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家政妇无羞版全集(顶楼2又反转,秀莲穿复活甲设局允熙失联,朱丹泰铁窗泪拎水瓶?)
调教家政妇无羞版全集文章列表:
- 1、顶楼2又反转,秀莲穿复活甲设局允熙失联,朱丹泰铁窗泪拎水瓶?
- 2、故事:我提整容男友分手,才知他爱的是和去世未婚妻七分像的容貌
- 3、女孩没给老人让座,视频曝光,惨遭网络暴力还被人肉,人性电影
- 4、古代官宦富贾家,满院的丫鬟每天都在做什么?
- 5、杀皇后,杀太子,造反,霍氏家族遭灭门,真正的凶手是霍显吗?
顶楼2又反转,秀莲穿复活甲设局允熙失联,朱丹泰铁窗泪拎水瓶?
顶楼第二季进度条进入了倒数,终于迎来了大家喜闻乐见的情节,朱丹泰即将开启铁窗泪模式,从预告片看他要在里面……拎水瓶子?
秀莲姐姐成功回归,拿回了身份,认回了孩子,终于可以适时笑出来了。
最大的伏笔是生死未卜的失联人士吴允熙。
在折磨了观众好多集之后,编剧金顺玉女士小幅发了发安抚糖果。
本周秀莲姐姐和露娜都穿好了复活甲,三位女主角联手设局,趁着朱丹泰没什么防备,制造了他一时冲动杀了罗爱乔并且囚禁秀莲和露娜的假象。
这个设想实施起来比较顺利,毕竟,除了编剧谁能想到这么多人都没凉透呢……
这种顺利交换身份的戏码,倒是能让早前秀莲假扮罗爱乔时“坚持戴假发贴纹身贴”的方式,稍微说得过去一些。
本周剧情在上周的爆点上延续,主要的大事件是把朱丹泰塞进了监狱,顺便带上了千老师。千老师忍辱负重好几集,带着略显浮夸的演技顺利完成了任务,没想到还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千老师多变的表情撑起了巨大的看点,浮夸和复仇式笑容各有各的优秀。
即使在生活所迫当了一段家政妇千阿姨的时候,也是料理做得优秀,每天踩着高跟鞋……演员简直是调动着每一根神经在演戏,金素妍姐姐果然是一线恶女担当。
CP线都比较温柔,锡勋小小年纪已经是个非常靠谱的男朋友,他和露娜的戏份是传统爱情剧风格,在看多了顶楼系列各路狗血之后,还真是比较能磕得动的CP。
洛根李和秀莲嘛,有弹幕小伙伴调侃说,对雪雅来讲,这还真的是“长兄如父”……顶楼死而复生率太高,大家都被金编剧调教得甚至能接受雪雅第三季回归。不过从这对的角度来讲,雪雅回归就很难说谁比较尴尬了。
其他角色剧情相对平稳,三人组还是吃瓜群众风格更多一些,澡堂玛丽造型这两集有点少女。
律师愿意接下朱丹泰的案子,但对价钱狮子大开口。
夏博士的铁窗泪内心戏份激烈,毕竟多了个女儿还深感对不起初恋,弱小无助的风格更多一些。
顶楼二代里,锡京在歌唱比赛之后风格更偏小可爱一些,主要负责美。
恩星在爹妈连续出事还吃过更改记忆的药物之后,长期在崩溃边缘摩擦。恩星小姐姐也是顶楼长期出产表情包的角色,依然保持着揉头发这个标志性动作。
顶楼第二季还剩下一集就收官,虽然剧情似乎这样结局也没问题,但是前阵子金顺玉编剧已经开始写起第三季了,所以下一集一定不会风平浪静就结束,一定会扔下让人抓心挠肝的深水炸弹。
目前已经有苗头的线索们包括,允熙并不知道露娜安然无事活蹦乱跳只是头上缠着点绷带,她心灰意冷走到桥边,剧情卡在“你说她直接跳下去也行,你说她被人拉走了也行”这种阶段。不得不说一句,柳真姐姐在顶楼的戏份,哭戏是真的很多……
恩星的居家补习老师本来是个复仇小帮手,但目前展现了强烈的独占欲,这种要把别人家孩子占为己有的笑容,也是有点让人后背一凉的。第三季她还会有不小的发展空间,不知道顶楼二代们,下一季能不能高考上。
朱丹泰迫在眉睫的牢狱之灾激发了他的求生欲,还有个可能会下场的人物是,洛根李他爸。
关于第三季的最新消息是,将在6月开播,每周一集播上12周。这个节奏想起来也是略显折磨,不过编剧金女士的魅力,我们还是可以相信一定会成功钓上胃口的。还是先看下周第二季的大结局吧,毕竟再往后还要等一段时间才到第三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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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我提整容男友分手,才知他爱的是和去世未婚妻七分像的容貌
本故事已由作者:李酥酥,授权每天读点故事app独家发布,旗下关联账号“深夜有情”获得合法转授权发布,侵权必究。
1
人人都说,纪萤认识辜明瞻是高攀了的。
辜明瞻在圈子里名头大,他是家里老小,几代人宠他一个,把他惯得两面三刀,长辈面前德智体美劳,私底下却怎么花哨怎么来。
认识纪萤是个意外。那天他发小的会所开业,非要他来应个景。辜大少会玩,他夸一句就像有了金字招牌。发小亲自迎着他往里走,就看到一个雅间的门被人一头撞了开。
其实那人不是自愿的,是被人一脚踹了出来。日后回忆起来,辜明瞻都在纳闷,怎么纪萤这么瘦,能把那二百来斤的胖子一脚踹飞?
发小儿是个怜香惜玉的,见状迎上去问:“出了什么问题吗?”
“闪开。”
可惜,纪萤不是个看得懂眉眼高低的,冷冰冰地说完,就从他身边擦了过去。路过时,辜明瞻闻得到她身上那一点冷而寂静的茶花香,倒同这纸醉金迷的地方不搭调。
发小咂咂嘴,评论说:“真够辣的。”
“那一脚踢在你身上,你就知道有多辣了。”
发小心有余悸地戳戳地上倒着的胖子,忽然说:“这不是江导吗?”
说完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纪萤抱着膝坐在路沿上,像是等久了,头支在膝头,竟然已经睡着了。辜明瞻拿脚尖碰了碰她的鞋:“劳驾,往边上让让。”
她抬起头时眼神还有些茫然,看到是他顿了一下,问他说:“这车是你的吗?”
这是他新买的豪车,开了没两次。辜明瞻瞥见车头上一道长长的划痕,拿手摸了摸说:“知道这车补一次漆多少钱吗?”
“……知道。”
“知道你还不跑啊?”
“这儿有摄像头,跑不掉。”
她说话太老实,辜明瞻被逗笑了,挥挥手说:“得了,不要你赔,这么晚了赶紧回去睡美容觉吧。”
闻言,纪萤犹豫一下还是走了。路灯映出细细的雨丝,辜明瞻摇下车窗,对着没打到车的纪萤说:“我送你回去。”
上了车纪萤局促地道了声谢,辜明瞻递给她抽纸:“擦擦脸吧。”
她妆花了一点,晕在眼尾,衬得眼神越发无辜。辜明瞻懒得说话,她也不像有的小姑娘,懂得没话找话。两人一路沉默着开到学校门口,她又说声谢,咬了咬牙说:“不然我还是赔你钱吧。”
“可以呀。”辜明瞻是真无所谓,挺好心问了句,“钱够吗?”
“不够,能分期吗?”
辜明瞻忍不住又笑了,她白净的面皮上飞了红,不提防他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腕,在那白净的手臂上写了一行号码。
“我的电话,等着你给我分期付款。”
辜明瞻说话没正经,可那双凤眸冷而风流,是小姑娘们会梦到那样的英俊。纪萤整个人都僵住,他却已松开手,一踩油门跑不见了。
2
后来辜明瞻才知道,那天纪萤是被骗去的。
辜明瞻把她还款的那张存折扔给她,懒洋洋说:“瞧你特别傻呗。”
要说她是真傻,明明辜明瞻不缺这点钱,偏她一心一意地要还上。辜明瞻接到她电话时,宿醉刚醒,头疼得不成,一边抽冷气一边说:“回头我让秘书给你个账号,你往里面打钱就成了。”
本来说到这儿就该挂了,可纪萤听他声音不对,小声问他:“你怎么了?”
“头疼。”辜明瞻想想,又加了句,“会熬粥吗?”
“啊?”
“给我熬碗皮蛋瘦肉粥送来。”
他说完就挂了电话,那头纪萤愣住。手机又响了一声,却是辜明瞻把住址发给了她。纪萤犹豫,还是拿电磁炉给他煮了一锅粥。摁门铃后半天才有人来开门,是个女人,明眸皓齿,一笑真正风华绝代。
看到她,女人顿了顿,转头冲着里面说:“明瞻,有人来看你,我就先走了。”
辜明瞻刚洗完澡,趿拉着拖鞋出来,看到她像是才想起来自己随口说的话,有些好笑:“你还真来了?”
纪萤站在那里,真正尴尬到极点。把保温桶递过去说:“熬的白粥……我给你买了两个咸鸭蛋配着。”
辜明瞻嗤一声笑出来,只对她说:“碗在厨房,冰箱里还有咸菜。”
他说话有种不容置疑的味道,纪萤拿了碗盛粥,又把鸭蛋切了端来。辜明瞻早就在桌边坐下,慢条斯理喝了粥,忽然问她:“毕业准备做什么?”
“拍戏呀。”
“你上次得罪了那什么江导,现在还有戏拍吗?”
她不说话,自己低头喝粥。他语气很随意说:“待会儿不用洗碗,有家政来收拾。你晚上跟我一起去参加个酒会。”
纪萤哦了一声,也没当回事儿。可晚上去了才发现,这酒会简直将电影圈的大佬们一网打尽了。
她看得目眩神迷,一边辜明瞻啧道:“别这么没出息。”
“我是许导的粉丝!”纪萤望着不远处的导演,压低声音激动道,“天呐,我是不是在做梦?”
她话音刚落,辜明瞻就抬手掐了她一把。他手劲儿大,掐得她青了一小块。纪萤疼得嘶了一声,他说:“知道疼,就不是做梦。”
纪萤气结,他却已经牵着她走到了许导面前。号称心高气傲的许导,对辜明瞻竟然非常客气,连带对她,也很是温和。纪萤后知后觉,这才品出味儿来,辜明瞻身份好像很不得了。
不过这都和她没关系。酒会之后辜明瞻把她送回去,她还惴惴不安许久,可最后才发现,自己实在自作多情了。
她在剧组跑龙套,又打了零工,慢慢攒下的钱,按月汇给辜明瞻。辜明瞻像是彻底忘了她,只有一次,半夜忽然打电话过来。那头他懒洋洋和她聊,说到最后,啊了一声:“原来是你啊。”
纪萤困得迷迷糊糊,第二天起床才想明白,他聊了那么久,原来是打错了电话。
想想也是哭笑不得。可后来,他倒是常打电话过来,和她天南海北地聊。卧室很小,局促到走动都没空位。她就趴在窗边,透过擦不干净的玻璃,望着小小一颗星。
3
纪萤没指望靠着辜明瞻弄到什么好处。
可辜明瞻这个人,对什么都漫不经心,偏偏对人好时,那是真的抵抗不了。
最先是纪萤去试镜,有个什么投资商坐在那里发呆。那天的试镜格外顺利,没怎么费劲儿就定下了她。纪萤心里不安,就看到那人走过来,笑眯眯说:“不认识我了?”
“您是……”
“那天,你一脚把那胖子踹出来。”
他做个手势,纪萤才尴尬地啊了一声,想起来他是辜明瞻发小:“是您啊。”
“辜大少最近忙,叮嘱我照顾你。这不我特意来了,给你压场子。”
晚上辜明瞻又给她打电话,那头乱糟糟的,还能听得到小姑娘尖叫着笑。纪萤犹豫一下,跟他道谢:“今天的事儿,多谢你了。”
“什么事儿?”他反问一句,才漫不经心说,“哦,我就是跟他提了一句,没想到他还真去了?”
他一句话顶别人不知道多少。纪萤心底五味杂陈,没想好自己要说什么,听到那边有个人娇滴滴叫:“辜大少,该切蛋糕了。”
辜明瞻应了一声,笑着跟她说:“你也别多想,这是你自己的功劳,他去也就是个吉祥物。”
“今天你生日呀?”
“是啊。”他说着,开玩笑道,“要来给我庆祝?”
“不了,你好好玩吧。”
她这么说,辜明瞻咔哒挂了电话,她拿手在凝了雾的窗子上画了个小人,又随手抹去了。
那天她睡得不安稳,听到手机一阵阵响,没好气地接起来,就听到他在那头说:“这么早就睡了?”
凌晨三点多,怎么也不算早。纪萤头昏脑涨,小声说:“你干嘛?”
“今天我生日呀。”他倒理直气壮,笑眯眯说,“赶紧下来。”
下来?纪萤裹着被子在床上愣了半天,爬起来果然看到他站在楼下。他想一出是一出,纪萤连隐形眼镜都懒得戴。下去他打量她,咂舌说:“这么带你出去,会不会被误会我拐带未成年?”
她眉眼都嫩,不化妆确实有些稚气未脱。闻言,纪萤翻个白眼,打哈欠说:“你生日不是过完了?”
“哪呀,他们提前给我过的。我家规矩,生日当天必须在家。”
他说完,看纪萤困得眼都睁不开,竟然兴致勃勃说:“想吃什么,我请你。”
纪萤拿他没办法,随口说想吃火锅。他真开着车去了,还评价说:“你这是要给我省钱啊?”
“你等着,我肯定吃穷你!”
话是这么说,火锅能吃多少?两个人拼命点,最后也不过几百块钱。纪萤吃了口羊肉,一抬眼就看到他正带着笑望着她。那眼神被热气熏得温软而深情,很容易给人一种被爱的错觉。
羊肉堵在喉中,纪萤低头喝酸梅汤,听到他温声说:“这么看你,还挺可爱的。”
“谢谢。”
两个人就这么沉默了。吃完饭辜明瞻去付账,纪萤不知道跑到了哪。他拿了颗薄荷糖吃,看到她慢吞吞走过来,递给他个礼盒说:“生日礼物。”
她说得有点心虚,辜明瞻拆开,就瞧见一个胡萝卜雕的小兔子。他捧在掌心里,忍不住笑了:“生日礼物?”
“这大半夜的,你让我去哪给你弄礼物。”纪萤也无奈,“这还是我拜托服务员,去后厨给我特别做的。”
那兔子不过巴掌大,红彤彤的。辜明瞻放回礼盒里,挑着唇角说:“这还真是别出心裁,再过十年我也忘不掉。”
4
他们俩的关系,说是亲近,又不常见面,大多是辜明瞻心血来潮。
可看在外人眼里,却总觉得她不大一般。说出去其实也挺有面子,辜明瞻是什么人?看新闻的时候,纪萤常能看到他家的人,不是去外事访问,就是下基层慰问。
这么个人,是她曾经踮着脚都高攀不上的。可纪萤一拉手机通讯录,前面几十条都是和他的聊天。
她在圈子里,渐渐也混出了点小名气,可背地里不是没人嚼舌头。同组的女演员,一边补妆,一边很不屑说:“大腿抱得好,顶我们好多年工夫呢。”
她听了也没什么大感觉,晚上照旧和辜明瞻打电话。挂断前,忽然小声说:“我最近要去外地拍戏了。”
“去哪,银川还是横店?”他随口问,“要我去探班吗?”
“不了……我就是想说,我可能要忙起来了,未必接的到你的电话。”
他多聪明的人,不必闻弦歌,便可知雅意。那头他只顿了一下,满不在乎一笑说:“成啊,那你有空给我打电话吧。”
话虽这么说,可纪萤知道,自己肯定是得罪了他。
他这人,看起来没架子好相处。可这么久了,纪萤总算学会了眉眼高低。她自觉,在外面从不提辜明瞻半句,自己勤勤恳恳的,倒也得了几个导演的青眼。
后来电影拍完,剧组去吃庆功宴。她算是女三号,跟在导演和主角身后。大家说说笑笑地喝酒,女二号忽然压低声音很兴奋说:“那边,是我看错了吗?那是不是辜少?”
她没看错,真就是辜明瞻。纪萤偷偷抬眼去看,他坐在花廊上,眉宇里含着笑,同上次他家那位大美人一道喝酒。
月色澄澈,紫藤开了满天,纪萤听到女二酸溜溜说:“可惜,名草有主了。”
“有主了?”
纪萤不常说话,女二有些奇怪看她一眼,分享八卦:“那女人不常出现,可是听说辜少很尊重她。想必不是少奶奶,也不远了。”
是啊,带出来玩的不需要尊重,能被他这样对待的,肯定是他非常心爱的。
纪萤有些怅然,可机会难得,女二怂恿着一群人一起去敬酒。纪萤被席卷在人群里,她站最后,看到辜明瞻挑了挑眉,很从容地将酒喝了。
女二长得漂亮,人面桃花,娇滴滴撒娇说:“辜少,我们这儿这么多人呢,只喝一杯哪够呀?”
“是不大够。”辜明瞻随意地扫了一圈,在纪萤面上顿了顿,笑道,“我喝醉了怎么办?”
他这话挺挑逗,女二压着激动,承诺说:“您放心,我们肯定给您送回去。”
有了这句话,辜明瞻喝起来很干脆,竟有点来者不拒的意思。纪萤避到一边,站着发起呆。辜明瞻身边的大美人儿却走过来,柔声道:“怎么不去敬杯酒?”
“这么多人,不缺我这一杯。”
“他胃不好,喝这么多酒我挺担心的。”大美人儿从手袋里掏出车钥匙,塞到了她手里,“别人我不放心,待会儿你替我把他送回去,监督他把醒酒药喝了。”
大概美人儿都有旁若无人的习惯,纪萤还没说话,她便款款地离开了。等辜明瞻身边人总算散得差不多了,纪萤才硬着头皮走过去。
他喝得实在有些多,凤眼亮得出奇,看着她不说话,只懒洋洋笑。女二看到她,暗示说:“萤萤,你也忙了一天了,还不去休息呀?”
纪萤巴不得不搀合进来,把钥匙递给她说:“辛苦你了……”
话音未落,辜明瞻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声音竟然很清明说:“就你送我回去吧。”
不用看,纪萤也知道女二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她垂着头往停车场走,不防辜明瞻将手搭在她肩头,体重也压了过来:“喝的有点多,你扶我一把。”
他个子高,看着消瘦,实际上肌肉一块不缺。纪萤扶他有些费劲,把他往车子里扔的时候,他反手拉住她,两个人一起栽在车后座上。
这是辆商务车,车厢很宽敞,可两个人贴在一起,徒然就有了暧昧的味道。纪萤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摆,他也不做声,只将掌心虚虚地搭在她的腰上。
他身上是淡烟、佛手柑和雪松木混出的古龙水香,冷冽到了极点,竟生了多情。冰冷的光下,他长长的睫毛垂下来,遮住瞳孔,只是问她:“最近过得好吗?”
“还好。”
“可我不大好。”他果然是喝醉了,语调甚至带上点孩子气,“你知不知道多少人想跟我打一通电话?可你倒好……”
他说得太理直气壮,纪萤心底倒真有了点愧疚。可他忽然弹了她脑门一下,很不高兴说:“下次还敢不敢这样了?”
和醉鬼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了。纪萤哄着他说:“不敢了,你先放开我。”
“不敢就好。”他抬起眼,忽然在纪萤额上烙下一吻。这一吻仿佛风拂花枝,一路酥麻到心底。纪萤顿住,听到他轻声说,“我真是拿你没办法了,咱们在一起吧。”
说到最后,他声音低下去,终于睡着了。
今晚有轮好月亮,清清亮亮。纪萤就那么望着明月,很久很久,低低地回答说:“好。”
5
真在一起了也没什么大变化,顶多是见面的机会多了点。
辜明瞻人长得好,出手又阔绰,走到哪都是一堆人捧着。纪萤本来以为他是那种夜夜笙歌的玩儿家,没想到第一次约会,他却带着她去听音乐会。
也不是什么特别高大上的,似乎是个私人乐队,在郊区的湖边。那时已经立了秋,夜里风挺凉,他就脱了外套搭在她肩上。河岸边的树上稀稀落落开了花,白而小,连香气都不那么明媚。纪萤偷偷看辜明瞻,他不知在哪看,眼里情深如海,满是柔情。
喜欢上一个人的原因太多了。可爱却是吝啬到极点的东西。
“这乐队以前有九个人,后来天南海北,劳燕分飞。今天是他们多年以后第一次聚首,也是最后一次演出了。”辜明瞻忽然握住她的手,轻描淡写说,“我年轻时候被人拖着来看他们的演出,真是神采飞扬。”
纪萤其实不大懂他在感叹什么,他自嘲一笑:“人老了就爱有感而发,我请你吃羊肉串吧。”
他说完,真去买了一大把羊肉串回来,握在手里沉甸甸的。纪萤其实不吃夜宵,怕长胖,可他目光温柔,她还是接了过来。
她吃得磨磨蹭蹭,演出结束时手里还有一大半。辜明瞻牵着她走过去,和乐队里的人聊天。主唱看到他们,笑着说:“就知道你们会来。”
“最后一场了,断了腿也要爬来啊。”
主唱哈哈大笑,又对纪萤说:“你怎么还这么爱吃羊肉串,这么多,也不怕又吃多了胃疼。”
纪萤有点茫然,辜明瞻眼神闪了闪,揽着她的肩头说:“还没介绍,这是纪萤,改天一起吃顿饭。”
主唱这才哦了一声,看她的眼神就有点探究的意思。回去的路上,纪萤问辜明瞻:“他把我当成谁了?”
“没谁。”辜明瞻说完,自己也觉得敷衍,加了一句,“谁没个年少时的红颜知己?”
谁没有,他辜大少也不会没有。纪萤刚要再说,哎呦一声就白了脸。
辜明瞻问她:“怎么了?”
“羊肉串吃多了,胃疼……”
“你这可真是。”他感叹,“我单知道金鱼能把自己撑死,没想到这么大个人也能这样。”
半夜因为吃多了去打点滴,纪萤也觉得丢人。辜明瞻不知道跑哪去了,她自己坐在输液室里,竟然就那么睡着了。半睡半醒间,有个温热的东西碰了碰她,她睁开眼,就看到辜明瞻半跪在她面前,正把一个热水袋往她手臂下面塞。
纪萤一怔,看着他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他却抬起眼,笑眯眯地揉了揉她的发:“接着睡吧,我替你看着呢。”
有时候纪萤也会想,辜明瞻要是没这么体贴就好了。不然她也不会总陷入被爱的错觉里。
他们俩的家境,不说天上地下,一座珠穆朗玛总是有的。
纪萤都脑补过了,说不准哪天就接到个电话,辜明瞻的母亲在那边通知她:“给你一百万,离开我儿子。”
她跟辜明瞻说了,他一脸牙疼地问她:“你心里,我就值一百万?”
“哪能呀。”纪萤说,“起码还得让我出演许导的电影才行。”
他们两个在一起总爱斗嘴,可过了几天辜明瞻忽然打电话给她说:“明天的时间空出来。”
纪萤还没来得及问,他就把电话挂了。第二天纪萤收到个礼盒,拆开里面放了条小黑裙,还有配套的首饰。辜明瞻傍晚亲自来接她,打量一下赞许说:“人靠衣装。”
“这么正式,又要参加酒会吗?”
“不是,”他随口回答,“带你去和我家人吃顿饭。”
6
纪萤真是被他吓到了。
整顿饭她表现得不错,可是手心里出得都是汗。中途还有个插曲,那位大美人儿也来了,进门亲亲热热地冲辜明瞻的父母叫了声“爸妈”。纪萤这才知道,她叫辜如旧,竟然是辜明瞻的姐姐。
辜如旧坐下时还冲她眨了眨眼,纪萤大窘,中途去洗手间,总算松了口气。可谁知道辜如旧也跟来,很亲昵地同她说:“你能和明瞻在一起,我们全家都很开心。”
“辜小姐……”纪萤实在没话说,“是我高攀了。”
“哪里算是高攀呢。他脾气坏,你多包容。”辜如旧说着,握住她的手,温言道,“自从念念去世后,我们都以为他要一辈子这么孤单单,现在有了你,总算都放心了。”
纪萤一愣,辜如旧也品出味:“……他没告诉你?”
纪萤摇摇头,辜如旧无奈:“倒是我多嘴了。”
其实纪萤大概猜得到。她现在搬去和辜明瞻一起住,辜明瞻家装修得温馨,一看就出自女性之手。他会挑卫生巾款式,很习惯陪着纪萤去逛街。这大概都是被上一任调教出来的。
只是纪萤没想到,这不知名的上一任,竟然已经去世了。
知道了名字,查起来便不那样难了。周念念,和辜明瞻青梅竹马,军人世家出身,人长得美,难得脾气又温柔大方。当年她同辜明瞻已经订婚,只等她研究生毕业就结婚。她学医,研究生最后一年随维和部队去往叙利亚,却遇到了事故,再也没能回来。
这样一波三折的故事,说起来也不过寥寥数语。
就像辜明瞻说的,谁年轻时没个红颜知己呢?哪怕那是他一生的爱,可人已死,一切就成了空。纪萤不会为这样的事争风吃醋,她只是受不了一点——
她长得同周念念,竟然有七分相像。
气质不尽相同,可那眉眼却一式的明媚潋滟。隔着照片,纪萤都在恍惚,人竟然是能像到这份田地的。
查出来后她没做声,照旧去拍戏。可人三心二意时就会出差错,她拍一部古装戏,飞来高去的女侠,一个没注意,吊威亚摔断了腿。
辜明瞻倒是第一时间赶来,他来的时候排场大,副院长亲自带着,保证说:“纪小姐的伤没大问题,你放心吧。”
他不置可否,等人走了,嘲笑说:“纪萤,你怎么这么大的出息?几天没见,把自己搞成这样。”
大概是刚下飞机,他难得有些风尘仆仆。纪萤知道他这几天都在威尼斯开会,能回来得这么快,一定是得到消息第一时间坐上了飞机。
纪萤装睡,听到“嗒”一声轻响,她还没反应,就觉得脸上一凉。
“辜明瞻?!”纪萤不可置信道,“你怎么这么幼稚?!”
辜明瞻收回马克笔,看着自己在她脸上画得胡子,很得意说:“你继续装睡呀,我还差个‘王’没写呢。”
纪萤气结,裹着被子不说话。他倒笑了,在她耳边轻声问:“又生哪门子气呢?”
其实这次他真算是无辜。纪萤泄了气,坐起来说:“我要整容。”
“你胡闹什么?你哪里不好看,还要整容。”
他说得一本正经,纪萤还想生气,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哄笑了。看她笑了,辜明瞻抱住她,温柔说:“你要是真想整容,我去给你预约。不过你这可是标准的旺夫相啊,整了的话吃亏的是我。”
纪萤再忍不住,笑骂说:“不要脸,谁要旺你!”
话虽如此,她还是抱住他,听到他低声说:“萤萤,你差点吓死我。”
7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怎么样都是甜的,可想起来,却也无甚特别。
纪萤和辜明瞻分开的时候很平淡,她坐在沙发上等着经纪人来接她走的时候,辜明瞻问她:“你东西都带齐了吗?”
“都带上了。”
他嗯了一声,像是没话讲了。窗外雾霭沉沉,浅灰色的积雨云摇摇欲坠。纪萤面无表情地提起行李,他也走过来,很绅士地替她打开门。
纪萤没回头,坐着电梯就这么离开了。
有时候半夜惊醒的时候,她也会想一想,自己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的。
她和辜明瞻算是模范情侣。辜明瞻经常满世界乱飞,纪萤也要拍戏,两个人最常的相处方式是视频通话。辜明瞻空闲时间多,总是挑着时间给纪萤打电话,两个人东拉西扯,竟然也是满满的甜蜜。
可是从哪天开始,辜明瞻的电话就断断续续起来。变化总有个过程,就像下雪的时候,银装素裹也要慢慢堆积。
辜明瞻生日的时候,纪萤特意赶了回来打算给他个惊喜。
她在甘肃拍戏,黄土高原上,住的是窑洞。剧组来的时候租了大巴,不可能为了她一个人开回去。她就走了几里山路,去等唯一的一趟公交车。
说是公交,就是辆中巴,她坐在车上,脚边还放着鸡笼。纪萤晕车,一路都紧紧闭着眼,只是记挂着,见到他就好了。
等她到家时,已经晚上九点多。天上稀稀落落撒着几颗星,并没有多亮。她掏出钥匙想要开门,拧了一下竟然没开。天很冷,她就穿了件薄风衣,冻得脑子都发木,还在想,怎么就打不开呢?
等她第二遍去拧门把,忽然就想明白了——
辜明瞻把门锁给换了。
那是多难熬的两个小时?她给辜明瞻打电话,刚响了两声就被挂断了。辜明瞻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抱着膝睡着了。
她缩在门口,小小的一团,肩背都是消瘦的,看起来可怜到了极点。辜明瞻眼神闪了闪,一时竟不敢去叫醒她。可她听到响动已经抬起头,迷迷糊糊地叫他说:“辜明瞻,你怎么才回来?”
她总这样连名带姓叫他,话音里带一点撒娇似的委屈。辜明瞻沉默一下,打开门说:“先进来吧。”
纪萤跟在他身后,明明也算是自己家,这一刻却陌生起来。辜明瞻给她倒了杯热水,她捧在掌心里,小声说:“生日快乐。”
灯光照亮他一半的面孔,投下一片灰色的影。纪萤一边握着水杯,一边漫无边际地想,他生日总会和家人一起过,回来得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嗯了一声,忽然说:“我把门锁给换了。”
“为什么?”她半开玩笑问,“防我呀。”
可他没回答,竟然沉默起来。纪萤的笑容凝在脸上,听到他说:“有空的话,你收拾一下搬出去吧。”
我提整容男友分手,才知他爱的是和去世未婚妻七分像的容貌。
水杯啪一下落在地上,水溅在脚背上,烫红了一片。纪萤没出声,被烫得眼圈红了。辜明瞻顿了顿,还是拿着药膏走过来,半跪在她面前说:“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很小心地给她上药,纪萤再也忍不住,眼泪落在他腮边,又凉又烫。
“为什么让我搬出去?你不要我了?”
她把哭声压住了,只带着一点哽咽。辜明瞻握住她的脚踝,许久,只是轻声说:“你等我好吗?”
他要她等,却不说为了什么。
纪萤还要再问,他的手机却响了起来。他站起身,没避开她,就这么接听。那头大概是个女人,问他到家了没有,他沉声应了,便挂断了电话。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了,纪萤擦干眼泪,就往外走。辜明瞻没拦她,她却回过头来,问他说:“她是谁?”
“周安安。”许久,辜明瞻甚至笑了一下,“是念念的妹妹。”
世上竟然真的有这样痴情的男人。
挚爱死了,剩下的所有人,都只是替身。纪萤这个替身不合格,他就又找了挚爱的妹妹。
纪萤颓废了三个多月,她经纪人找上门,把她拎出来说:“去化妆,换衣服,你看你还有没有人样了?”
她晃到卫生间一照镜子倒真把自己吓了一跳。收拾好后经纪人总算满意了点,劝她说:“为了个男人把自己搞成这样,你自己觉得值吗?”
“不值。”
纪萤很诚恳,经纪人这才满意说:“你时来运转了。”
倒真是时来运转,她竟然被许导看上,钦点为女主角。那部戏断断续续拍了一年,纪萤拿出全部的热情来揣测,片子上映后一炮而红,她也领奖领到手发软。
一切都像是个梦,微博上关注她的换了一批人,每天都热热闹闹地期待着她的新电影。很少再有人在她这里提起辜明瞻,仿佛他们真的,从没认识过。
不是不唏嘘的,可时间磨平一切。当着外人的面,也能开玩笑说:“谢他赠我空欢喜呀。”
她红,大家都捧场地笑。等人散了,她自己坐在那里,慢慢点燃一支烟。她手指纤长,夹着烟的时候很好看,对面坐下个人,冲她温和道:“抽烟对身体不好。”
“人一辈子,活太久也没什么意思。”
她这么说,还是摁灭了烟。辜如旧笑了笑,忽然说:“我来跟你道歉的。”
“道歉?你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是呀,对不起你的是明瞻。”辜如旧叹口气,抬起眼凝视着她说,“可惜,他来不了了。”
8
纪萤出门时,外面正下着大雨。
雪亮的闪电划破天幕,狂风如啸,纪萤站在廊厅里,恍惚地想:今天气象台似乎发布了台风预警。
等的车总也不来,她想翻出手机打电话,可是包里东西太多,越着急越摸不出来。她像是在梦里一样,急得快要哭出来,索性把包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东西落了一地,她蹲下身,一样一样地翻过去,却看到一个小小的盒子。
那是她从辜明瞻家搬走时,带走的唯一不属于她的东西。
盒子里放着个胡萝卜雕的小兔子,不知道辜明瞻找人怎么处理了,到现在看起来还水灵灵的。纪萤蹲得腿发麻,一边把东西往包里塞,一边在想,怎么办。
她想不出个结果,索性坐在地上放声大哭。经纪人赶来时,就看到她哭得妆都是花的,手里紧紧握着个盒子不松开。还好下了大雨狗仔也都不在,不然被拍到成什么样子?!
经纪人把她塞上车,听到她哭得喘不过气,还在问:“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辜明瞻要死了,怎么办?”
经纪人被吓了一跳,猛地踩下刹车:“你哪来的消息?”
“辜如旧跟我说的。”她像是心疼得喘不过气,只能抓住自己的衣襟,绝望地抬起眼来,“肾功能衰竭……只能换肾。”
“他家那么有钱,买不到吗?”
“他是RH阴性血,全世界都很稀少。”
经纪人吐出口气,小心翼翼说:“我记得,你也是……”
大屏幕上演多了爱恨情仇,轮到自己才发现,狗血的剧情总来源于生活。车上安静下来,只听得到雨点拍在车窗上的声音,许久,纪萤轻声说:“去医院。”
“你别犯傻,他都不要你了,你还上赶着……”
“去医院!”
纪萤不常发火,经纪人认命地调转方向往医院开去。纪萤没让他跟来,自己跌跌撞撞坐着电梯往上升,到了门口却又不敢进去。她脸色太差,路过的护士忍不住问她:“您没事吧?”
她摇摇头,勉强笑了笑:“我来看病人。”
辜明瞻住在最高层,一整层只住了他一个人。护士打量纪萤,灵光一闪:“您是纪小姐!”
说着,她就很殷切地替纪萤推开房门,一面说:“辜先生总提起您。”
她说话的时候,纪萤正跟病床上的辜明瞻四目双对。大幅的玻璃窗映出窗外晦暗的天色,而辜明瞻望着她,只顿了一下,便若无其事说:“你怎么来了?”
到了这种时候,纪萤反倒没了踌躇,平静地走过去说:“辜小姐要我来看看你。”
他的眼垂下去,半晌,嗯了一声:“你都知道了?”
“是呀。”纪萤走过去,握住他的手,他瘦了许多,肌肤凉的一路到心底,“我……我都知道了。”
“你别胡思乱想了。”闻言,辜明瞻将手从她掌心里抽出来,微微一笑道,“你大概也清楚,我当初追你是因为你长得像念念。后来,我确实真的有些喜欢你了,可你不知道,安安一出现,我才明白,你再像,也缺了点神韵。”
“嗯。”
“我赶你走,也不是因为什么怕你在我这棵树上吊死,那都什么狗血情节呀,你说是吧?我就是,变心了。”
“嗯。”
“你这次来看完我,就别再来了,留个我风流倜傥的印象在心里,也算是……我们好过一场。”
许久,纪萤努力笑了一笑,一颗泪坠下来,被她若无其事地擦去了:“嗯。”
他望着她的神情里复杂到极点,忽然脸色一白。监控仪刺耳地响了起来,护士一面呼叫医生一面扑了过来。纪萤被推到一边,背狠狠地撞在柜角。她站在那里,看着医生和护士涌进来,慌乱地抢救辜明瞻。
心是一片苍凉的海,灯塔熄灭了,她缓缓地走出去,平静地想,他要死了,怎么办?
9
纪萤睁开眼时,看到辜明瞻就坐在她床边。
阳光照在窗外的凤凰木上,描出细细的金边。纪萤还有点昏昏沉沉,咳了一声问:“你怎么在这儿?”
“我身体比你好,麻醉药效过得快。”
他说话时沉着脸,像是在不高兴。纪萤哦了一声,又问:“手术完能立刻起来?”
“不能。”
“那你还不去躺着?!”
闻言,辜明瞻像是忍无可忍,恶狠狠说:“纪萤,你以为你给我一个肾我就会领情?”
“你领不领情是你的事,我捐不捐是我的事。”纪萤微微一笑,“何况,你家花了几百万买我这个肾,我不亏。”
辜明瞻难得被她说得无言以对,顿了顿,却苦笑道:“我就知道你会这样选择,所以把你赶走,可谁能想到,你竟然这样傻。”
是啊,谁能想到她竟然这样傻。傻到愿意贡献出一个肾,给辜明瞻。
可爱从不讲道理,蛮横到糊涂,谁又能有办法?
纪萤不语,辜明瞻忽然掀开被子在她身边躺下,小心翼翼抱住她说:“那天我说的都是骗你的。念念没什么妹妹,我也不是因为你长得像她才追你的。”
“嗯。”
“我就是喜欢你们这个类型,你不是谁的替身,我爱的就是你这个人。”
“嗯。”
“萤萤。”他顿了顿,问她说,“嫁给我好不好?”
天边有道霞,潋滟如泼墨,云蒸霞蔚间,浓酣得几乎滴落。他依偎在她身边,紧紧抱着她不肯松手,许久,纪萤挑高唇角,轻声说:“嗯。”(作品名:《你回来时,风还在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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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已添加小程序,请到今日头条客户端查看)女孩没给老人让座,视频曝光,惨遭网络暴力还被人肉,人性电影
知名上市公司老板的首席秘书蓝秋,被网暴了。
原因只是她拒绝给老人让座,就在她还沉浸在自己情绪中时,衣着光鲜的妙龄白领,道德败坏,拒绝给老人让座的新闻,在各方媒体的推波助澜下,瞬间引爆网络话题。
网友纷纷抄起键盘,指点江山,甚至还有人开始组织,准备人肉蓝秋。
负责运作整个新闻事件的主编若兮,一时间春风得意,全然没有将拍摄让座视频的实习生佳琪,放在眼里,新闻注名也全是自己。
面对佳琪的质问,她充分发挥职场老油条的特质,画饼鼓励,三言两语,就把初来乍到的小实习生糊弄了过去。
话题的点击量还在飙升,老板对若兮这次的报道,十分满意,甚至还鼓励她深挖,让座事件背后的故事。
蓝秋在网上成了过街老鼠,幕后推手的若兮,却成了电视台的当红炸子鸡,谁看了她都得叫一声兮姐。
为了不负盛名,若兮还就“让座”话题,策划了专题辩论节目,要求专家不要怕矛盾和分歧,一定不要一团和气。
就在网络争论不断时,处在话题风暴中心的蓝秋,也十分憔悴,病弱美人的姿态,惹得老板怜惜不已,就连她提出的要借一百万的事情,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就同意了,还批准了她的请假。
看老板云淡风轻地问出,她又是借钱又是请假,到底是为了什么时,蓝秋的心情更加沉重了,像是在和脆弱的泪腺做抗争,半晌后,她才平复好自己的心情,说她要用这钱去救一个人的命。
老板显然没有料到,自己的漂亮女秘书,有这么高尚的操守,联想近几日铺天盖地的话题讨论,他只当蓝秋是想休息散心,并未将她的回答放在心上。
而他不知道的是,蓝秋确实要去救一个人的命,而这个人,就是她自己。
就在几天前,蓝秋照例去续交医保,顺便体检,不料却确诊了淋巴癌晚期。
一向独来独往的蓝秋,一时间愣住了,她无法承受要在最好的年纪,猝然离世的结果。
一路恍惚离开医院,坐到公交车上时,她还是懵圈状态,等她反应过来时,同车的大姐,已经指着她的鼻子骂了。
蓝秋不明白,自己没几天活头的人了,凭什么要给一个身板硬朗,看着再蹦跶十年都没问题的老人让座呢?
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同车大妈给的他勇气,还是说话漏风的门牙,让他出来卖惨呢?脾气上来了,蓝秋也不是个软柿子:要坐坐这儿。
蓝秋的举动,就像投进死水的石子,瞬间在公交车上炸开了锅,声援的人一多,老人更加有理了:你们可都听见了啊,她调戏我,我活这么大岁数了,没有人敢调戏我,她调戏我。
终于意识到自己成为众矢之的的蓝秋,只能仓皇下车,不料那个偷拍的小记者,却不依不饶地追上来,问她为什么不让座。
蓝秋被她纠缠得烦了,说了句不想让,没理由,就打发了这个聒噪的记者。
淋巴癌病变的照片,触目惊心,蓝秋不敢想象,这种东西出现在自己身上时的画面,她只想活命,想救自己的命。
精神恍惚的蓝秋,靠在老板怀里寻求安慰,却被老板娘撞见。
蓝秋从一个靠本事站住脚的秘书,瞬间成了上位的捷径者。
生活中的不如意,仿佛瞬间喷涌而出,蓝秋不想再坚持了,所幸借此机会,给自己放个假。
一百万,七天假期,走出公司,蓝秋却不知该去哪儿。
遇到拍摄她新闻的实习记者佳琪,冷静下来的蓝秋,决定接受她的采访,顺便给被她调侃的老人道歉,想让这件事情就此打住。
再次采访到一手资料,佳琪十分开心,她想赶回新闻现场,就让她表哥,也是主编若兮的男友守诚,帮忙送蓝秋回家。
看着身强体健的守诚,再想想自己风声鹤唳的处境,蓝秋临时起意,决定聘守诚做她的保镖,一周五万块的薪酬,守诚心动了,两人一拍即合,一周的合作也落实了下来。
蓝秋本以为道歉视频拍了,她就能离开舆论风暴。
可没想到,她的道歉,被负责新闻的若兮压了下来,关于她的讨论,还在持续增高。
姓名住址,公司背景,甚至连上学时的成绩,也被扒了出来,在网络上,蓝秋被扒得一丝不挂。
不光如此,那些污蔑和诽谤的言论,也打着她同学、朋友的名号,如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
一个个言之凿凿的指证,让蓝秋几乎都要相信,莫非自己真的这般不堪。在巨大的精神压力之下,她甚至还想过吞药自杀。
一个年轻貌美事业有成的女人,被舆论折磨成了人人喊打的老鼠,守诚看着蓝秋颓靡的状态,不禁有些心疼。
和守诚的恻隐之心不同,他的女朋友若兮,却恨不得将蓝秋剖开来,再鞭尸一次,她甚至带着人,闯进了蓝秋老板的小区,试图采访老板,来给她的新闻升温。
上市公司的老板,运筹帷幄,又怎么会轻易受一个小小新闻主编的摆弄呢?若兮连老板的面,都没见到,就被保安轰了出去。
采访受挫,若兮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她调转枪头,将矛头直指蓝秋背后的老板和公司,准备着手深扒这背后的资本运作。
新闻稿件一经发出,虽然对公司影响不大,但对站在风口浪尖的老板而言,却觉得十分冒犯,他决定用他擅长的方式,来报复若兮。
老板设局,假装邀请若兮与第三方公司合作,然后借助他人之手,陷害若兮收取回扣,好让她也尝尝名利俱损的滋味。
一张大网向若兮缓缓张开,而她的男朋友守诚,还陪在蓝秋身边,扮演保镖身份。有了守诚的陪伴,蓝秋决定去挑战自己从未做过的事情。
飙车、蹦极,在一项项极限运动的促使下,蓝秋和守诚之间,用金钱维系的生疏主顾关系,开始土崩瓦解,暧昧也渐渐滋生。
守诚像照进蓝秋生活的暖阳,是她和光明唯一的联系,身边有了陪伴,厌世的念头,也就不那么严重了,她甚至还想找一位保姆,来照顾自己病倒后的生活。
家政中心的老板,一眼就认出了蓝秋,她咋咋呼呼的声音,引来了无数围观群众,蓝秋不光没找到保姆,还成了动物园供人取笑的猴子。
副驾上的守诚,也在无意中,被蓝秋波及,做了一回话题人物。
两人仓皇逃出家政中心的照片,很快就上了新闻,蓝秋的老板看到后,以为蓝秋拿了他的钱,出去风流快活了;若兮以为男友背叛了自己,顿时火冒三丈。
新闻发酵的速度,和女友的怒气,让一向脾气很好的守诚,也意外地发了火:你知道你给我惹了多大的麻烦,你闯了多大的祸,你知道吗?
可蓝秋也是受害者啊,莫须有的罪名和即将消逝的生命,哪一个对她而言,都是千斤重担,多日来的委屈和压抑,在这一刻宣泄了出来:我是有病,淋巴癌晚期,你满足了吧。
守诚展开手中的病例,这才看清上面的诊断结果,原来蓝秋没有说谎,满腹的怨气,在看到生命即将终结的预兆时,瞬间化为乌有。
守诚慌忙跟了上去,他要陪蓝秋看完日出,粉红色的太阳,挂上了天边,一周的雇佣期到了,蓝秋将酬金送到他守诚面前,让他拿钱走人。
可守诚却坚持要带蓝秋去医院,他想陪着她康复,拗不过他的强硬态度,蓝秋只好跟着他去了医院。
蓝秋让守诚在门诊外等她,可守诚等了半晌,也不见蓝秋出来,等他推门进去才发现,里面早都没了蓝秋的身影,她已经从安全通道里,离开了。
等再见到她时,蓝秋已经成了停尸间的一具,冰冷尸体。
蓝秋的老板接受了采访,对蓝秋的死亡,表示哀悼。
老板娘看到新闻报道,这才察觉自己联合若兮,污蔑蓝秋的荒谬行为,痛哭过后,在梳妆台上留下离婚协议后,离开了。
初出茅庐的佳琪,看到蓝秋的遗体,这才明白了作为一个媒体人,最应该肩负的责任,她决定重新梳理蓝秋的新闻,帮她洗刷这些莫须有的骂名。
在蓝秋老板的推波助澜下,若兮没了工作,也彻底失去了守诚,她开了罐啤酒,正式和相守已久的爱人,说了再见。
在蓝秋的遗书中,她要守诚帮她把账户里所有的钱,都捐给真正需要帮助的人。
看着最后记录的点滴,守诚再次红了眼眶,蓝秋说爱他,而他又何尝不爱蓝秋呢,只是这份感情,太过于后知后觉,天人永隔时,他才将压抑已久的情感释放。
蓝秋是自杀的,可推着她走向高台的,又岂止是一个若兮呢,那些不明真相,就口吐芬芳,激情辱骂的网友,落井下石的同事,语焉不详的熟人,不闻不问的家人,一个个,都是将蓝秋逼向陌路的刽子手,他们输出的恶毒诅咒,和搜索过的片面新闻,都带着蓝秋血泪的痕迹。
古代官宦富贾家,满院的丫鬟每天都在做什么?
近些年来古装剧层出不穷,我们总能在剧中找到必备配角——丫鬟。
丫鬟是东亚古代的婢女或女仆,又称使女,日本古代称之为下女。她们大都是由于家庭困苦而被卖到主人家里,也有的则由于祖辈就是主人家奴,因而很可能继续在这家做丫鬟。
那么,古代的丫鬟每天都做什么?
《红楼梦》的丫鬟们。来源/电视剧《红楼梦》截图
文丨柏舟
编辑 | 詹茜卉
本文转载自微信公众号“国家人文历史”(ID: gjrwls),原文首发于2021年10月5日,原标题为《在古代拥有满院的丫鬟是什么感受?丫鬟们每天都做什么?》,不代表瞭望智库观点。
1 丫鬟的命运
丫鬟这个词语的由来,最早是指女子发式,把发辫梳成圆环状,左右各一,像树丫型,因年轻婢女多梳此种发式,故谓之“丫鬟”。
丫鬟在古代特别普遍,基本上官宦富贾之家都会有。到了明朝,很多普通人家都可以豢养丫鬟等奴婢。为此,左都御史吴时来申明律例六条,规定“庶人之家不许存养奴婢。盖谓功臣家方给赏奴婢,庶民当自服勤劳,故不得存养”,“缙绅之家,存养奴婢,势所不免”。他还指出,很多普通人家为了掩人耳目,将奴婢称为帮工、奶娘。
丫鬟是有年龄限制的,比如《红楼梦》中袭人、晴雯都是十几岁,伺候贾宝玉的日常生活。只要年龄一到,这些丫鬟可能会安排出嫁或直接打发了,由新的年轻丫鬟来替代。
周瑞家的。来源/电视剧《红楼梦》截图
不过,有一种丫鬟比较特殊,她们没有年龄限制,那就是陪房。陪房与陪嫁丫鬟不同,陪嫁丫鬟是陪着小姐过来的准姨娘,陪房则是在小姐婚前已经嫁给了仆人,两口子一并嫁过来继续服侍小姐和姑爷。因为小姐出阁后,就有了管家的工作,需要有男仆在外帮忙跑腿办事。陪房丫鬟的年龄比主子要大,因为小姐婚后也需要身边有老成持重、阅历丰富的仆人的帮衬。
跟曾经的小姐一起嫁过来的陪房丫鬟。来源/电视剧《知否》截图
而袭人、晴雯们的命运无外乎三种:
其一,主人待你不薄,纳为小妾,运气好的还能逆袭。五代十国的宋福金出生于书香门第。宋福金自幼在乱军中流离,被升州(今江苏南京)刺史王戎收留,作为自己女儿的贴身丫鬟。后来,王戎的女儿嫁给南吴国权臣徐温的养子徐知诰,宋福金为陪嫁丫鬟跟了过去。王家小姐迟迟没有身孕,为了能为徐知诰开枝散叶,她提出让徐知诰纳宋福金为妾的想法,声称二人自小一起长大,就算共侍一夫也能友好相处。被纳为妾后,宋福金不到一年便生了个儿子。
不久,王家小姐病逝,宋福金被徐知诰扶正为继室夫人。后来,徐知诰推翻了南吴,建立南唐,于公元937年登基称帝,改国号为齐。宋福金被封为皇后。从陪嫁丫鬟到皇后,这是古代丫鬟绝无仅有的逆袭了。
北宋名臣包拯,为了延续香火,一生娶了三个老婆,而最终为他传宗接代的是一个丫鬟所生的孩子。第一任妻子李氏,年纪轻轻就病逝了。第二任妻子董氏生了一个儿子,成年后生了一个孙子,但没想到刚过几年,包拯的儿子和孙子连接因病去世。包拯的儿媳妇崔氏见其一蹶不振,便从自己的丫鬟里选了一名女子,成了包拯的小妾。这个小妾生下的孩子成了包拯唯一的骨肉。
包拯唯一的骨肉是小妾所生。来源/电视剧《包青天》截图
其二,随便配个小厮,成亲生子。《水浒传》和《金瓶梅》里的潘金莲,在张大户家做过丫鬟,最后被迫嫁给武大郎。
最后毒死了武大郎。来源/98版《水浒传》片段
电视剧《知否》里,丫鬟可儿在明兰小姐的院子中,不是吟诗作对,就是附庸风雅,完全不想干活。结果,她被明兰送回了原来主人林姨娘家。林姨娘看穿了可儿想嫁给自己儿子的心思,将其绑了手脚,配给前门口成婆子的儿子。那人酗酒赌博,还喜欢家暴,心高气傲却不懂得认命的可儿两个月之后惨死。
电视剧中的可儿。来源/电视剧《知否》截图
其三,转卖给其他人家。丫鬟不但没有人身自由,也没有独立人格,她们只是主人的“物件”,既是“物件”,就可以被当成商品一样随意买卖。在《醒世姻缘传》第五十五回中,狄员外要买个丫鬟,童奶奶去找媒婆介绍了别人转卖的,很快便找到了符合条件的丫鬟。
面试中,童奶奶问道:“你那家子曾收用过了不曾?”丫鬟道:“收过久了。”童奶奶问:“没生下什么?”丫鬟说:“也只稀哩麻哩的勾当,生下什么!”可见,这是一个跟前主人通过房,现在被抛弃的丫鬟。
后两种命运的共同特点是,丫鬟大多无法摆脱奴籍,只有少数幸运的丫鬟才能成为自由人。电视剧《知否》里,女主明兰给大丫鬟丹橘张罗亲事,明兰当着丹橘的面,把她的卖身契烧了,又给她办理好了户籍,府衙里面的事情都办妥了。从此以后,丹橘就再也不是奴籍了。
出嫁的丹橘。
来源/电视剧《知否》截图
2 丫鬟的分类
那么,丫鬟究竟每天都会做些什么工作呢?这又涉及到丫鬟的种类——普通丫鬟和通房丫鬟两大类。
普通丫鬟就是日常的服侍及干杂活。明末清初的思想家颜元在《颜元集》中提到她们每天的工作:
“凡内外仆妾,鸡初鸣咸起,栉总盥漱衣服。男仆洒扫堂室及庭,铃下苍头洒扫中庭,女仆洒扫室堂,设椅桌,陈盥漱栉靧之具。主父主母既起,则拂床襞衾,侍立左右,以备使令。退而具饮食,得闲则浣濯纫缝,先公后私。及夜,则复拂床展衾。当昼,内外仆妾惟主人之命,各从其事,以供百役。”
古代鸡鸣,一般都在五点半左右,这时丫鬟就要起床准备“上班”了。
工作内容的第一条,就是清扫室内和内院(外院由男仆清扫);
第二条,陈设桌椅,为主人早餐做准备;
第三条,将主人的洗漱用品准备完毕;
第四条,乘着主人洗漱的时间,丫鬟返回主人房中整理床铺;
第五条,整理完毕后,返回主人身边侍立,等待主人的进一步命令。如果主人让退,就去厨房做饭;
第六条,缝洗衣物;
第七条,伺候主人午餐,午睡;
第八条,继续缝补,干些杂事;
第九条,准备晚餐;
第十条,铺好被褥,伺候主人睡下。
林黛玉的丫鬟雪雁,正在端茶倒水。来源/电视剧《红楼梦》截图
忙完这些或,丫鬟才能睡觉。
丫鬟的工作原则,就是“先主家的,后私人的”。
对照今天服务业的工作内容,丫鬟的工作类似于今天家政与住家保姆的集合体。但即使是今天的住家保姆,也不会连洗漱用品都准备好。
当然,特别显赫的人家,不会让一个丫鬟包揽全部粗活,而是有专业分工、各司其职。有的负责给主人准备洗漱,有的负责给主人打扫房间,有的负责保管主人的首饰。
分工细了,还需要有丫鬟来负责管理工作,于是,普通丫鬟中又分出了“大丫鬟”与“小丫鬟”。
大丫鬟是“亲随”,要“贴身掌管钗钏盥沐”,近身侍候小姐,并保管小姐的首饰衣物,工作性质相当于现代的董秘或董助。此外,大丫鬟需要有一定的管理能力。《知否》里的大丫鬟翠微就主要调教其他的小丫鬟们。
雷厉风行的翠微。来源/电视剧《知否》截图
小丫鬟则主要做基础工作,比如“洒扫房屋来往使役”“收拾打扫”,干的基本就是现代家政的工作。
有的丫鬟摊上的活儿不仅辛苦,而且特别容易倒霉。明朝时,严嵩的儿子严世蕃患有支气管炎,也就是痰多。他有个丫鬟是专门负责用嘴接住他的痰,然后还必须咽下去,否则会挨打,这就是传说中的“美人盂”。
还有负责厕所工作的丫鬟,负责专门给主子擦屁股。古人没有卫生纸,只有竹片,丫鬟需要细致的帮主人刮干净屁股。这种工作简直不忍直视。
通房丫鬟则是陪嫁丫鬟的一种,一般是古代社会中地位比较高的人家才会有,往往是专门给小男主人配备的丫鬟,例如贾宝玉的通房丫鬟是袭人,贾琏的通房丫鬟是平儿。
贾宝玉和袭人。来源/电视剧《红楼梦》截图
通房丫鬟是可以一直陪伴在主人身边的,即使有了家室,她们会在一旁伺候,比如盖被子、端茶倒水、更衣等等。为了便于夜间伺候主子,她们的卧室和主人的卧室常常是连通的,这也是“通房丫鬟”名字的由来。
当然,通房丫鬟的命运是非常不稳定的,一旦遭遇了女主人的妒火,严重的可能赔上小命。
3 丫鬟的竞争
不同等级的丫鬟,她们的收入待遇也是有差别的。晚清档案中记载了恭王府中丫鬟的薪资待遇:
大丫头:月钱一吊,每月还有饭食银五百文,每年还有例赏(三节什么的)十两左右。
小丫头:月钱五百文,每月饭食银三百文,每年例赏五两左右。
姑娘:每月月钱三两,饭食银一吊,例赏每年好几十两。
有了差别,也就有了竞争。《金瓶梅》里的丫鬟小玉,是西门庆买来伺候正妻吴月娘的,价格五两,还没有一个粗使丫头值钱。一没有地位,二没人关照的小玉,需要自己争得一方生存的空间。一次,大丫头玉箫把银执壶弄丢了,把责任推给小玉。玉箫是吴月娘屋里的大丫鬟,也是西门庆收用过的,自然地位比小玉高。但小玉没有背这个锅,直接和玉箫吵了起来,摆脱了自己的污名。
而另一个丫鬟秋菊因为告密,被潘金莲虐待毒打,受尽折磨。后来,等待秋菊的是再一次被卖,而卖她的价钱,还不够西门庆吃一顿饭。
后来,小玉熬走了其他的大丫鬟,自己晋升为大丫鬟,暂时熬出了点名堂。
由此可见,丫鬟们之间的斗争,也是百转千回的。
可悲的是,她们尽管用尽心思斗到最后,还是一个没有自由、没有尊严的受压迫者,这是中国古代女性的悲剧。
民国时期,尽管中国在缓慢地走向近代化,但丫鬟依然普遍存在。依时人观察,“中国中等以上家庭,十之八九是要蓄婢的”,按百分之八十的家庭蓄婢估算,北京的蓄婢家庭有53000户。林语堂《京华烟云》的时间跨度近四十年,从1900年八国联军进入北京,写到1938年年初的日本侵占北京,可以说是近代中国的缩影。这部小说中刻画的丫鬟有十多个,如银屏、青霞、锦儿、甜妹、宝芬、桂姐、雪花、蔷薇、暗香、小喜儿、凤凰、金香、石竹等。
丫鬟现象的彻底根绝,要到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1950年,新中国第一部《婚姻法》通过,从原则上禁止了纳妾、丫鬟等不公正的人身依附。中国女性的社会地位,取得了巨大的进步。
今天的家政服务也早已完全不同。丫鬟与主人是人身依附关系,而家政与客人是现代商业关系,是完全独立的两个个体,当然,这对今天的我们来讲也没什么可误解的了。
库叔福利
库叔的赠书活动一直都在!上海人民出版社、读客文化、“半小时漫画”品牌联合出品,为库叔提供25本《半小时漫画党史》赠予热心读者。给孩子们讲述1921—1949年间中国共产党带领人民取得新民主主义胜利的全过程。中共上海市委党校青年教师、北大党史博士吴波作为执笔者,保证了内容的严谨准确。
杀皇后,杀太子,造反,霍氏家族遭灭门,真正的凶手是霍显吗?
文/三 少
妻贤夫祸少,子孝父心宽。
霍光,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死后才3年,他苦心经营了数十年的霍氏家族,就遭到了灭门。
翻开历史,关于灭门的原因,都说是霍光的妻子霍显曾毒杀死汉宣帝刘洵的妻子许平君,之后又指使自己的女儿毒杀太子刘爽。事情败露后,霍显和她的儿子们,企图发动政变,杀死汉宣帝。
结果,政变还没开始,就被汉宣帝一锅端了,直接灭了霍氏家族。被霍氏牵连的数千户人家,也被灭了族。那一阵阵的腥风血雨围绕着长安城2个多月,久久没能散去。
看书的人无不愤慨,几乎个个都在骂霍显。
愚蠢的女人,自私的女儿,恶毒的女人,作死的女人。
连历史学家班固都说:
“ 阴妻(显)邪谋,立女为后,湛溺盈溢之欲,以增颠覆之祸。死才三年,宗族诛夷,哀哉!"
说起女人狠毒,我们自然不会忘记吕雉。
吕雉将汉高祖刘邦心爱的戚夫人做成了人彘,吓得自己的儿子刘盈从此不理朝政,只在醉酒中醉生梦死,最后英年早逝。
吕雉在刘邦死后专制,做了数不清的坏事,恶毒的事,那是因为吕雉手中有大权。吕雉不仅是西汉第一夫人,还是汉惠帝刘盈的生母。何况,她和她的娘家还对刘邦曾经的建帮立业有很大的贡献。
说句不要脸的话,吕雉能在刘邦死后做些坏事,是因为她有足够的资本。戚夫人也好,戚夫人的儿子刘如意也罢,对她来说,就如一只只蝼蚁。
轻轻地,一捏,他们就没了命。
可是,霍显不同。在西汉的历史上,霍显的最高职位就是霍光的老婆,她无权。她本来只是霍光夫人的一个婢女,连姓氏都没有的一个下人,她无才。
说得简单点,霍显,就是一家庭主妇。
图:霍显剧照
他们霍家又不在皇宫内,离宫里的宫斗剧应该是很远很远的,与西汉的政治权利中心更远,她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能耐干那么大的事呢?
再看看那些大事是什么?
毒死皇后,欲太子,还要杀皇帝呢?
在大汉王朝,皇帝,皇后,太子,那是西汉的天,是西汉的神,是万民敬仰的人物,一个宫外的家庭主妇怎么就可以轻易改天换地呢?
笑话。
有人说,霍显是家庭主妇不假,她的老公霍光可是几朝辅臣,辅佐了一代又一代的皇帝。
霍光是几朝重臣不假,可历史上像他一样几代辅佐,权高位重的大臣的不是只有他霍光一人!!!
人家的老婆都躲在家里,没有到处乱跑,偏偏霍光的老婆,创造了历史的记录,干出了如此惊天动地的大事!
人往高处走,水往地处流。
能当上皇帝,享受人上人的荣华富贵,大约很多人都是愿意的。当不了皇帝,当皇帝的皇后也不错呀。
皇后的光没有皇帝那么耀眼,但是,皇后生的儿子就有可能会继承皇帝老子的位置。
这应该是大多数人在心底的一个想法。
霍光,霍显都是俗人。所以,当刘弗陵继承汉武帝的皇位后,托孤大臣霍光硬是将自己6岁的外孙女嫁给了汉昭帝刘弗陵,做了12岁小皇帝汉昭帝的皇后。
不仅如此,为了自己的外孙女生下皇太子,霍光简单粗暴地干涉了汉昭帝的婚姻生活。可怜汉昭帝8年痛苦的婚姻,死后连个子嗣都没有。
霍家皇后,梦断。
刘洵登基后,霍家又做起了皇后梦,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嫁给汉宣帝刘洵。可是这次,却有了阻碍。刘洵重情重义,非要立他在民间的时候共患难的妻子许平君为皇后。
于是,刘洵发布了史上最浪漫的一封诏书,寻找故剑。霍光和大臣们总算明白了新皇帝的心事。接着,霍光和大臣们风向一转,立刻跪请立许平君为皇后。
皇帝心愿达成,和妻子许平君过上了美丽爱情的日子。
这边,霍家却不高兴了,特别是霍光的妻子霍显。整天愁眉苦脸,如丧考妣。几次三番,霍显咬牙切齿,拳头捏了又放,放了又捏。
图:刘洵和许平君
霍光知道自己妻子的心事后,无不严厉地对霍显说:“天下皇后什么都可以姓,唯独不能姓霍!”说完,霍光就去忙他的国家大事去了。
而霍显,却置霍光的警告于不顾,开始了更深的密谋。在霍显的紧凑密谋中,皇后许平君在生下孩子半个月之后,终于死去了。
心爱的妻子死了,皇帝伤心难过啊,自然要查死因。这一查,很多的丑恶就要被揭开了。霍显,坐不住了。
原来,她买通了皇后许平君的妇产科大夫淳于衍,下毒害死了许平君。当淳于衍被抓后,肯定要问她为什么要杀死皇后,因为皇后和她没有仇。
再问下去,淳于衍必然会供出霍显。
惊慌之中,霍显不得不对自己的老公霍光说了实话,并要求霍光想办法阻止皇帝查下去。
当霍光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他的脑袋犹如被谁击了一闷棍,身体踉跄了一步。他目瞪口呆地望着自己的妻子,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最终,霍光经过权衡,没有检举妻子,并且给皇帝施压,停止了深入调查皇后之死的案件。
第二年,霍显终于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了皇帝,霍氏皇后梦圆。当霍家的女儿霍成君终于披上了梦寐以求的凤冠,母亲霍显开心地笑了。
当霍光知道自己的妻子杀死了皇后后,他的心开始莫名地不安,时常忧心忡忡,生怕哪天就到了皇帝清算的日子。
加上年迈体弱,没几年,霍光就去世了,这是后话。
与霍光心情不同的是他的妻子,那种脸上最灿烂的微笑,仿佛自己到了人生的高光时刻。
不过,这种高光时刻很快就不见了。在霍光死后的第2年,汉宣帝立了他和许平君的儿子刘奭为皇太子。
皇太子,就是下一轮的皇帝。史书是这样描写霍显知道这件事时心情的:
“昌成君者为平恩侯。显怒恚不食,欧(呕)血,曰:"此乃民间时子,安得立?即后有子,反为王邪!"
皇帝立他的儿子为太子,犯了哪条王法?你霍显还气得吐血?就算你的女儿是皇帝的女人,可皇帝立自己的儿子为太子,有哪点不对吗?
但是,霍显还是气得浑身肉跳,她决心学老祖宗吕雉,杀刘如意的方法。于是,她叫她的皇后女儿用吕雉杀刘如意的方法,除掉太子刘奭。
女儿霍成君不敢。
霍显笑着说:刘奭,算个什么东西。我把他的娘许平君杀了,你的皇帝老子不是屁都没放一个!
这话,好像没说错。
但是,霍成君几次三番想害死太子刘奭,却没得手。
霍成君如此作死,皇帝知不知道呢?
肯定知道呀,你以为西汉的皇宫是纸糊的,太子几次遭人下毒这么惊世骇俗的事都不知道?汉宣帝又不是傻子。
图:霍光剧照
那个不知道的人,是霍光。
其实,霍光不知道的事多呢!
霍光死后,汉宣帝和太后上官太后一起到场治丧,几乎是以皇帝的级别将霍光安葬在茂陵。而霍显嫌不够气派,大兴土木,私自将霍光的坟墓规格扩大。
蠢女人,你是在责怪皇帝办事不得力吗?
有其母必有其子。
而霍显的儿子霍云在该上朝的日子不去上朝,到处打猎游玩,还指派一名家奴代替他上朝。
霍光的儿子霍禹还常说:“天子不是靠我家将军怎么能到现在的地步呢?”
不是蠢,是嫌命长,这哪一条不是死罪呢!
不过,此时,霍光已经死了两年了。
霍光的妻儿胡作非为,生活糜烂,骄奢淫侈,要说是霍光放纵的,还怕不是真的。
霍氏家族,在巫蛊之祸后是西汉的第一家族。
霍光,进入西汉的政治权利中心大约有40年,是妥妥的一枚政治人物。历经了几代皇帝,他觉得只有这个汉宣帝最是与众不同
他作为4朝元老,辅政20多年,他的心里从来没有忘记14岁的那一年。
那时候的霍光,还是个初尝生活艰难的少年。当那个从未谋面的哥哥哭着跪倒在自己老实巴交的父亲面前,哽咽地说“去病不早自知为大人遗体也”时,霍光就从寂寂无名的少年一跃为大汉骠骑大将军的弟弟,他的人生就踏上了一条金光大道。
后来,哥哥霍去病英年早去,霍光侍奉汉武帝左右,得到了武帝的信任和重用。
霍光没有给哥哥霍去病丢脸,即使没有哥哥的照顾,他在汉武帝身边20多年,未曾犯过1次错误。
伴君如伴虎,20多年没有出过错,不是霍光有多聪明,而是霍光一直小心翼翼,始终在卑微谨慎地活着。
他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他知道哪些人可交,哪些人又不可交;他更知道哪些事可做,哪些事不可做。
20多年的日子,哥哥去世之后,他没有任何靠山,他靠的就是自己的小心谨慎。
所以,在巫蛊之祸将大汉王室血染遍地的时候,他霍光居然可以全身而退!这不是奇迹,也不是偶然,靠得也绝不是平时的小心翼翼,而是一种超能的政治智慧。
的确,霍光可以说是西汉的政治大佬。
图:血色长安
即使后来他干涉汉昭帝的婚姻,还使汉宣帝如芒在背,他做的始终有个度。这个度,就是为人臣子的本份。
无论他霍光的权势有多大,无论他为大汉的江山社稷做出过什么努力,他的身份始终是臣。
违背人臣,大逆不道的事,霍光绝对拎得清,绝对不会去做。所以,霍光,这种在政治权利中心打滚了几十年的老臣,是绝对不会放纵自己的妻儿去做这种掉脑袋的事的。
因为,人的脑袋只有一颗。
可是,好像说不通呀,你看霍显和她的儿子做的哪件事不是蠢事?哪件事不是作死的节奏!哪一件事不够砍几次脑袋呢?
唯一可以解释的是,霍光可能并不知道自己的妻儿干了那么多蠢事!
怎么会不知道呢?
因为,霍光的眼中没有霍显。
有这样一个故事,丈夫在外面勤勤恳恳地工作,白天黑夜地赚钱。他的妻子不甘寂寞,就在自己老公的头上开辟了绿色种植业务。结果,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唯独丈夫不知道。
你能说是丈夫怂恿的吗?
当然不是。因为,丈夫太忙了,他的眼里只有工作,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头上已经是青青草原了。
而霍光,当然不是日夜在赚钱,到了他这个年纪,霍家的财富几辈子都用不完呢!
可是,你不觉得奇怪吗?
图:霍去病剧照
在妻妾成群的封建社会,霍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无限荣光,他怎么只有一个老婆,这个老婆还是无才无德的霍显?
在史书里,关于霍光的感情生活几乎是空白。
霍光的原配夫人在史书里鲜有记载,人称她“东闾氏”。显,不过是东闾氏的一个婢女。东闾氏死后,显就成了霍光的老婆,并冠以夫姓,这就是“霍显”姓氏的来历。
在一些野史中,也有说东闾氏是霍显害死的。
我们都知道,霍显又蠢又狠,绝对不是个贤妻。霍光如果不喜欢她,完全可以再娶几个?偏偏霍光就没有再娶?
那么,霍光的心到底在不在霍显的身上呢?
答案,是否定的。
一个男人的心如果在家里,那么这个家里的大事小事他都会上心。退一步说,小事不上心,大事总归要知道,或者觉察到吧。
一个家庭的幸福最基本的指数是什么?
不就是妻贤子孝吗?
而霍光的家里妻不贤,子不孝,还背着老大霍光干了那么多掉脑袋的事,所以说,霍光的心,根本不在老婆霍显的身上。
霍光的心不在霍显身上,他的心在哪里呢?
其实,霍光皮肤白皙,眉目疏朗,长着那个时代最让女人向往的一张脸。而他家的仆人冯子都,是霍光的宠奴。
皇帝喜欢的大臣,叫“宠臣”,大臣喜欢的仆人叫“宠奴”。这冯子都却并不是普通的奴才,据说百官以下都要仰承他的鼻息。
天啦,一个奴才,官员都要仰视?
仰视什么呢?
必然是奴才手中有什么值得官员仰视的东西!
奇怪,官员都在追逐的东西,又怎么会在一个奴才手中呢?那是因为,冯子都不是普通的奴才,他是大司马霍光的宠奴。
史书上是这样介绍的:
冯子都名殷,字子都,(?~前66),西汉长安人。霍光管家奴。霍光执政时,冯子都因受霍光宠幸,常与计事,朝廷百官争与交结,卑身服事。霍光死,妻显寡居,常与之淫乱
在汉朝,皇帝身边有宠臣仿佛是一种时尚。
汉文帝刘恒的宠臣邓通,因为皇帝的宠爱,富可敌国。在汉文帝的屁股上患脓疮的时候,邓通硬是用嘴吸尽脓疮,治好了刘恒的病。
汉成帝刘骜,喜欢自己的表弟张放,平日里汉称帝与张放“与上卧起,宠爱殊绝”。这段感情遭到了太后和大臣们的打压,逼迫皇帝将张放流放在外,皇帝只有写信寄托自己的相思,千里传情。最后得知皇帝驾崩后,张放哭泣而死。
汉哀帝刘欣,只怕是历史上最喜欢男宠的皇帝了。“断袖之癖”就是他和男宠董贤的经典故事,汉哀帝临终居然把大汉的传国玉玺交给了董贤,希望心爱的董贤继承自己的皇位。
如此说来,霍光有自己的男宠并不是稀奇。因为,霍光的权势几乎可以和皇帝不相上下。
不管是男人喜欢女人,还是男人喜欢男人,那都是他们自己的事。只是,霍光不仅宠冯子都,还和皇帝一样,将冯子都抬到了很高的高度。
图:汉武帝剧照
所以,官员不仅仰视霍光,还仰视冯子都。
在这段也许不被我们所理解的感情中,霍光对冯子都应该是很深的感情,以致霍光都忽略了自己的家庭。
霍光忽略了家庭,忽略了霍显作为一个女人正常的感情需求,忽略了一个家庭中正常的家庭教育。
这种忽略,滋生了霍显的私欲越来越膨胀,家政不修。霍显和他的孩子们在骄傲奢侈的路上越走越远,最后是放纵享受,生活糜烂,犯下了滔天的大罪。
你想啊,霍光的眼里只有冯子都,霍显在家怎么消遣呢?
我们现在的年轻人,压力大,要努力工作,买房子,还贷款,要努力赚钱,养孩子。霍显没有这样压力呀,反而特别轻松。那时候没有手机,没有电视,也没有麻将,她如何在空虚寂寞的大房子里度日呢?
霍显本身是婢女出生,估计没有什么琴棋书画的雅兴,不整点幺蛾子出来,怎么刷存在感呢?
所以,这个蠢女儿就想了很多歪心事,直到捅破天大的窟窿,收到收不住了。不得已,霍显和自己的儿子密谋发动政变,准备杀了皇帝刘洵,要自己的儿子霍禹登基。
不过,这次政变还没有开始,皇帝就抓住了霍禹,直接将他腰斩。接着,皇帝开始了大规模的清算,直到霍家被灭门。
家和万事兴。
这个“和”字,无疑是男人和女人共同努力的结果。所以,霍氏的灭门,纵然是霍显作死之作,而霍光却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三少说:
在汉武帝临终时,将辅佐年幼的汉昭帝的重任交给了霍光和金日蝉几位重臣。
金日蝉有两个儿子,从小就深得汉武帝的宠爱。有个儿子成年后调戏了一个宫女,金日蝉知道后忍痛将这个儿子杀了。
而从金日蝉起,金氏家族一直兴旺,7代子孙都身居要职。
如果霍光在知道霍显杀害皇后后,像金日蝉一样忍痛杀了她,也许霍氏家族的命运不至于灭门。
灭门者,霍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