“没听见老子说什么,八二年的拉菲!”

预审员怒目而视,却不料傅国生不屑道:“不就想知道那个杀人谁做的?问我呀,我知道。想求人总得有个态度吧?”

预审员惊得一哆嗦,跑了。

余罪笑着指着门口道:“他去请示了,马仔当不了家,就他们一年的工资,给大哥你买不起一瓶酒啊。”

傅国生又哈哈大笑了。两人又在商议着,提点什么要求才能显出身份,最过分的那种。

也许这样的老傅,才是真正的老傅吧。

好了不说了,小编我要去走货了。

最后,如果你想知道网剧后的内容,一套《余罪》在手,绝对给你更加精彩的情节。

小编在这里透露一点点,最经典的“偷牛案”,也已经在即将上市的第五本揭开令人震惊的结局。

想要在被剧透之前拿到这本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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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带走《余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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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罪3为什么一直不上映?被禁播了吗?

《余罪》的网络剧横空出世,击败了同期上映的所有鲜肉剧,不仅创造了一个又一个收视神话,更是让自《家有儿女》后便沉寂多年的张一山再次火遍中国。而这些成绩,靠的不仅是张一山远超小鲜肉、可圈可点的演技,更是这部剧涉及到卧底和贩毒题材的紧张刺激对观众的吸引。
而在陆续播出两季之后,在网上好声一片的情况下,《余罪3》却迟迟未能与大家见面,这也让网友纷纷猜测: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让这样一部注定要大卖的网剧如此迅速的销声匿迹,甚至在各大平台被纷纷下架。

​1、剧中主角的人设是警察,而他们个个抽烟喝酒,打架闹事,甚至吸毒,不符合我国电视剧中一贯的正义形象,如果不是网剧,审核不严,说不定在广电就被封了。而让张一山一叫成名的那段“床戏”更是惊掉了一地眼球,虽然并未有什么少儿不宜的镜头,但当时能过审在现在看来确实也是一个奇迹......
2.盗版的问题,对一部网络剧而言,面对猖獗的盗版几乎是毁灭性的打击,靠视频平台的点击来赚钱,但若是大家一股脑的全部去看盗版,制片商肯定是赚不到钱的。而《余罪》在爱奇艺的播出不知道因为何种原因,选择一次性放出全集!这直接导致被盗版的情况格外严重,官微多次发声要抵制盗版,然而收效甚微......
3,作品与原著差距很大,第二季播出时,原著作者在微博上公开指责编剧不付责任,破坏了原著间的人物关系。

余罪 第3卷 124作者:常书欣

(本故事中时间地点人物与事件均为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第三卷毛贼的江湖 第58章 岂堪心伤

“许处,是我,余罪。”余罪道。

电话的另一头,像是刚刚早醒,许平秋道着:“嗯,稀罕啊,督察还没有找到你?”

“案子完了我会到督察处报到的。”余罪道。

“那你……想问什么?”许平秋很平稳的口气,也许他知道余罪电话的来意。

“你应该知道。”余罪道。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许平秋道。

“二冬的事,虽然我觉得你这人很奸诈,可勉强算个好领导,最起码一直照顾着战友的遗孤。”余罪道,心里或许根本没有把许平秋当做领导看。

“那又如何?”许平秋道,冷冰冰的声音,似乎被无视后有点怒意。

“这其实就是一个很简单的案子,贾政询、贾原青兄弟俩官贼一家,分局、派出所和他们沆瀣一气,把销赃做成了一个产业,为了保护既得利益,他们不惜劫押解车,捅人是意外,可袭警不是意外,他们内外勾结,警匪一家,也不是什么意外了。”余罪的声音,同样很冷,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他相信那怕有起码的警务素质也看得出来,何况又有了这么多间接的证据,只要往下查,一切就会水落石出的。

“注意你的言辞,相比你们的抓捕,谁更像土匪你自己心里清楚。”许平秋道,平淡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怒意。

是昨天的事,也许确实有点出格了,余罪反驳着:“我像什么我自己清楚,他不是无辜的,有什么后果我自己承担。不过劫车袭警,伤我兄弟的事,谁来负责?”

“你还是没有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是人民警察,不是黑社会分子。就即便案子有疑点,也需要通过程序来查,怎么?难道让我也利用职权,像你一样胡作非为?想抓谁就抓谁?”许平秋的声音保持不住平静了。

“可是有人在胡作非为,一直在掩盖真相,您也准备置若罔闻吗?”余罪问。

短暂的沉默,似乎这句话让许平秋考虑了很久,不过他还是很郑重地道着:“余罪,有些事我不想多说,不过你应该明白正常的体制内,不是拳头硬和有枪说了就算,就即便你身着官衣,也只能依律办事,你是警察,不是讲义气的江湖人,你得学会讲证据……这件事你想想,就即便把贾政询抓起又会有什么结果?检察上难道会看在我的脸面上审核通过,法院难道会看在你们兄弟情份上,给他定罪……你在听吗?”

“我在听,我明白了,你是根本想抽身事外……我也想说一句话,下面的兄弟命都差点丢了,上面的还在拼命掩饰,你不觉得大家会觉得为这身官衣卖命,卖得不值吗?”余罪道。

许平秋一下子被激怒了,他一梗脖子,要说什么时间,却听到了电话挂断,嘟嘟地盲音。他忿忿回拨过去,电话被掐了,连拨两次,两次被掐。一刹那时,他怔了怔,这好像是余罪第一次给他打私人电话,不过没人像其他干警一样为了点家务私事,而是为了……他的兄弟!

他怔怔地拿着手机,站在家里舆洗室的镜子里发呆,他看到了镜子里一个苍老、皱纹横生的脸,他突然也发现了,那张脸上有很多很多的苍桑、无奈、世故,再也不像曾经热血澎湃的时候,那位号令数千刑警的总队长了。

在镜子怔了好久,他有一种想站出来的冲动,不过更清晰的是理智,一个搞电单车销赃的商人是个小角色,可一个区里副区长能有多大的人脉他清楚,他甚至几乎不用调查就可能揣摩到,那些手脚从来就不干净的派出所、分局甚至支队某些人,早和这些有权有势的穿上了一条裤子,这样的权钱利益,在他看来,不是那么容易打破的。那案子将会没有悬念地这样往下发展:

通缉袭警嫌人曹小军,这样人渣迟早会落到法网里。到那时候就是证据确凿,依法量刑;而幕后买凶的人,暗地销赃的、还有循私枉法的,又将会用惯有的方式生活在他们的灰色世界。

对此,他同样愤慨。

不过,他无可奈何。

他有一种错觉,仿佛是自己辜负了、抛弃了兄弟,仿佛在一个看不见的硝烟的战场上,他是逃兵………

…………………………………

…………………………………

轻轻地回过身,余罪透过玻璃小窗,看了还在熟睡的二冬一眼,没有再回去,悄悄地走了。

人抓了,又放了,抓的人无罪,抓人的有错。

这是一个简单,而又合乎法理的结果,不过这样的结果,让他因为昨天的事仅存的一点怜悯消失得无影无踪,代而言之是满腹的怒气,那股怒火,几乎要把他全身烧成灰烬了。

奇怪了,越是应该怒发冲冠的时候,他却显得越从容和安定,甚至比昨天站出来带着反扒队的兄弟集体脱离指挥还要从容。消息是张猛传回来的,已经不是秘密了,两个参与劫车的嫌疑人被朔州警方连夜押解回省城,已经交待了凶手,现在二队全队开始全力以赴抓凶手了,至于涉嫌销赃的张和顺以及贾政询,暂被释放,今晨余罪才知道,北营那个销赃窝点,租下地皮的人居然是姚向东,而给这个团伙看门的杨声旺也上了嫌疑人名单,他估计,老头自己都不清楚已经成了重点嫌疑人。

凶手姓曹,名小军,也是个劣迹斑斑的二劳分子,成为袭警案的凶手名至实归。

可余罪眼中的凶手不是他,这个和贾浩成根本没什么交集的人,除了受雇于人,再没有第二种解释。

这个显而易见的答案,但揣着答案的人,堂而皇之地从刑侦二队走了。

他本以为拼到这里可以歇一歇了,可不料在这种情况下都能逆势翻盘,他知道还是小觑了幕后黑手的能量,那个人是谁已经显而易见,从派出所到分局、到支队,那关系网,比天网恢恢还要大得多。

下楼,刚出门厅,他下意识地后退,躲开,不过晚了,面包车前站着两位督察,旁边是他们的车,他们在车前估计等了良久了,这辆车再破也是公车,车上有定位,他忙得焦头烂额,把这个细节疏忽了,眼看着两人,面朝他而来,引起了周围一片异样的眼光。

我为什么要躲!?

余罪突然停住了脚步,几步朝两人走去,都是警察,多少给点面子,督察掉转头,等到了督察车前,余罪从容地走上来,看着两人,又见面了,其中的一位高个子,向余罪伸着手,笑着道:“失敬了,没想到了遇上了猎扒高手……不过我那证件,好像不值几个钱吧?能还给我们吗?”

就是昨天在队里扒走人家证件的两人,余罪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来,两人,拍到了对方手里,另一位正准备开口时,余罪抢白了,直道着:“喂,通融一下怎么样?”

“通融!?”另一位笑了,见到督察吓腿软的警察有、满头冒汗的有、甚至吓得泪流满面苦苦哀注的的也不缺,从来没有人这么堂而皇之要求通融的。

“对,通融一下,再给我几个小时。”余罪道。

“不可能了,你们队包括队长,一共四十六人,除了躺在医院的,已经全部宣布停职反省,你是最后一个……别给自己找麻烦。”拿到证件的向余罪伸手了,那是继续要证件、警械,离开了这东西,就警察也成了没牙的老虎。何况这个人,是局里点名要直接隔离审查的。

不过这个人还是让两位督察多看了几眼,带队集体脱离指挥,在那种情况下,端了两个窝点,一口气抓了十几个嫌疑人,据说窝点的赃车总价都有十几万,案情并不难,就道听途说的,估计也能猜到个七七八八。

这个世界,有时候真相是想出来的,而且也仅限于能想一想。两位督察对于余罪抱之以很景仰的一瞥,也是这个世界,敢捅真相的人,都值得尊敬。

僵着,余罪没交,那人再要说话,余罪抢白道:“别逼我,我有很多种办法脱身,包括刚才,不过不需要逃跑……楼上就躺着我的兄弟,可我们辛辛苦苦找到的嫌疑人,却堂而皇之地从刑警队走了。”

“凶手已经通缉了。”有位督察道。

“凶手不重要了,雇凶的才重要,有人在买凶。”余罪道。

“兄弟,别太执着了,想想自己,你摊上的事不小,不要走得太远了。”拿证件的督察缩回了手,不像抓人,反而劝阻,把人带回去,大不了三查五审,还是警察,可要再胡来,恐怕下场要和脱离指挥的协警一样了。

“所以,我只要几个小时,走得不会太远。我办点事,做恶的总该得到点教训,否则下一次,不知道咱们那位兄弟又有受伤。完事后我会主动去督察处接受处分。”余罪道,两位督察皱着眉头,似乎在犹豫,余罪又道着:“过了今天,我估计就不是警察了,可最后一天,我想当一位好警察。你不能剥夺我想做点好事的权力吧?”

余罪笑着道,笑里仿佛带着无形的威胁,像玩笑,又不像玩笑。

督察笑了,高个子对另一位道着:“要不,咱们再去其他地方找找?”

“好吧,反扒队的都精于化妆,还真不好找那个叫余罪的。”另一位道,上了车,开车的那位一指余罪,不计前嫌地道着:“小子,警察里有你这么操蛋的人真不是好事……不过,是件幸事。天黑之前,督察处报到,否则接下来就是执法队来找你了。”

两人拍门而走,副驾那位,很严肃,很复杂地手在额前做了个势,像一个警礼。

无暇顾及两人怪异举动中的内容,余罪没乘单位的车,直奔出医院大门,拦了辆出租,司机问他去哪儿,他一下子语结了,胡乱了应了句:“先走着,我想想。”

怪人特别多,司机异样地看了眼,往前走了,走了很远,余罪想到了一个人,又糊里糊涂下了车,拨着电话,通了,他小声问道:“老二,有空么?我有事找你……废话,当然是急事了,十万火急,你不来可再见不着我了,咱兄弟一场……什么?不算兄弟,你真不要脸,前段时间光吃就吃了我们多少顿,刚消化完就不认人啦?赶紧来,我在……你在哪儿吧,我找你去。”

知道了个地址,余罪拦了辆车,匆匆而去………

第三卷毛贼的江湖 第59章 宁做虎狼

“哟,二哥,我真想你。”余罪从车上奔下来,手足情深的表情,奔上前来,把正在早点摊前结账的马鹏抱了个结实,惹得一干吃饭的人呵呵直笑。

“去去……你正常点行不行?这样子,我心虚。”马鹏着了,不迭地推着余罪。

“怎么了,二哥?”余罪不解地问。

“少来了,你要直接称呼老二,我心里还有点底,这么亲热地叫二哥,没准有什么烂事,说吧?别拐弯。”马鹏笑着道,本来是挤公车上班的,这当会倒不急了,和余罪步行着。余罪看了他一眼,这位在羊城亲自把他送进监狱的,曾经是省厅直属的特勤,不管是资历和经历,都有他可取的地方,他笑了笑问着:“那就叫你老二了,别他妈装行不行?我就不信,你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马鹏嘿嘿笑了,当然知道了,他笑着又觉得不对了,毕竟是在羊城见过的同伴,他道着:“大概知道了,就是劫车袭警嘛,在你们这个警种稀罕,我们经常接触恶性犯罪的倒不觉得稀罕……究竟怎么回事?我怎么听说你带人集体脱离指挥了?宇婧也在找你,昨天都没找到人。”

“案子在这样的,很简单……”余罪把大致案情一说,无意中审得贾浩成漏嘴交待了少量罪行,林小凤又意中摸到了放在坞城路仓库的赃物,于是司机张和顺通知贾政询,贾政询雇凶劫车抢人,以图隐瞒销赃罪行……这些事,通过昨天的顺藤摸瓜已经捋得很清楚了,但他没料到背后还有一个更厉害的推手,居然能让嫌疑很大的贾政询堂而皇之从二队放出来。现在他怀疑,抓到了嫌疑人也是推手故意扔出来的,意图摘清贾政询的嫌疑,等抓到凶手,幕后的黑手,怕是要淹没了。现在很关键的就是那位雇凶的中间人,绰号老驴的马钢炉,这个人余罪一直想二队肯定会动手抓捕,可不料不但没抓,连抓到的也放了。

目标明确,马钢炉。

“哦,这样啊,这个老驴我有所耳闻,曾经是道上的一号人物,不过应该已经洗手了……那这个案子就无懈可击了,贾政询你动不了、幕后是谁你不知道,就即便你知道是他弟弟,你更动不了。老驴那号人嘛,你也别指望,几十年的老江湖了,他能和警察合作?就即便他们之间真有什么幕后交易,怎么可能留把柄让你抓到?”马鹏的头脑很清楚,列出来的全是不可能。

“我问你办法来了,不是让你分析。脑筋上你不占优势。”余罪痞痞地骂了句,马鹏蓦地笑了,摇头道着:“我真没办法,别说我,许处都没办法,这种事太多了,管得过来吗?”

“可捅得是二冬,能不管么?”余罪忿然道。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公务不能变成私仇,否则会让你失衡。”马鹏道。

“别说失衡,我都快失心疯了……就问一句,帮不帮我吧?”余罪上砝码了。

“帮什么?”马鹏道。

“把老驴给我逮起来,我让他开口。”余罪道,恶狠狠地来了句。

马鹏被余罪恶狠狠的表情吓了一跳,哭笑不得地道:“兄弟,咱们是警察,不是绑匪呀?”

“区别很大吗?你跟许老头还把我送监狱里呢?那是警察能办的事?怎么?我他妈草根一根,烂命一条,没有这些人值钱是不是?”余罪火了,翻开了旧账了,说起来有点强词夺理,那次是任务,而这次无限接近私怨了,马鹏难为了撇着嘴,凛然道着:“兄弟,你要这样,是要把咱们俩一起往进送啊。”

“就这么大点胆子,还叫特勤?我都替你脸红。算了,我自己干,反正破罐子要摔了,还不如摔响声大点。”余罪道,扭头就走。走了两步回头,恶狠狠地诅咒着马鹏道着:“好,等你那天被人捅了,老子就站旁边看着,送你俩字:活该。”

别说说干,马鹏相信是句玩笑,可余罪要干,他知道十有八九敢干,他怔了怔,看着余罪,他突然想起了在羊城,那个漆黑的夜里,他也是这样孤独地、无助地被送进了陌生的环境。一刹那让他不忍地追上来拽着余罪,余罪挣脱了,不理他,马鹏又拽住了,边走边小声道着:“兄弟,这事得从长计议,抓人得扣个罪名,否则镇不住这种老江湖,你听我说,这种洗白的人,身家都不菲,弄不好得把自己赔上……哎,听我说呀,要干就得干得别人无话可说。最起码他本人得不敢往外说才成,否则后患无穷……你听我说,这得好好谋划谋划……”

余罪停下来了,坏坏地笑了,盯着马鹏,听着他的教唆,半晌喷了句:“就知道这事你们没少干过,还跟我装。”

马鹏哭笑不得了,搁余罪这块,不管做什么,好像都落不下好。

两人密谋了良久开始了,骆家龙能能查到的案底,资料、照片,一古脑给发到了余罪的手机上,而且又在悄悄地给余罪指示方位,马鹏则电话通知着,不一会儿,来了辆民用牌照的MPV轿车,缉毒警的素质就是好,一言不发,脸色冷峻,马鹏一教唆怎么干,抓谁谁谁,抓住怎么办,这些哥们除了应了“是”字,啥废话也没有。

知道了全盘计划马鹏倒也不担心了,看样子就是试着审审,只要不过分,他觉得问题不大。不过对于能不能问出来,他又觉得可能性太小。

上午九时三十分,马钢炉习惯性地从小区楼上踱步下来,自从年纪渐老、身体不佳之后,他听从医生的劝告养成了步行的习惯,从这里到公司处理一下当天的事务,中午晚上偶而应酬,只要在需要应酬的时候,他才把司机叫上。

今天的天气尚好,住着的星苑花园小区绿化更好,和煦的阳光洒在经冬未黄的冬青丛上,厚厚的草地还大部分还是绿油油的颜色,马老哼着小调出了小区大门,迈着公鸭步子,向三公里外的公司步行而去,司机鸣着喇叭出来了,他招招手,示意不乘车。

一车一人,悠闲地走着,马钢炉小曲哼得老走调浑然不觉,思绪不在这个上面,而是出门时就接到了贾原青的消息,钱到账了。这个年纪,往上爬没有高度,下半身没有硬度,其实能关心的也就是存款数字的增长额度了,他盘算着这事入手多少,然后盘算着有什么后患,想来想去,似乎找不到什么破绽来,又让他的心情好了几分。

每每这个时候,总会有一种智商上的优越感。那是把大多数甩在身后,站到他们仰望位置的优越感,这种强烈的优越感,又让他的心情好了几分。

嘎声,刹车……后面吵起来了,他回头看时,是自己的司机,和一个横穿便道的行人吵上了,眼看着就要捋袖子打架了,他没理会,懒得理会,这些事会有人处理,再行若干步,他又觉得不对劲,准备往回走时,一回头恰恰碰上了一个小年青迎面上来,来不及躲,那人像故意往他怀里撞一般,他猛觉得有硬硬的东西顶到了他的腹部,面前那人恶狠狠地道:“别动,动动打死你?”

“哇,真的假的?那条道上的朋友?”马钢炉临危不乱,不过震惊了一下。

“你说真的假的。”余罪一拉保险,马钢炉认出是把九二式,如假包换,他凛然了,他知道对付道上的朋友的办法,很客气地道着:“有什么要求直说,需要钱我马上想办法满足你。”

“上车。”余罪面无表情地道。斜刺里一辆启动了,停在路边,遮着后面的视线,马钢炉略一思索,便即上车,他知道这时候强硬不得。车扬长而去。

老江湖有老江湖的好处,很识趣,于是就很识趣地进口袋里了。

后面闹事直闹到各挨两拳,那路人被嚣张的马老板司机打跑,不过回头再找时,傻眼了,不见老板了。

车上,马鹏驾车,余罪和一名缉毒警一左一右挟着马钢炉,都没吭声,余罪打量着,却觉得这人真是见面不如闻名,一身绸装,一嘴烟渍牙,满脸皱纹,偏偏皱如老树的脸皮上还生着疙瘩,再怎么往仙风道骨的方向装扮,也让人觉得猥琐。活脱脱旧社会一个大烟鬼那德行。

“兄弟,你们那条路上的?”马钢炉小心翼翼地开口了,他知道既然抓,就没有性命之虞,说不定那路朋友缺钱了,想要点,这是最好的一个情况。如果是旧怨,那估计要麻烦点。

余罪掏着警证,在他面前亮了亮,马钢炉一看是警察,这倒放一百个心了,长舒了一口气道:“哦,是警察兄弟啊,有什么事,我一定配合,你们那区的,我认识刑侦支队的领导,治安支队的领导也熟悉,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他眼珠乱转悠,在思忖着能有什么事,不料余罪摇头道着:“没事。”

“没事……没事为什么抓我啊?”马钢炉小心翼翼又问,他知道小鬼难缠的道理,抓捕上这些屁警,还是不惹为妙。

“谁抓你了,给你开个玩笑,你自个走上来了……我们怎么敢抓马老板您呢?”余罪无辜地道,包括把枪递回给马鹏都手伸得行云流水,那里面子弹早被马鹏退膛了。

“哦……”马钢炉哭笑不得了,枪顶着,这都算开玩笑了,他更小心地问着:“几位,是那个部分的?真的,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兄弟我也是道上混过几天的,有什么小事需要帮忙,尽管开口。”

“真没事。”余罪强调道,苦口婆心地道着:“你看你这人,非要想有事,要么也行,那说说,你干什么事了?为什么警察会找上门。”

“我没干什么事呀?”马钢炉道。

“这不就是了,没事。”余罪道。

哎哟,把马钢炉给气得呀,心给悬得呀,他不知道自己该用一种什么态度对待这些来路不明的警察,偏偏此时余罪手拿着手机把玩着,他眼神一凛,弱弱地道着:“喂喂,警察同志……这好像是我的手机?”

“你有证据吗?”余罪反问,很无赖的表情。

“我……”马钢炉一噎,又被气着了。

余罪翻看半晌,恍然大司悟,哦了声:“哦,确实是马老您的,我想起来了,刚才在路边捡的,您刚路过,肯定是您丢的。”

伸手递上来了,马钢炉刚要接,余罪又抽走了,翻着短信问:“哎,马老?这个人是谁?怎么起名叫小心肝呢?”

“那个……那个,外面养了个,就是二奶。”马钢炉见问不相干的事,他倒不介意回答了。

不料这回答似乎让余罪很有兴趣似地念着短信:“炉哥,你怎么不回来呀?真讨厌……哈哈,我说马老,干这事您还成不?都多大年纪了,以我看呀,您包二奶,基本相当于花钱买绿帽戴,您满足不了人家那需求啊……”

马钢炉脸绿了,开车的马鹏笑了,就连那不苛言笑的缉毒警眉间也带着笑意,这么个纠缠不清,快把马钢炉憋出火来,果不其然,马钢炉生气地一夺走手机,吼着道:“你们究竟是警察还是绑匪?”

“你看你这人,真是警察。”余罪强调道,换口吻了,客气地道:“别生气啊,马老,现在这警察就这素质,您多担待点。”

“要是无缘无故抓我,我要告你们去。”马钢炉火气上来了。快被余罪气糊涂了。

“你看你这人,真不是抓你,你怎么不信呢?”余罪道。

“那停车,我要下车。”马钢炉命令的口吻道。

不料这一句余罪拉下脸了,一指熙攘的大街道着:“你眼瞎呀?没停车位,就这么开着跳下去?摔不死你呀?”

硬中有软、软中有硬,车开得不停,一直在市区转,而且两人挟着他,他心越来越虚,又过一会儿,车停车,又上来了个人,马钢炉一看眼直了,居然是那位在小区挡他司机的小伙,他和余罪换了座位,两个面无表情地挟着他,痞痞的余罪坐在中间,不怀好意地盯着他,就是不说一句话。

你越是不知道底线,那这种情况就会越紧张,他现在甚至这几个人是不是警察,在他的心目里警察虽然烂了点,可不至于到这么无耻之尤的程度上,他要说话,余罪马上动了,伸手阻挡着:“不要跟我绕弯子,你难道不烦呀?”

“我没绕,是你跟我绕,你们究竟想干什么?”马钢炉那火气,此时又被憋回去了。

“开个玩笑,上来说说话,聊聊天……您这么大年纪,得多和聊聊,免得得老年痴呆,什么也记不得了,对不对。”余罪道。

“我…记得,你想知道什么?”马钢炉不耐烦地道。

“我听说有人捅了个警察,反扒队的,我又听说,您老经常给人拉皮条,找人办这事……所以呢?你别紧张,不是怀疑你,这事你说说,可能是谁干的呢?”余罪问。

“那我怎么可能知道,我门都不出。”马钢炉道。

“是吗?那你手机怎么有嫌疑人的短信?”余罪语速飞快地问。

“不可能,绝对没有。”马钢炉道。

“哦,这么肯定,我都没说嫌疑人是谁,你就知道一定没有?”余罪道。

这一句把马钢炉刺激一下,他沉默片刻,笑了,这是警察惯用的讹诈伎俩,可以忽略不计的,他正了正身子,很严肃地道着:“不管你们是谁,凭无端的怀疑和猜测就抓我,而且用的是这种手段,你们要真是警察,有本事别放我,否则我跟你们没完。”

“你看你这人,都说几次了,不是抓你,你怎么就不信呢?”余罪强调道,好像软了。马钢炉火烧屁股地吼着:“拿枪逼着我上你的车,还不算抓我?”

哟,这事可严重了,不料余罪眼一翻,无赖地道:“你有证据吗?”

马钢炉一语结,又被气得哼声了,警察要选角度,恐怕监控也奈何不了人家。

余罪撇了撇嘴,向马老头竖了竖中指骂着:“就即便拿枪也不一定就是逼你呀?那你长个JJ,我讹你是强奸犯,你服不服?现在法制社会,不能凭你嘴说,对不对?你真是越老越糊涂……”

“哎哟,好好,你爱干什么,干什么,我服,我心服口服,行了吧。”马钢炉苦着脸道,他知道嘴上恐怕斗不过这个凭空出来的奇葩了,干脆闭嘴,一言不发了。

马鹏听得后面两人的对话,知道余罪惯用的无耻大法今天碰到铁板上了,这号老江湖可不好对付,再有情绪也见势很明,没点真格的东西,你吓不住他。余罪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伸手拍拍了马鹏的肩膀,马鹏开车掉头,车停到公安小区门口,余罪下车了,不知去向。

车上少了一个最能说的,剩下的几人都不说话了,一个开车如飞,两人面无表情,让马钢炉感觉气氛越来越凝重,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像要出什么大事,在车驶向高速,速度提起来时,他那颗心,跟着提得更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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