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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云南省纪委监委公开曝光在主题教育期间查处的10起典型案例
• 2、不听教练的话，开除你没商量
• 3、翁贝托·埃科：悠闲的愤怒
• 4、怀疑论和阴谋论催生 美欧疫苗接种证明造假产业
• 5、让菠萝滚出批萨界？冰岛总统惹怒了一整个加拿大

云南省纪委监委公开曝光在主题教育期间查处的10起典型案例

云南网讯 据云南省纪委监委网站消息：2019年6月以来，云南省各级纪检监察机关按照党中央关于“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的部署要求，深入贯彻习近平总书记关于主题教育的重要指示批示精神，根据主题教育专项整治的安排部署，抓实监督检查，严格执纪执法，严肃追责问责，坚决查处贯彻落实党中央决策部署应付了事、阳奉阴违以及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不担当不作为、违反中央八项规定精神、漠视侵害群众利益等8个方面突出问题，为专项整治提供有力的纪律保障。现将查处的10起典型案例通报如下：

1．玉溪市澄江县原县委常委、政法委书记马浩落实中央重大决策部署不力等问题。马浩在担任澄江县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和县扫黑除恶专项斗争领导小组组长期间，落实中央“扫黑除恶”专项斗争重大决策部署不力，在2018年澄江县扫黑除恶专项斗争领导小组核查尹某某等人涉黑问题中工作作风漂浮，履职不力；2018年3月至4月，马浩违规干预和插手司法案件，为董某某向澄江县人民检察院原检察长张开平（另案处理）打招呼、说情；2018年澄江县秋季征兵期间，违规接受李某请托，在明知李某的弟弟存在违法犯罪的情况下，向澄江县公安局协调出具无犯罪记录证明（澄江县公安局未帮其出具证明）。履行全面从严治党主体责任不力，对澄江县政法系统长期存在违纪违法问题失管失察，2019年澄江县17名政法系统干部被立案审查调查。马浩还存在收受礼品、礼金，违反社会公德、家庭美德的行为。2019年9月，马浩受到留党察看一年、政务撤职处分，取消副处级待遇，降为四级主任科员。

2．怒江州贡山县财政局原党组书记杨学华落实管党治党责任不力问题。2015年至2017年期间，贡山县财政局原局长杨再宏严重违纪违法，多次插手工程项目，将多个扶贫领域项目直接发包给与其有不正当经济往来的建筑工程承包商。2018年12月，杨再宏被开除党籍、开除公职；2019年10月，杨再宏被贡山县人民法院判处有期徒刑15年，并处罚金100万元。杨学华作为时任财政局党组书记，党风廉政建设第一责任人，落实管党治党责任不力，对班子成员的监督流于形式，未能及时发现班子成员严重违纪违法问题。2019年9月，杨学华受到党内严重警告处分。

3．怒江州福贡县委常委、纪委书记、监委主任赵继文落实全面从严治党监督责任不力，协助同级党委履行主体责任不到位等问题。2018年以来，福贡县委、县政府因履行党风廉政建设、脱贫攻坚主体责任不到位，执行农业产业结构调整政策有偏差，土地确权登记颁证工作严重滞后等问题，党政领导班子4次被问责、2次被约谈，党政主要领导及班子成员共5人因工作不力被问责和调整，2名班子成员因违纪违法受到党纪政务处分；福贡县扶贫领域监督执纪问责工作推进不力，办理扶贫领域问题线索迟缓。县纪委监委作为专责监督机构，履行全面从严治党监督责任不力，协助同级党委履行主体责任不到位。2019年11月，县纪委书记、监委主任赵继文受到诫勉问责。

4．普洱市澜沧县水务局党组成员、副局长刀建祥在治理违法采运砂工作中不担当不作为问题。2019年1至7月，澜沧县水务局共查处澜沧江、黑河流域违法采砂案件10件，但部分案件没有做出正确的行政处罚。对罗某2017年5月在无相关手续开始建设，并于2018年10开始采砂和销售的黑河“投道沙厂”的无证采砂、非法作业等行为未及时查处，直到2019年9月该沙厂才被依法给予行政处罚。刀建祥作为时任县水务局分管副局长，不担当不作为，对违法采运砂问题监管不力、执法不到位。2019年10月，刀建祥受到诫勉问责。

5．文山州丘北县天星乡党委委员、宣传委员王建昌在易地扶贫搬迁安置工作中不担当不作为问题。2018年3月以来，省、州、县相关部门多次提出易地扶贫搬迁安置点存在私搭乱建问题，要求各地进行整改。2018年6月，天星乡政府经自查发现白沙坡安置点有4户农户违规私搭乱建。王建昌身为天星乡易地扶贫搬迁安置工作分管领导，对违规私搭乱建问题整改工作重视不够、工作统筹不到位，未安排工作人员到户盯紧后续整改工作，导致2018年6月以后，除原来的4户外又有4户先后违规建盖房屋。2019年4月，省发改委易地扶贫搬迁安置工作督导组赴丘北县检查易地扶贫搬迁安置工作，指出白沙坡安置点加盖楼层、私搭乱建问题。2019年11月，王建昌受到党内警告处分。

6．楚雄州武定县田心乡党委委员、副乡长赵文斌等人在脱贫攻坚第三方评估调研中弄虚作假问题。2019年8月，武定县田心乡利米村党总支副书记、村务监督委员会主任李秀苹因该村已经脱贫的2户贫困户义务教育阶段适龄儿童有辍学风险，担心影响2019年脱贫攻坚第三方评估调研工作，与村党总支书记孙加玉商量后，擅自将这2户贫困户的名字从计划提交给第三方评估调研组的脱贫农户名单中进行剔除，利米村委会挂点联系领导、田心乡副乡长赵文斌得知此情况后，未明确表态制止，致使利米村委会在脱贫攻坚迎接第三方评估调研工作中，没有如实提供脱贫农户名单，弄虚作假。2019年8月，赵文斌、李秀苹分别受到党内严重警告处分，孙加玉受到党内警告处分。

7．昭通市大关县木杆镇银吉村党总支书记荣兴兵等人不如实上报整改情况、违反工作纪律问题。2019年2月至4月，大关县委第七巡察组对木杆镇开展脱贫攻坚和扫黑除恶专项巡察，3月28日巡察组将银吉村委会边巡边改问题清单移交木杆镇党委政府，要求对朱良贵、罗坤碧2户农危改加固后房屋漏雨问题立行立改；6月11日、7月4日，银吉村党总支书记荣兴兵将朱良贵、罗坤碧2户正在施工整改的情况报告和问题清单上报镇纪委，镇纪委要求对部分问题再次核查整改；7月11日，荣兴兵自行将问题清单中的“整改中”列为“已整改”上报。7月26日，县委督导组抽查发现朱良贵、罗坤碧2户房屋漏雨问题并未整改，直到7月30日，才整改完成。2019年8月，荣兴兵受到党内警告处分。镇党委副书记、银吉村委会挂钩领导、脱贫攻坚指挥长和脱贫攻坚网格化责任人李健，对银吉村委会未如实上报整改情况监管不力，受到全县通报批评处理。

8．大理州剑川县沙溪镇党委委员、宣传委员杨泽全在产业扶贫工作中弄虚作假问题。2018年下半年杨泽全分管沙溪镇产业扶贫工作后，未对产业发展工作进行详细调研、认真分析研判，只是简单地以发文件应付了事。2019年4月，省委第九巡视组巡视剑川县，要求沙溪镇提供产业扶贫方面相关资料，为应付省委第九巡视组的检查，杨泽全擅自安排工作人员制发未经审核和镇党委政府主要领导签批的《中共沙溪镇委员会 沙溪镇人民政府关于印发〈沙溪镇2019年产业发展实施意见〉的通知》文件，省委第九巡视组发现此份文件存在照抄照搬问题。2019年11月，杨泽全受到党内警告处分。

9．红河州开远市供销合作社联合社原党委书记、主任张剑南滥用权力、乱作为，造成财政资金损失问题。2007年10月至2015年8月，张剑南在担任开远市供销合作社联合社党委书记、主任期间，违反工作纪律，部门利益至上，贯彻执行政策要求做选择、搞变通，滥用权力、乱作为。2009年至2014年，经张剑南签批同意，将开远市财政局下拨的化肥储备贴息专项资金共计人民币50．30万元，划拨到不符合享受化肥储备贴息条件的开远市供销合作社联合社下属企业开远市某某供销农业综合服务有限公司，造成财政资金损失；2012年10月、2015年5月，经其同意，由开远市供销合作社资产经营管理有限公司对外出借资金人民币360万元，至今未收回309万元。2019年6月，张剑南受到留党察看一年、政务撤职处分。

10．临沧市凤庆县教育体育局原局长杨永王违规收受名贵特产类物品等问题。2008年至2019年，杨永王在担任凤庆县职教中心主任、教育局局长期间，违规收受中华烟1条、云烟软礼印象3条、花壳玉溪烟6条，贵州茅台、五粮液、水井坊等瓶装酒223瓶，金六福、云南老窖、郎酒等盒装酒11盒，冰岛茶、大寺茶等散茶10箱，邦东乔木、池塘生茶、坝糯古茶等饼茶70饼，琼英茶、后山茶等袋装古树茶86袋，中国红茶、龙珠茶、龙潭纯料等盒装茶17盒，冰岛、小户赛等块装茶7块，普洱甲级沱茶12沱，价值共计18．68万元。杨永王还存在其他严重违纪违法问题。2019年8月，杨永王受到开除公职处分，收缴违纪违法所得，涉嫌犯罪问题移送检察机关审查起诉。

通报指出，上述10起案例中，有的落实中央“扫黑除恶”专项斗争重大决策部署不力，违规干预和插手司法案件；有的履行管党治党责任虚化空转，监督流于形式，违纪违法问题多次发生；有的在整治重点领域违规违法工作中不担当不作为；有的在脱贫攻坚中不如实上报整改情况、违反工作纪律；有的滥用权力、乱作为，造成财政资金损失；有的违规收受名贵特产类物品、违反中央八项规定精神。这些突出问题可能动摇党的根基、阻碍党的事业，违背初心使命，影响党的先进性，弱化党的纯洁性，在“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期间受到严肃查处，全省广大党员干部要深刻汲取教训，举一反三，切实引以为戒。

通报强调，全省各地各部门要深入贯彻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精神，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引，树牢“四个意识”，坚定“四个自信”，做到“两个维护”，把开展专项整治作为一项长期的、重要的政治责任，作为净化政治生态、正风肃纪的重要抓手，自觉将专项整治当作解决党内突出问题的重大部署，当作确保主题教育取得实效的重要举措，扎实开展专项整治，确保党中央决策部署落实落地。

通报要求，全省各级纪检监察机关要提高政治站位、强化政治担当、加强政治监督，牢记初心使命、牢记党的宗旨，立足职能职责，认真履行监督责任，紧盯“少数关键”，聚焦专项整治重点，以强监督推进强监管，督促党委（党组）和有关部门切实履行专项整治主体责任，真刀真枪解决突出问题，完善制度建设、补齐制度短板、扎紧制度笼子，从源头堵塞漏洞，切实把制度优势转化为治理效能，为专项整治提供坚强的纪律保障。

不听教练的话，开除你没商量

克罗地亚开除一球员

本届世界杯，出现了第一位遭到开除的球员——克罗地亚队前锋卡利尼奇因为在比赛中拒绝出场，已经被克罗地亚队除名。

在克罗地亚队与尼日利亚队的比赛中，效力于AC米兰的前锋卡利尼奇被放在了替补席上。在比赛进行到第85分钟时，克罗地亚队以2：0领先，比赛大局已定。此时，克罗地亚队主帅达里奇让卡利尼奇上场替换曼朱基奇，出人意料的是，卡利尼奇以背部有伤为由拒绝出战。实际上，卡利尼奇在赛前并没有被检查出有严重伤病。外界分析，卡利尼奇本就对打替补感到不满，而在垃圾时间上场，更让他觉得受到了侮辱，因此拒绝出场。无奈之下，达里奇当时只能让皮亚察临时出场，换下了曼朱基奇。

赛后，达里奇和克罗地亚足协对于卡利尼奇拒绝出场都感到十分愤怒。关于他被开除的消息也随之传出。果然，克罗地亚足协确认，卡利尼奇已经被驱逐出队，他目前已经离开克罗地亚队在俄罗斯的大本营回国。

##今年三月，卡利尼奇因不满在AC米兰坐板凳，和主帅加图索闹起了脾气。随后在AC米兰主场和切沃的比赛中，加图索对外宣称因为“技术原因”不征召卡利尼奇：“练得不好的人就应该在家待着，我需要看到的一个有责任感的球员。”

老马在莫斯科过得挺糟心

虽然早已挂靴，也不再是阿根廷队的主教练，但是作为阿根廷足坛永远的传奇人物，马拉多纳的身影从没有离开过世界杯赛场。本届世界杯，马拉多纳又来了。然而世界杯开始不到一个星期，马拉多纳就惹了不少麻烦。

第一件让马拉多纳感到堵心的事，发生在开幕式。当时作为特邀嘉宾，马拉多纳被邀请观看开幕式。谁料开幕式当天，不知何故，马拉多纳一行被挡在了铁门之外，安保人员就是不让他们进场。此后，马拉多纳的随行人员一直在向安保人员解释着，但最终还是徒劳无功。通过很久的多方沟通，马拉多纳最终在开幕式前几分钟进入了卢日尼基体育场。对于俄罗斯安保人员来说，即便是马拉多纳也不能“刷脸”，显然让老马有点儿没面子。

马拉多纳的另一件囧事发生在阿根廷队与冰岛队的比赛中。那场比赛，阿根廷队久攻不下，看台上的马拉多纳焦急万分，手舞足蹈的形态被摄影记者捕捉到。然而，公布的马拉多纳照片中，老马一直叼着一根雪茄。要知道，在世界杯的赛场内，都是禁止吸烟的。马拉多纳此举也遭到了多方批评。对此，马拉多纳在网上做出了道歉。他说：“我真的不知道在场馆里不能吸烟，我向每个人和组织道歉。”

马拉多纳希望球迷对他宽容，但是他对阿根廷队主教练桑保利的评价可一点都不留情面：“没有一个准备好的战术是让人感觉羞愧的。在明知对方都是身高接近1米9米的球员时，我们罚角球还全部传高球，让队员去争头球。我们没有进行一次短距离的配合。如果我们继续这样下去的话，那桑保利无法回阿根廷了。”

沙特队遭遇惊魂一刻

当地时间18日，沙特队前往罗斯托夫的飞机在机场降落时，机翼发生起火，不过万幸的是，沙特队没有人员伤亡。

沙特队在揭幕战踢完与俄罗斯队的比赛后，坐飞机前往罗斯托夫。据了解，沙特队所乘坐的飞机在空中起火，不过还是安全抵达了罗斯托夫。沙特足协官方声明表示：“在飞机发生故障之后，所有沙特队人员都安全抵达，没有生命危险。这架飞机几分钟前降落在罗斯托夫，球队成员们正在安全地行至他们的住所。”发生着火事件的是俄罗斯航空公司的一架A319-100型号的客机。

为了打消外界猜测，沙特队还在其社交账号上发布了队员们微笑着走下飞机、乘坐大巴和抵达酒店的三组照片。

翁贝托·埃科：悠闲的愤怒

《密涅瓦火柴盒》是意大利当代著名小说家翁贝托·埃科的自选集，文章选自他每周发表在《快报》上的专栏，题材林林总总，不限于时政。“密涅瓦火柴盒”也是他专栏的名称，原指一种“装有密涅瓦牌火柴的纸制小盒”，作者常把临时想到的灵感或念头，顺手记录在盒子的封皮背面上，便于回家后坐在打字机前将其扩充成一篇专栏。如你所知，“密涅瓦”也是罗马神话中智慧女神的名号，对应于古希腊的雅典娜，作者双关命名，定然含有智性上的期许。

埃科在前言里写道：“读者会在这本书里看到，即使我采取的是一种调侃的笔调，但表达的却总是一种愤怒之情。我不谈让自己高兴的东西，却总是针对那些令我不开心的事写下自己的想法。”——不愧是“欧洲重要的公共知识分子”，拒绝把责任之笔绽放成一朵悦己愉人的向日葵，只在愤怒时执笔。用“调侃的笔调”来调剂愤怒，也是一种高端的优雅，它并非意在修饰或稀释愤怒，而是通过适度的从容机智，矫正激情，避免偏激，使结论更加站得住脚，避免将论证过程投付滔滔湍流。

人很容易在愤怒中体验正义，正义很容易在愤怒中滑向反面。雷蒙·阿隆在《知识分子的鸦片》里提到自己认可的两类知识分子同伴：“一种是那些知道不带仇恨地进行战斗的人；一种是那些拒绝在‘论坛’上展开的斗争中寻找人类命运的秘密的人。”后一种人同样重要，因与本文关系不大，暂且略过。前一种人，与埃科的“夫子自道”正相吻合。“仇恨”与“愤怒”往往是知识分子生涯的起点，但只要他们足够优秀，就会在抵达终点时，将怒气和恨意渐始消弭，唯以一派无懈可击的理据示人。愤怒之于知识分子，顶多起到药引之功，言论品质还得靠强悍的理性来压阵。

不过，读完《密涅瓦火柴盒》，重温埃科置于卷首的那句真诚告白，我差点笑出声来。诚然，就像伏尔泰说“希罗多德并不总是说谎”一样，埃科也并不总是缺乏愤怒，但让我归纳这本集子的性情特征，我数到五十都未必想到“愤怒”，位居前列的，皆与“愤怒”相去太远。

《一本〈牙签论〉》，开篇就兴致高昂地吊足读者胃口：“或许你们从未体验过查询古书目录是一件多么有滋有味的乐事。”接着，仗着百科全书式的渊博，埃科向读者罗列了各种趣书，除《论牙签及其不便之处》外，还包括如下名目：《棍棒的功能》——“其中列举了大量遭到棍棒击打的著名艺术家或作家（包括布瓦洛、伏尔泰和莫扎特）”；《德意志种族的巨大排便量》——作者在书中称“一个普通德国人排出的粪便比法国人更多，且气味更加难闻”；《改革派绿帽子协会》——该书“把‘戴绿帽子’的起源追溯到了巴别塔时代”，等等。我读得乐不可支，阅读过程中既不曾想到“愤怒”，也绝不认为作者“调侃的笔调”下藏着“愤怒”。

《海岛度假小记》写的是自称“并非一位富豪”的作者“有幸到大开曼岛一游”的见闻，那里是“一个免税天堂”，“似乎置身于迪斯尼童话世界”则是作者的主要感受。当然，那里还是著名的离岸金融中心，一座避税者的天堂，试图在规避税款方面有所追求的全球富豪都喜欢在那里注册公司，中国的富豪企业家也不例外。这早已不是秘闻，埃科在沐浴海风、饱览比基尼女郎和品尝海鲜之余对此略加评论，不过装点笔墨，应付文债，和“愤怒”无甚关系。因为，对一件与自己远隔千山万水、且根本上超出己力的事情表示愤怒，委实有点杞人忧天。相形之下，堂·吉诃德向风车发火，倒还更合理些。

《罪恶一夜纪事》是说作者某个夜晚寻访网络色情岛的经历，写作时间是1995年。就互联网纪年而论，大概相当于仰韶文化时期。我就是在那年拥有了第一台386电脑，无法上网，也不知互联网为何物。大作家埃科先生不仅早早上网，还着手寻觅“大量超清晰的色情图片”，真是先驱。如果没记错的话，我那台386电脑的屏幕分辨率是640*480，也就是区区30万像素，与“清晰”压根不沾边。在该文里，作者的确遇到了愤怒的事，他亢奋过头，着了某个网络钓鱼客的道：美国犹他州“一名极其严肃的道德主义者”许诺提供“超清晰色情图片”，骗取了埃科的信任和邮箱，却给他写了一封长信，对埃科严词训导，说他“有心理疾患，没有朋友（更没有女朋友）”，还说，“如果我（埃科）的祖母知道我的所作所为，一定会因为动脉瘤发作而被我活活气死”。这事猝不及防，埃科看上去有理由“愤怒”一下，但他没有，他只是觉得好玩。文章是这样结尾的：

“此刻已是凌晨三点了。整夜的色情大餐把我折磨得疲惫不堪。我终于睡下，并梦见了成群的绵羊、天使和温顺的独角兽。”

不管作者打算暗示什么，“愤怒”总不在其中。实际上，埃科在本书里展示得最充分的，就是俏皮和贪玩，以及无与伦比的机智。在《糟糕的〈第五交响曲〉》里，他以更加盎然的兴致，介绍了一本“有趣的集子——《退稿信》”，该书“专门收录文学巨著遭到出版社拒绝的评语和回信”。作者以某种涉嫌骗取稿费的作风，大做文抄公，整页整页摘抄例句。他显然洞悉读者的兴奋点，即，幸灾乐祸是一种难以割舍的人之常情，再纯粹的文学爱好者也愿意了解成名英雄的倒霉经历；倘读者幸灾乐祸之余还能萌生励志之情，则作者善莫大焉。受到埃科鼓舞，我且摘抄几个片断，以飨读者：

“也许是我生性愚钝，但我实在无法理解这位先生怎能将长达三十页的篇幅耗费在描写自己如何辗转反侧，无法入眠的场景上。”——普鲁斯特《追忆逝水年华》

“关于动物的故事在美国根本卖不出去。”——乔治·奥威尔《动物庄园》

“很遗憾，美国的读者不会对任何与中国有关的内容感兴趣。”——赛珍珠《大地》

“先生，您的整部小说都被埋葬在您设计的一堆华而不实的细节描写之下了。”——福楼拜《包法利夫人》

“真令人费解。所有的韵脚都有问题。”——艾米莉·狄金森的第一部诗歌

作者的玩兴并未至此结束，在另一本文集里，我凑巧读到埃科创作的几封退稿信，收信人包括荷马、《圣经》的作者、但丁和康德。针对康德的退稿信是这样结尾的：“德方代理人告诉我，我社还必须同时出版这位康德仁兄的其他次要著作，共有一大堆，其中甚至包括天文学。建议切勿与这样的人扯上关系，否则仓库里积压的书会堆积如山。”针对萨德侯爵的情色名著《朱斯蒂娜》，埃科轻快地表示：“这就够了。我们不是要寻觅一部哲学著作。今日读者要的是色情、色情、更多的色情，任何形态或形式的色情。”

我提及愤怒的缺席，当然不是讽刺埃科言不由衷。因为，埃科乍看上去有点搞笑的表白，漏泄了一个情有可原的隐忧。

通常，在无需担心被喝破行藏之时，人们倾向于狠拍胸脯，声称自己具备与从事职业相关的核心美德。因此，教师总会表达热爱学生之情，企业家总会表白自己的社会责任感，会计师总会夸口自己的诚实，政客总会侈言自己充满民主意识，黑道人物也总会强调自己遵守道上规矩，属于“盗亦有道”那一类。反正，文字一划拉，美德就到账，比电子转账还方便，如此惠而不费，何乐而不为呢？

埃科提及愤怒，亦可作如是观。知识分子的即兴表态，也是一道常见景致，在这种场合，只有傻瓜才不会把那些切合自身角色需求的东西视如囊中之物。既然他有志于成为值得尊敬的公共知识分子，他就必须让读者相信，自己正是这样一位整天与正义耳鬓厮磨的人。而愤怒，恰是正义的配套装束。

休谟说过：“看来不言而喻，在这样一种幸福的状态中，每一种其他社会性的德性都会兴旺发达并获得十倍增长，而正义这一警戒性和防备性的德性则绝不曾被梦想到。”就是说，天堂无关正义，一个相对民主、富庶的社会，很可能是一个“正义感”缺乏用武之地的环境。我们在自然界也能看到类似情况，丰美草原上的牛羊，总是悠哉游哉地吃草，互不相扰，而实施食物配给制的猪圈和鸡棚，则永远在哄抢争食。

埃科置身的意大利，虽非一流民主国家，但还算民生安宁，富裕祥和。“羞耻啊，我们居然没有敌人！”这是他另一篇文章的标题，笔调仍充满调侃，说的却是实话。一个没有敌人、自身也不愿寻找外敌的国家，不易孳生民族主义情绪，不易滋生深刻的社会危机。

这样的国家虽也难免包括腐败在内的各种社会问题——笔者作为资深球迷，很早就耳闻过该国的足球腐败，而在英、德等国，类似腐败罕有听闻——但不管怎么说，矛盾或问题总还处于可控之中。无论知识分子或记者如何危言耸听，他们揭露出的问题一般不会全方位地激发出读者的正义之心。发发牢骚是一回事，形成民族性的同仇敌忾又是一回事，只要后者阙如，就会反过来制约知识分子的言词格局。

“一旦我不再愤怒，我也就不再有正义之怒所必需的那些结论了：我们是对的，他们是错的。”（乔纳森·海特语）知识分子的愤怒会诱导民众的正义感，民众的愤怒会怂恿知识分子展示正义，但假如民众处于懒散状态，这类互动就无从生发。绝望中的人民才是正义的最大客户，我们可以想象，位居联合国人类发展指数前列的冰岛等国之所以不易产生伟大的知识分子，实是由于当地的贤明政治和富裕生活，无法匹配知识分子的正义需求。一位北欧作家倘表现得过于愤激，或会予人“为赋新词强说愁”之感。

埃科有篇文章叫《民主如何摧毁民主》，虽不乏调侃，但生活在次一级舆论环境下的读者，读来会大感苦涩。文章大概是对时任意大利总理贝卢斯科尼的媒体遭遇，有感而发。埃科撰写此文的1998年，意大利正由贝氏主政。贝氏是位明星相十足的领导人，像我这种对国际政治并未多加关注的人，也风闻过他不少丑闻和绯闻，后者好像更多些。我们还知道他是一位富豪，意甲豪门AC米兰俱乐部的老板。当然，今天的贝氏正在监狱里呆着，罪名是行贿议员。对贝氏，我有过一个鲁莽判断：意大利人选择他，主要是看中其娱乐价值，选他就为了嘲笑他。读埃科文章，我发现这个判断或许不算离谱。

埃科先是提到秘鲁同行巴尔加斯·略萨的一篇妙文，该文“赞扬‘性丑闻’是民主的积极表现”，理由是，政治领袖“越是声名狼藉，就意味着民众的监督越是有效”。埃科没有直接否定略萨，但他提醒读者注意当前的舆论现状：“这种 （针对政治人物的）揭露通常都带有恶意，其对象往往是病痛和缺陷、过度瘦削的身材、不光彩的家世、不文明的行为举止等等”。接着，作者又要求读者将心比心：“如果你每天都听到（或看到）其他人对你身体上的缺陷或你的某个荒谬之举指手画脚，说你性无能，说你是个小偷等等，……无论你的意志多么坚定，你都将无法容忍。”于是，埃科亮出了观点：

“你会怎样做呢？你会让自己躲藏在忠诚于你的那个小圈子里，这个小圈子里的人会安慰你，让你别去理会可恶的造谣者，同时再次向你表示他们对你的忠诚及爱戴。自然而然地，你会认为这个忠诚的圈子构成了你政治生命的心理依靠，同时把重要的职位交给这个圈子里的人，从而形成一个极为坚固的互助圈。”

该观点呼应了文章开头的结论：“如此一来，那些对世界负有重大责任的人物往往对于现实世界一无所知。”媒体任性而残忍的揭露，使选出的政治人物日益低能，民众到头来却得承受这番低能的代价，因为，那个笨蛋依旧高高在上。此即“民主摧毁民主”。

这个观点不乏趣味，但未必高明。埃科所指，乃是一种民主制度走向滥熟阶段的富贵病，对于置身该种制度下的民众，不失为一种居安思危；对于远未达到该阶段的人，就像流浪汉听富婆介绍减肥妙用，难免嘴巴大张，颇为尴尬。饱汉不知饿汉饥，诚然；反之则不成立，因为饿汉总还知道些饱汉感觉，谁也不会倒霉到平生没有吃过一顿饱饭。

同时，我们对于埃科为什么无法兑现“愤怒之情”，也就有了“同情的理解”。

置身滥熟的民主制度下，批评政府和政党领袖固然依旧重要，但的确不容易给知识分子增光添彩了。正因为政府和政党领袖始终处于媒体的凶暴监督之下，长此以往，他们真正值得批评的地方也会逐渐减少，恶性度也会日益减弱。雷蒙·阿隆说：“公众更愿意在报纸上找到可以证明他们不满或要求的论据，而不是找到理由承认：在一些特定环境中，政府的行为不可能会和它原来的所作所为有很大的差别。通过批判，人们可以逃避对某一措施引起的令人讨厌的结果的责任，即使这一措施大体上说是令人满意的。”

在此情形下，如埃科所说，通过“对自己的同行进行批判”，倒可能更有效些。不管该种批评能否“见证社会的发展”，它至少保持了知识分子的活性，起到某种维护枪膛的功能，避免批判力卡壳生锈。所以，在《密涅瓦火柴盒》里我们不时读到埃科针对知识界同行的商榷和批评，它们通常总是有力和有趣的。在同类相残方面，知识分子从不不亚于蟋蟀，好在，这类厮杀有益于文明机体的健康。

此外，当社会面临大规模不义或国家处于战争状态时，知识分子的声音固然会被无限放大，但也会变得生硬糙砺，动荡年代的民众本能地期待简单结论，他们更期待给心灵带来安抚、而非给大脑增加负荷的观点。休谟说过：“在战争中，我们收回了我们的正义和同情感，而让不义与仇恨来代替它们。”我曾提到奥威尔和加缪的例子，奥威尔在二战期间执意反对英军虐待战俘，强调“民主和法西斯之间深刻的道德差异”，加缪则在法国被纳粹占领期间，在“致德国友人的信”里，坚持“为务虚细微的思想而战斗”，避免与纳粹在思想上同流合污。他们的见解非常高明，但也非常不合时宜，当时就被淹没了。

那么，在一种政治相对清明的制度环境中，知识分子无需营造慷慨、撩拨正义，倒是有条件“为务虚细微的思想而战斗”，埃科在这方面体现了伟大。闲着也是闲着，密涅瓦牌火柴盒的封皮背面上不适宜发表高屋建瓴的谠论宏议，但不妨把笔弄成柳叶刀，实施精确的外科手术式批评。

比如，关于隐私权，埃科注意到“如今的服装却要刻意露出肚脐、臀部曲线、多毛胸部上的项练、凸起的阴囊”，遂郑重提议：“相关部门的工作重点并不在于向那些注重隐私权的人士（在所有公民中，他们只是很小的一个部分）提供保障，而在于教育那些自愿放弃它的人，让他们懂得去珍惜这种相当宝贵的权利——隐私权。”

关于现代战争，埃科发现，“在新型战争中，双方不急于消灭敌人，因为面对敌人的伤亡，胜利的一方会遭到媒体攻击。……在新型战争中，一切战略部署都要以‘博取同情’为原则。”极为辛辣。

说到政党的组织偏见，在《清一色右派》里，埃科发明“焦距的长短”概念，提醒人们留意此类现象：“对于某些作家，如果我们把目光局限在他二十岁左右，那么他看上去的确是个法西斯主义者，但如果我们再看五十岁的他，则又成了共产主义者。”结论是：“一张把人划为某组织成员的清单和一张把人开除出某组织的清单是同样危险的。”

针对人们在诉讼中经常行使“道义上的信任感”，埃科像一位真正的哲人那样提出告诫：“‘理性的偏见’并不是个自相矛盾的说法，人们经常从考察某件事物出发，制定出一种推理模式，之后就会觉得应该按照这种模式而不是其他模式假设和思考。”

在埃科的文字世界，批评人民远比批评执政者危险。批评执政者，玩儿似的，批评人民，则意味着玩完。因此，埃科若要显示知识分子胆识，就得在这个领域有所尝试。他果然这么做了，埃科对于当时意大利电视台频频播放庭审直播，极为愤慨，民众却对此类节目欢迎不迭。埃科表示，他的专栏发表后，收到大量读者来信，几乎全是误解和反对。一位学生模样的读者愤愤不平地质问他：“对于阿尔马尼尼的无耻行径，你难道无动于衷吗？”天下愤青都一样，他们不是缺乏正义，而是徒剩正义。埃科莞尔一笑，迎难而上，甚至还用一种夸张的绘声绘色，故意激惹反对者。他这样恶心他们：

“观众必须坐在餐桌边观看绞刑直播的场景，这一点是非常重要的。犯人脖子的断裂声、腹部的抽搐声以及双腿的踢腾声必须与观众咀嚼食物的声音相融合；如果是电椅，则要让罪犯吱吱呀呀地尖叫几秒，最好与炉子上煎黄油鸡蛋时所发出的噼啪声相呼应。”

笔调是“调侃”的，内含的“愤怒”则不失庄重。实际上，埃科真正担心的是，个体权利会在庭审过程中遭到漠视和剥夺。他为这个主题写了多篇专栏，感兴趣的读者不妨移驾一观。

总之，这位以畅销小说和大量以博学见长的著作赢得世界性声誉的作家，有着难得的悠闲；即便在悠闲中，即便被迫在一个“报纸越来越幼稚”的环境下生存，他也无意把笔锋投闲置散。他试图证明，天堂里也可以有知识分子；在不存在政治迫害的地方，敢于无惧冷落，见微知著，发表逆人民虎须的异议，同时又并不自以为正确，也是一种非凡。至于“愤怒”云云，付之一哂可矣。

文章来源：经济观察报

图片来源：图虫创意

怀疑论和阴谋论催生 美欧疫苗接种证明造假产业

　　中青报·中青网见习记者 胡文利

　　总部在美国的电商平台Esty上，形形色色的卖家正在兜售“正宗疫苗接种证明”，价格一般为十几美元到几十美元不等。只需向卖家提供姓名和出生日期，一两周后就能收到一张可以乱真的“接种记录卡”，卡片上记录有真实的个人身份和虚假的接种日期地点、疫苗名称和批号等详细信息，还有疫苗接种机构的印章。

　　随着疫苗接种在各国大规模开展，五花八门的假“疫苗接种证明”通过各种渠道迅速泛滥。一个庞大的接种证明黑市，正在利用互联网和社交媒体等渠道呈指数级增长。

　　疫苗接种证明：“通往自由的门票”

　　据《福布斯》杂志报道，以色列一家安全公司调查发现，无论是英国国家医疗服务系统（NHS）还是美国疾病控制预防中心（CDC）颁发的接种证明，在推特、易趣、WhatsApp等平台上都有销售，“暗网”更是这类不法生意的重灾区。去年11月，“暗网”上出售假证明的卖家大概有20家，到今年已有超过1200家。

　　由于新冠肺炎疫情反复肆虐，多国政府将疫苗视为结束疫情的法宝，纷纷把抗疫重心由封锁管制转向疫苗接种。而作为判断个体是否接种的唯一凭据，疫苗接种证明变得越来越重要。

　　首先，接种证明意味着出入国境更方便。包括冰岛、波兰、葡萄牙、爱沙尼亚、希腊、塞浦路斯、罗马尼亚、危地马拉等在内的多个国家均提出，游客在入境时如提供得到被认可的疫苗接种证明，就无需接受隔离检疫。

　　其次，接种证明意味着“通往自由的门票”。根据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CDC）5月13日发布的新规，完全接种新冠疫苗的人在室外和多数室内场合不必戴口罩，也无需保持社交距离。尽管这一规定仍有争议性，但美国总统拜登的“背书”无疑起到了示范作用。新规发布当天，拜登就摘下口罩宣布：“这是个重要的里程碑，是美好的一天！”

　　越来越多的企业也开始要求员工提供新冠疫苗接种证明。根据洛克菲勒基金会对957家企业进行的一项调查，63%的受访企业打算要求员工提供接种证明；42%的受访企业计划为在办公室工作的员工提供接种；35%的受访企业表示会对拒绝接种的员工进行惩罚。

　　尽管如此，不愿意接种疫苗的仍然大有人在。据皮尤研究中心调查，约40%的受访者表示，自己“肯定”或“可能”不会接种疫苗。专家表示，接下来的抗疫重点，或将由“研发疫苗”“分配疫苗”转变为“劝说民众接种疫苗”。

　　接种证明造假的背后：对疫苗的不信任

　　“接种难”的背后，是民众对新冠疫苗由来已久的不信任心理。自第一款新冠疫苗问世之日起，互联网和社交平台上的“怀疑论”和“阴谋论”就一直存在：疫苗会改变人体基因；政府通过疫苗对个体实施秘密监控；疫苗会破坏女性生育能力；疫苗是控制人口的武器……这些帖子打上诸如“种族灭绝”“不孕不育”等耸人听闻的标签，影响力便呈指数级增长。有关阿斯利康、强生、辉瑞等疫苗的负面消息不时地见诸报道，更助长了人们怀疑情绪的蔓延。

　　但在许多人对新冠疫苗说“不”的同时，雇主们也在对他们说“不”。4月底，休斯敦一家医院解雇了多名不愿注射疫苗的护士，被解雇员工一气之下把医院告上了法庭。

　　在社会压力和怀疑情绪的双重夹击下，选择假接种证明的人越来越多。教人自制接种证明的网络攻略比比皆是，空白证明卡的格式、疫苗生产商和疫苗名称、与疫苗分配日期一一对应的疫苗批号……细致程度令人叹为观止。有的攻略还“贴心”地提醒道，接种日期一栏要用蓝色圆珠笔填写，而且字迹不要太整齐，要模仿仓促潦草的“护士体”，才能让证明看起来更真实。

　　目前还没有全球通用的疫苗接种数据库，这为证明造假打开了方便之门。制作一张纸质证明的技术含量并不高，只需要一台“功能尚可”的家用打印机，外加一张4×3英寸、厚度适中的卡片纸，再从卫生部门网站下载接种证明的空白模板，即可自行打印和填写。

　　资料图：世界卫生组织不支持将“疫苗护照”作为国际旅行的要求。图为巴西民众智能手机上的“疫苗护照”。供图：视觉中国

　　面对愈演愈烈的造假现象，美国政府感受到了危机。5月8日，联邦调查局（FBI）逮捕了加州一位涉嫌出售伪造接种证明的酒吧老板，这是美国破获的第一起接种证明造假案件。“这是一种犯罪行为，罪名是未经授权滥用政府印章。”FBI在一份声明中表示，“如果你制作或购买伪造的接种证明，可能被判处最高5年监禁和1.5万美元罚款。”声明还指出，在公共场合谎称自己接种了疫苗，会把自己和他人置于感染新冠的风险中。

　　接种疫苗：人类应对流行病的“黄金准则”

　　为了堵住监管漏洞，许多国家和机构已采取行动。IBM公司正在研发一种基于区块链技术的“健康通行证”，显示用户的疫苗接种状态或核酸测试结果。此外，欧盟计划实施“数字绿色证书”，证明持证人要么已完成新冠疫苗接种，要么新冠病毒检测结果呈阴性，或者感染后痊愈。还有国家希望推出手机版“疫苗护照”，出入境时出示二维码即可快速通过。

　　不过，有安全专家认为，科技手段确实能增加伪造证件的难度，但高明的黑客仍然可以盗用他人的数字信息，实现移花接木、瞒天过海。一个匿名卖家表示，就算“数字通行证”开始推广也没关系，“我们会破解”。

　　实际上，要杜绝造假，任何手段都只能是“治标”，其根本还在于提高人们对疫苗重要性的认识。中国医学界泰斗钟南山曾表示，接种疫苗是真正实现群体免疫的方法。要达到这一目标，当疫苗有效性为70%时，接种率必须达到89%；疫苗有效性为80%时，接种率必须达到78%。分析人士认为，社会应该形成这样一个共识：接种疫苗是科学问题，而非政治问题；是群体问题，而非个人问题。

　　“每当推出一个大规模项目，特别是以前从未有过的项目时，比如给全体国民接种一种新疫苗，刚开始时难免会遇到一些麻烦。”美国传染病学专家安东尼·福奇博士表示，历史上，人类曾经成功地通过接种疫苗来摆脱天花、麻疹、小儿麻痹症等多种公共疾病的威胁。遏制传染病暴发的“黄金准则”，就是接种安全高效的疫苗——这次新冠大流行也不例外。“尊重和相信科学，是克服对疫苗的犹疑心理，让人们的生活重回正轨的关键。”他说。

　　本报北京5月19日电

让菠萝滚出批萨界？冰岛总统惹怒了一整个加拿大

冰岛总统府和驻外大使馆被攻陷了

但大家都很高兴

涌来的不是难民，不是异见群众

而是菠萝批萨

菠萝批萨

菠萝批萨

菠萝批萨

▼

菠萝披萨源源不断地被送来

大使们大快朵颐，欢天喜地

唯一不高兴的，只有冰岛总统

天知道他经历了什么童年阴影

此前居然公开撂狠话

要把菠萝开除出批萨界

从四面八方涌来的菠萝批萨

就是对他的无声抗议

起因 | 一个好奇的高中生

不久前，这位总统来到一所高中

有同学提出一个很有深度的问题：

“您如何看待用菠萝做披萨馅料？”

这位同学，我觉得你很有思想

能当上总统，自然不是吃素的

总统迅速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汹涌

下一秒——

“披萨上怎么能放菠萝呢？！！

坚决反对！！！！！！

如果可以的话，我早就立法禁止菠萝批萨了！！！”

撂出去的狠话，泼出去的水啊……

网友们群情汹涌，纷纷跟帖

“臣点赞。菠萝披萨让人恶心，说出这点需要勇气。”

对菠萝批萨的厌恶

还发展出了偶像崇拜

“冰岛总统正是我们现在需要的英雄。”

“终于，世界上有个领导人不惧站出来说真话了！”

有讨厌菠萝披萨的人

自然就有挺菠萝披萨的。

“菠萝披萨万岁！”

“我已经把冰岛从我的旅行清单上移除了。”

“我猜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去冰岛了，破地方。”

口水大战在推特上不断升级

甚至有人担心这会引发冰岛和加拿大的纷争

▼

因为

撒着菠萝的披萨

是加拿大人发明的

加拿大人民的感情受到严重伤害

好不容易才输出了一道名菜

居然遭到小国总统的非议

加拿大人的感情受到严重伤害

一个本地访谈节目挺身而出

“热情”邀请冰岛总统参与关于菠萝批萨的访谈

但是被拒绝了……

冰岛总统大概也怕战况升级

赶紧在Facebook上解释

”我很喜欢菠萝！只要它不出现在披萨上……

你们放心，我没有权利禁止人们用菠萝做披萨

但披萨，我还是推荐海鲜馅儿的（心机boy）

▼

（最近吃菠萝披萨吃怕了的）

冰岛驻英大使馆

为了在思想以及行动上和领导人保持高度一致

也赶紧发推文赞美菠萝披萨

▼

然鹅...

加拿人并不买账

名菜遭受如此诽谤

必须把事情搞大！

请不到总统，可以请发明了菠萝批萨的老爷子啊

Sam Panopoulos，今年83岁

▼

请感受一下

83岁高龄的神吐槽技能

▼

主持人：冰岛总统认为在比萨上放菠萝应该是违法的。你发明了它，你想对总统说什么吗？

Sam：……为什么非法？因为有人持有它的专利吗？

主持人：额，他只是不喜欢它，他认为……

Sam：我做菠萝披萨的时候他还没出生呢

主持人：我的意思是他是冰岛总统，我猜他多少有点权力。

Sam：他想干嘛就干嘛，我才不关心

主持人：冰岛总统还说，海鲜披萨很不错。

Sam：是的，没错。但海鲜比不上我的菠萝，告诉他

主持人：你认为你的菠萝披萨能让他改变看法吗？

Sam：我才不在乎他说什么。你懂的，他们那儿产鱼，他的任务就是把鱼卖到世界各地，所以他必须在披萨上也放点儿鱼

瞬间真相了……

官微力挺：菠萝批萨战无不胜

将了冰岛总统一军，加拿大举国欢庆。

国家官方推特也发文支援菠萝披萨：

“它是咸的，它也是甜的——加拿大人的发明

#菠萝披萨

不可能被打败”

得到国家层面支持的菠萝披萨

暂时取得阶段性的胜利

不过who cares

反正我只吃肉夹馍

图片by网络 | 文：一只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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