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沙克战争营地(19世纪杀进巴黎,被法国人称作魔鬼,巴什基尔弓骑兵有多能打?)
哥沙克战争营地文章列表:
- 1、19世纪杀进巴黎,被法国人称作魔鬼,巴什基尔弓骑兵有多能打?
- 2、罗斯版的克伦威尔——乌克兰第一狠人赫梅利尼茨基小传一
- 3、为什么在战车被淘汰的一千多年后,明朝军队又大量装备战车?
- 4、1992年苏呼米之战:格鲁吉亚军队不敌阿民兵
- 5、白鹰羽翼——波兰历史军事数据参考下二
19世纪杀进巴黎,被法国人称作魔鬼,巴什基尔弓骑兵有多能打?
作者|冷研作者团队-吴畋
字数:5220,阅读时间:约10分钟
“在巴黎花花公子日常调情的地方,一个巴什基尔人站在烟熏火燎之中,他戴着一顶配有长护耳的油腻大帽子,正用箭头炙烤着牛排。”
——俄国军官拉热奇尼科夫
“一个穿着红色长袍、戴着黄色狐耳帽、背着弓箭的巴什基尔人碰巧路过,在人群中惹出一阵笑声。”
——俄国军官拉多日茨基
编者按:正如上面这两则目击见闻所述,1812-1814年的欧洲大决战不仅让拿破仑帝国寿终正寝,也令乌拉尔山麓的巴什基尔牧民第一次以俄国军人身份来到塞纳河畔的巴黎城。那么,在这场战争中,巴什基尔人除了以古怪的外表吸引众人眼球,又拿出了怎样的战场表现呢?冷兵器研究所在上一篇文章《欧洲战争最后一次使用弓箭:蒙古骑兵靠骑射打败19世纪拿破仑军队》中,简要介绍了拿破仑战争中俄国弓骑兵(巴什基尔人和卡尔梅克人)的武备与作战特点,也略带提及了他们在1807年初次登场时的状况。这篇文章则会尝试从双方记载中分析、还原1812-1814年巴什基尔骑兵的战况。
▲图1. 巴什基尔人在巴黎
▲图2. 巴什基尔人的冬帽往往会配备长护耳或狐耳
御赐同哥萨克出身
众所周知,沙俄军队内部存在着各式各样的鄙视链,正规军往往鄙视非正规军纪律松弛、无法无天,非正规军也鄙夷正规军等级森严、官僚习气浓厚。而在种类繁多的非正规骑兵当中,也根据归附早晚和民族亲疏有着内外之别,说俄语、信东正教的哥萨克无疑是非正规军里最“正规化”也最令俄国当局放心的一群人,早在16世纪就“自愿归并”(俄国官方对领土扩张的文雅说法),且事实上采用哥萨克军区制度的巴什基尔穆斯林和已经改宗东正教的卡尔梅克人紧随其后,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御赐同哥萨克出身”。仍旧保持藏传佛教信仰的卡尔梅克人则时常被视为最不可靠的族群:在1807年征兵时,这群佛教徒甚至闹出了征兵暴动,导致编组两个团的计划彻底泡汤。
▲图3. 18世纪末德意志博物学者帕拉斯笔下的卡尔梅克偶像
1811年4月,考虑到法俄战争可能爆发,沙皇亚历山大一世下令组建两个巴什基尔团和一个斯塔夫罗波尔卡尔梅克团(改信东正教的卡尔梅克人),要求入伍士兵一人双马,而且得“按照传统风俗习惯武装起来”。6月初,三个民族骑兵团组建完毕,随即踏上了西进征途。不过,俄军高层虽然普遍欣赏哥萨克在轻骑兵勤务上的表现,可对民族骑兵的看法仍然存在不小差异。第二西方军团司令巴格拉季翁就认为这些人马矮小、武装奇特的游牧骑兵派不上什么用场,甚至在1812年开战前夕,下令隶属于该军团的巴什基尔部队按照哥萨克模板重新武装。
▲图4. 巴什基尔人奔赴前线
被分配到第一西方军团的第1巴什基尔团则要幸运不少,他们遇到了1807年战争时的老熟人普拉托夫(Платов),于是能够在战争第一阶段发挥自身特长。该团原本下辖五个百人队,此时根据人员、马匹状况,从中挑选出两个精锐百人队用于战斗,其余人员则依靠马匹数量优势开起了“顺风车”,也就是用空闲的马匹搭载俄军人员、物资行进。猎兵营长彼得罗夫(Петров)因此对普拉托夫“老爹”感恩戴德,在回忆录中坦率表示要不是巴什基尔矮马载着背包、工具和劳累的猎兵默默负重前行,他们营恐怕都得垮在半路上!
▲图5. 普拉托夫手头的民族骑兵大杂烩
轻骑兵的对决
法国轻骑兵专家德·布拉克曾在《轻骑兵前哨》里将哥萨克称作“真正的轻骑兵”乃至欧洲最佳轻骑兵。而在1812年战争中,普拉托夫麾下以顿河哥萨克为主的各族骑兵,很快就用实际行动证明德·布拉克日后的总结准确无误。
▲图6. 米尔战斗发生地
1812年7月9-10日(俄历6月27-28日),法军的3个波兰骑兵旅(6个枪骑兵团),在白俄罗斯中部的米尔(Мир),遭遇了普拉托夫麾下的哥萨克后卫集群(11个非正规骑兵团和2个正规骑兵团),交战两天后,损兵五六百人的波兰枪骑兵被迫撤退,几乎报销了一个团,因而士气大挫。
如前文所述,第1巴什基尔团并未以全团规模参战,而是出动两个百人队投入战斗,根据俄方嘉奖文书,巴什基尔军官伊赫桑·阿布巴基罗夫、吉尔曼·胡代别尔金,士兵乌兹别克·阿克穆尔津、布兰巴伊·丘瓦舍夫均在米尔战斗中有过出色表现。波兰将领图尔诺(Turno)也在惨痛而生动的回忆中提及了俄军的游牧骑兵:
“我们在路上只看得见哥萨克人、巴什基尔人和卡尔梅克人,他们以惯有的敏捷到处奔驰,在河谷间穿行,然后贴近了射击……转瞬之间,平原就被轻装部队淹没了,我从未听到过如此可怕的嚎叫……[遭遇俄军预备队后],可以看到成群的巴什基尔人、卡尔梅克人和哥萨克人在原地不动的[波兰枪骑兵]中队周围盘旋、包围、绞杀,他们三次尝试冲击,三次都被击退,较为狡猾的哥萨克人则倾泻了大量的子弹,当他们用了整整四个小时耗尽怒火后,战斗中止了,[俄军的正规]轻骑兵出现在战场上。与此同时,嚎叫着的游牧骑兵绕过树林,冲向我们业已展开的左翼,将其击垮,在第2、11枪骑兵团里播撒恐怖和死亡……我军所有部队都出现了可怕的混乱。”
▲图7. 波兰裔俄国画家马祖罗夫斯基的米尔战斗画作
同年8月8日(俄历7月27日),普拉托夫又在莫列沃沼泽(Молево Болота)寻觅到战机,以6个顿河哥萨克团、1个克里木鞑靼团、1个巴什基尔团(第1团)和1个顿河哥萨克骑炮连的大约3000名骑兵,奔袭法军第2轻骑兵师(下辖第7、8、16轻骑兵旅,共7个骑兵团,合计约2300人,另有第24战列步兵团第4营助战)。
▲图8. 莫列沃沼泽战斗示意图
清晨6点,俄军突入法军营地,急得对面的高级将领们连靴子都没穿,就冲出去匆忙组织部队上马迎战。首当其冲的法军第8轻骑兵旅很快便陷入苦战,雪上加霜的是,行军神速的普拉托夫,突然抽出2个哥萨克团和2个巴什基尔百人队突袭法军侧翼,第8旅当即溃败。指挥巴什基尔人的日林(Жилин)中尉,战后获得四级圣弗拉基米尔勋章,其授勋词指出巴什基尔骑兵先是投入到散兵战当中,与敌军展开对射(看来普拉托夫还没忘记上一场战争中他是如何运用巴什基尔人),而后与哥萨克团一同冲入敌阵将其击溃,此外还有6名巴什基尔官兵“为其他人树立了榜样,表现异常勇敢,击溃敌军骑兵,一直追到后援部队为止”,因而获得了晋升。
▲图9. 顿河哥萨克-阿塔曼普拉托夫
8点左右,法军第7轻骑兵旅开始列队前进迎击俄军,不过,这种上赶着送菜的添油打法实在是非常符合普拉托夫的胃口。约瑟芬皇后的远房堂亲——莫里斯·德·塔舍(Maurice de Tascher)上尉就亲眼见证了又一次溃败:
“我们寡不敌众,无序地以梯队后撤,混乱导致路上障碍丛生。我的坐骑也战死了……那里居然还有拿弓箭的卡尔梅克人和巴什基尔人!”
最后一批前来迎战的第16轻骑兵旅是法军中的外籍部队,下辖符腾堡第3猎骑兵团、波兰第10骠骑兵团和普鲁士混合枪骑兵团。德意志人和波兰人的马匹养护水平普遍高于法国人,而且当天的备战时间也相对较长,因而在哥萨克面前只是有序后撤,并未出现崩溃迹象。符腾堡军医罗斯(Roos)后来回忆说,自己是在此战中首次目睹弓箭:有名波兰骠骑兵军官被它射中了屁股右瓣,还有个猎骑兵同胞被箭矢射穿了衣服。
▲图10. 巴什基尔骑兵在莫列沃沼泽战斗中追逐法军
此后,巴什基尔人几乎参与了俄军的每一场轻骑兵前哨战和后卫战。俄军第3轻炮连的拉多日茨基中尉回忆说:
“我们尤其喜欢观赏巴什基尔人各式各样的花招和骗术,他们带着耳帽,像丘比特一样射箭,在法国猎骑兵周围嗡嗡作响,冲击、退却,把他们诱入伏击地点,然后又聚成一团,尖叫着发起冲击,接下来再度散开。”
法军第8猎骑兵团的孔布(Combe)中尉也指出哥萨克人、巴什基尔人、卡尔梅克人组成了厚重的散兵线,掩护俄军主力部队的退却,因而导致有些猎骑兵被弓箭射伤,不过猎骑兵在散兵战中也干掉过一些“非常丑陋”的巴什基尔人。
第9枪骑兵团的枪骑兵齐默尔曼(Zimmermann)则在回忆录中,把俄国的游牧骑兵描述成“一帮横冲直撞的魔鬼”,说他们有着黄褐色的皮肤,身穿窄小外套,带着尖顶头饰,骑着矮马敏捷地来回行动,认为这些人能够娴熟地运用武器,叫声也极为恐怖。
▲图11. “横冲直撞的魔鬼”
这里已经无须过多列举双方记载,总而言之,巴什基尔人在1812年的轻骑兵战斗中的确能够拿出上佳表现,但在列阵对战时往往缺乏发挥空间,以博罗季诺会战为例,战前、战后的后卫战中第1巴什基尔团都有过不错发挥,可唯独会战当天却是无所事事。
越战越强
不过,人们后来搜集的口传史料里,倒是提到过一则巴什基尔游牧骑兵与法国重骑兵(可能是胸甲骑兵)的对决往事。巴什基尔老兵占秋里亚(Джантюря)曾经讲述过,他和大约50名战友在巡逻时遭遇了20个“挂着钢铁胸牌”的法国骑兵。巴什基尔人认为这是以多打少的好机会,于是就跳上马端起骑枪冲了过去。占秋里亚借助坐骑的速度,立刻刺穿了一匹法国战马,可他刚要拔出骑枪,另一名法国骑兵就一剑砍了过来,占秋里亚仗着身穿锁子甲没被当场砍死,但也随即落马不省人事。等他以俘虏身份醒过来后,就发觉20名法国骑兵已经只剩下12人,但50个巴什基尔战友则是全军覆没:一半战死、一半被俘。
▲图12. 现代巴什基尔画家笔下的巴什基尔人与胸甲骑兵的对决场景
这则故事传神地说明了,巴什基尔人这样以弓箭为副武器的轻装枪骑兵,在与重骑兵正面对决时的巨大劣势。当然,故事的结局对占秋里亚来说还算是个喜剧:战斗一打响,他随军出征的妻子就跑出去寻找哥萨克主力,一个半小时之后,一个哥萨克百人队突然出现,解决了剩余的法国骑兵……
▲图13. 现代巴什基尔画家根据占秋里亚故事,掺杂想象绘制的巴什基尔女战士
不过,对第1巴什基尔团这样的“老资格”部队来说,随着俄军的反攻和法军的退却,官兵们开始想方设法搜集利用各式缴获装备,不仅越来越适应硝烟弥漫的热兵器时代战场,自身也渐渐朝着火器化方向发展。1813年4月2日(俄历3月21日),该团参与了俄普联军在吕讷堡(Lüneburg)附近突袭法军的战斗,而且在交战中一反当时对游牧骑兵的传统认知,竟然冒着炮火端起骑枪,率先突入了掩护法军炮兵的步骑兵当中。同年12月19日(俄历12月7日),该团又和1个骠骑兵中队带着2门火炮突袭了荷兰的泰尔海登(Terheijden)渡口,俘获了前来抢占渡口的200名法军。
▲图14. 远征到西欧荷兰的巴什基尔人(近景)和哥萨克(远景)
手持火器在巴什基尔人战斗中发挥的作用也越来越大,同样以第1团为例,该团仅在1813年10月7-8日发生于莱比锡附近的散兵战当中,就消耗长枪(步枪、马枪)子弹2000发,短枪(手枪)子弹1270发。
简而言之,和这一时期其他的俄国非正规骑兵一样,巴什基尔人在战争中学习战争,武器逐步朝着欧洲轻骑兵的通用标准靠拢:骑枪、马刀、马枪、手枪。
▲图15. 施瓦察的教堂尖顶至今仍留有巴什基尔箭的复制品
与此同时,巴什基尔人也仍然自豪于祖祖辈辈的弓箭技能。1814年4月26日(俄历4月14日),一支巴什基尔部队在归国途中,路过了图林根地区的施瓦察(Schwarza),他们向德意志人炫耀了弓箭技艺,不料却有人在线搅局,声称要当场检验弓箭威力。一番来回翻译过后,多管闲事的牧师干脆让他们拿百米开外的教堂尖顶来个试射。于是,一名巴什基尔射手下马立定,一箭射过广场,干净利落地直中尖顶!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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Рахимов, Р. Н., «Эволюция вооружения башкирской конницы в эпоху Наполеоновских войн» // Война и оружие: Новые исследования и материалы. Труды Третьей международной научно-практической конференции 16-18 мая 2012 г. СПб., 2012. Ч. III. C. 98-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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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斯版的克伦威尔——乌克兰第一狠人赫梅利尼茨基小传一
随着俄乌战争的升级,乌克兰题材的热度也是水涨船高,而在交战双方和各式自媒体冗长的各类信息里,却经常能听到一个遥远的名字波格丹·赫梅利尼茨基(Богдан Хмельницкий)被用以命名部队。熟悉苏联勋章沿革的读者此时也多半会想起二战中设立的波格丹·赫梅利尼茨基勋章。
▲红圈中的番号为“以波格丹·赫梅利尼茨基命名的无线电技术大队”
那么,赫梅利尼茨基究竟是何许人也,他为何能得到从苏联时代到当今乌克兰的广泛认同?
我们还得从乌克兰的历史说起,尽管基辅罗斯曾经辉煌一时,但乌克兰一词原本的含义便是“边境”、“边区”,现代意义上的乌克兰实际源自第聂伯河中游亦农亦匪的哥萨克(意为“自由民”)团伙。这里虽然被波兰人称作“东大荒”,有着大片肥沃的无主荒地,却时常受到克里木、诺盖等鞑靼人的侵袭,于是就得长期保持临战状态,农民外出耕作时都往往背着火枪,佩着刀剑,最终形成了若干个既从事耕作又会在农闲时外出劫掠的哥萨克团伙,吸引着来自罗斯各地的逃亡农奴。中文里有一本还不错的乌克兰简史甚至将它称作“西方的梁山泊”——嗯,基辅也的确是在山东西边。
17世纪中叶的乌克兰地区已经被所谓波兰立陶宛联邦或“共和国”统治了将近一个世纪,随着土地的开发和经济的发展,“东大荒”的设防城镇逐步增多,抵御鞑靼骑兵侵袭的能力也渐渐增强,可与此同时,作为统治阶层的波兰贵族与哥萨克群体的矛盾也愈演愈烈。波兰一方面需要利用哥萨克的武装力量抵御来自南面的鞑靼人、土耳其人,一方面又要限制信仰、族属都与波兰迥然不同的哥萨克,提防他们滋事。于是,波兰采取分而治之的手段,建立了吃皇粮的册编哥萨克部队,以此钳制生活在扎波罗热等地的广大“野生”哥萨克。
▲列宾名画《扎波罗热哥萨克致土耳其苏丹的回信》
阶级、宗教和民族的多重矛盾导致乌克兰哥萨克屡屡发起暴动,从1591年到1638年,乌克兰哥萨克的大规模暴动就有至少五次,小规模骚乱更是数不胜数。1638年起看似平静了整整十年,实际上却是暗潮涌动。波兰人与哥萨克人、册编哥萨克与普通哥萨克、波兰当局引入的犹太承租人(通俗地说就是二地主)和德意志佣兵与哥萨克人和农民之间都是矛盾重重,第聂伯河两岸已经成了一个巨大的火药桶,赫梅利尼茨基也正是在这一背景下登上历史舞台,在1648年发动了震撼东欧的哥萨克战争。
鞑靼血统的波兰文豪显克维支在其巨作《火与剑》里浓墨重彩地刻画了这一时期的乌克兰。当然,显克维支从波兰立场出发,自然是将本文的主人公写成了“叛徒、内奸、国贼”,是天字第一号的乱臣贼子,这倒也无可厚非。不过《火与剑》的中译者硬是继续发挥,说赫梅利尼茨基“居心叵测、不择手段、里通外国”,在波兰进行“神圣的绥边靖国的正义之战”时勾结沙俄叛国,那就未免入戏过深了。
《火与剑》电影版中最富魅力的男二号册编哥萨克博贡(鲍庚),其原型曾经多次改换阵营,最终被波兰当局处决
波格丹·赫梅利尼茨基生于1595年前后,原为册编哥萨克,曾在多次战斗中为波兰国王出生入死,一度沦为土耳其人战俘,也积功升为哥萨克百人队长(大约相当于上尉),置办了田庄家业,具备不错的文化水准和管理能力,按道理并没有什么造反必要。
可是,赫梅利尼茨基位于老家的庄园在1646年被一名有贵人撑腰的波兰尉官夺走,小儿子被打死,女人也被霸占,他起初打算走体制内路线鸣冤,串联各位册编哥萨克同僚向宫廷求助,却毫无成效,反倒在1647年底被贵人扣上“煽动作乱”的帽子关进监狱,可以说是上演了一幕历史版的“逼上梁山”戏码。
所谓天无绝人之路,按《水浒传》里的情节,此时多半梁山好汉得动用各类关系打点乃至武力营救,把这位赫大官人拉上山寨聚义厅或忠义堂。不过赫梅利尼茨基倒没那么麻烦,因为负责关押的官员正是他儿子的教父,按中国小说理解那基本等于拜把换帖的兄弟,于是成功越狱,随后走上了造反之路。
赫梅利尼茨基原先是册编哥萨克军官,此时已经在波兰体制内彻底无路可走,也就自然选择了直奔扎波罗热“塞契”(Сечь)一带的“野生”哥萨克。所谓“塞契”,其实就是岛屿营地或水寨,通常是用伐倒的原木构筑起的营地,周围设有土围子、堑壕、木墙,配备塔楼和射击孔。扎波罗热塞契则是诸多塞契中规模最大,人数最多的一个,当地哥萨克实施自治,不承认官方权威,塞契里理论上人人权利均等,可以自由入伙,也都可以参加决定重大事务的“拉达”(Рада,现今乌克兰议会也名为拉达),由此可见,这的确是适合赫梅利尼茨基的逃亡场所。
▲哥萨克召开拉达的场景
一般来说,无组织的造反者在当局看来并不可怕,可怕的乃是得到原先军政官员指导的叛乱分子,扎波罗热塞契也不例外。赫梅利尼茨基虽然年过五旬,“落草为寇”之后却因复仇信念的支撑极为活跃,本身又颇具能力,到了1648年3月,他竟在“拉达”上被诸多哥萨克推选为“盖特曼”(Гетман,意为首领)。于是,和平就此终结,原先只管过百十来号兵马的哥萨克军官赫梅利尼茨基成为“罗斯版的克伦威尔”(Cromwell reproduit en Russie),开始挑战看似庞然大物的波兰。
为什么在战车被淘汰的一千多年后,明朝军队又大量装备战车?
编者按:在冷兵器研究所的《古代战车为何被淘汰?因为有时跨界比同行还可怕》一文发布后,有读者问及,为什么在战车被淘汰的一千多年后,明朝军队又大量装备战车了呢?明朝军队的战车到底是如一些人所说,是现代坦克的雏形,还是如另外一些人所说,是中国军队落后的象征,在对抗八旗的战争中没起到什么作用呢?
▲明代战车
首先要说明的是,明代战车与未来的坦克完完全全是两个不同的东西,而且其和人类古典时代的战车,也是完全挨不上的。古典时代的战车,肩负着对敌人军阵进行冲锋的重任。而明代战车,除了用于攻城和运输,以及设置障碍、提供侦查的制高点外,在军队野战中,明代战车真正的作用,是用来为军队布置防御工事和提供火力支援。
▲明代战车与古典时代冲锋陷阵的战车差距甚远
而军事车辆用于工事防御,其实也并非明朝首创。在汉代和匈奴大规模战争时期,将战车布置成防御工事的用法就已经出现。在之后的岁月中,战车环绕为营也一直是中国军队惯用的保留项目。虽然从汉代开始一直到明代,战车布置的方式都会有一点区别,这种用于布置防御工事的战车,主要的使用地区,都集中在北方和游牧民族对峙的地区。究其原因,利用战车所布置的防御工事,其本身最大的目标,就是像匈奴或者鲜卑、蒙古这样以骑兵为主的游牧民族军队。战车的目标是抵消他们本身所具有的骑兵优势,减缓他们对于己方军队所带来的破坏。
▲明代车阵,通过将大量战车横放相连,从而形成了一道如同小型简化般的可移动城墙。
使用战车防御工事,也就是车阵的一方,在自身骑兵不占优,甚至处于劣势的情况下,通过车阵对整个军队进行防护,可以有效的避免游牧骑兵对军队缝隙的穿插包围。并且,在战车工事的保护下,士兵们可以以较小的体力消耗和牺牲,与对方骑兵进行拉锯战。使用战车的军队,一方面让对方骑兵丧失冲击力,另一方面也可以消耗他们的体力,待时机成熟之后,再发动反击。而要说明代战车,跟以往中国古代战车最大的不同,应该是火器的出现和大规模使用。火器让过去往往只是简单起到阻碍敌军进攻的战车,同时也变成了一种火力投射的平台。这种火器战车,可以让基本都是骑兵所组成,缺乏攻坚力量的蒙古军队,在进攻过程中,实力遭到更大的消耗。
▲明代炮车
就像古典时代的战车并不罕见一样,用战车构建防御工事的战法,实际上在世界也同样并不罕见。尤其在15~17世纪的欧洲,伴随火器的普及和发展,当时很多欧洲国家都使用战车在战时或者是扎营时,构筑起临时的工事。这其中最为著名的,就要莫数胡斯战争中,出现的胡斯战车。
▲胡斯战争
胡斯战车在功能上和明代战车有点类似,都是为步兵提供一个具有掩护作用的火力投射平台。胡斯战车在字面意义上,更加接近“车”这个概念,它有着宽大的车厢,可以让作战人员在战斗中,进入到车厢中向敌军射击。可以说,每一辆胡斯战车都是一个独立作战平台,在战车中的士兵,一开当时的火门枪和弓弩向敌军射击。
▲胡斯战车
不过胡斯战车过于庞大的体积,使得它们在战时,很难想像明代战车一样,根据战争情况,进行快速移动。因此每辆胡斯战车之间,都必须隔开一定的空隙,以便士兵的通行。但是这空隙,也会让胡斯战车所组成的战阵,有着非常危险的破绽。因此,为了防止敌人从这道间隔中攻入,胡斯军往往还要在战车前方插上拒马,并且每个战车之间,派步兵防守,或者布置火炮。
▲胡斯战车对于神圣罗马帝国的骑士来说堪称噩梦
而胡斯战车的出现,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骑兵的刺激。胡斯派所在的波希米亚王国地区,也就是今天捷克,其军队的主要结构,还是以步兵为主。因此相较于神圣罗马帝国数量众多的骑士,胡斯派缺乏对敌军骑兵冲击的应对能力。因此依托战车,可以给士兵们提供一个稳定的射击点,并且巨大的战车,也同样会阻碍骑兵的冲击,配合保护在战车附近的步兵,就能够对来袭的骑士们,来一场酸爽的“贴脸一击”。
▲哥萨克人使用的战车
当然,战车也并非是波希米亚独创。实际上战车在欧洲也有很长的历史,而且使用对象也非常之多。比如卡尔卡河之战最后,基辅军队就用车辆构筑临时营地,以此来抵挡蒙古骑兵的攻击。除此之外,后来的哥萨克人和莫斯科国,也会使用战车来作战。他们的使用方式类似于胡斯派的战车,尤其是其中的莫斯科国,还会将战车和其他简易工事相互配和,从而对包括克里米亚鞑靼人在内,其他国家的骑兵进行阻击。
▲卡尔卡河之战,蒙古骑兵围攻基辅军队营地
有意思的是,许多网友将战车标志为一些军队脆弱,不敢近战的象征。这种看法其实很可笑,因为这些用于构筑工事的战车,本质上就只是一种可移动的工事,甚至很多国家的战车,就是将运输后勤的车辆直接拿来当作战车使用。难道说有工事的军队就不敢近战吗?喜欢构建工事的罗马军团表示有话要说……
▲哈布斯堡军队就依托战车来构建营地
而且,战车本身并没有什么技术门槛,是否使用,也完全是处于战成环境所决定的。况且诸如奥斯曼帝国之类,在15、16世纪,表现颇为强势的军事强国,也经常使用这种用以构筑工事的战车来进行作战。
▲奥斯曼帝国军队,奥斯曼帝国使用的战车与胡斯战车类似,都是给步兵,尤其是耶尼切里,提供射击平台。
因此,说明朝使用战车,就等于明朝军队战斗力差,自然就是一个伪命题了。至于为何明军拥有战车还没能打赢八旗军呢?就像冷兵器研究所《满洲八旗入主中原的秘密武器—楯车》一文所科普的那样,八旗军其实是一种复合型军队,其军事形制很多都效仿明军,楯车这类战车更是八旗军作战的核心装备。其杀手锏也是楯车掩护下的重装步兵近身突击。至于乾隆皇帝倡导的骑射什么的……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坏得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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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年苏呼米之战:格鲁吉亚军队不敌阿民兵
高加索山麓的格鲁吉亚始终是个不太平的地方,这个因前苏联解体获得独立的国家长年挑战“苏联天然继承者”——俄罗斯的地位,并积极投靠美国,充当遏制俄罗斯的“急先锋”。作为报复,俄罗斯则利用格鲁吉亚境内的“国中之国”阿布哈兹予以牵制,各方博弈波诡云谲。那么,阿布哈兹是如何摆脱格鲁吉亚管辖的呢?这与1992年发生在阿布哈兹首府苏呼米的战斗有着分不开的关系。
你能独立,我也能独立
1917年沙俄解体,孟什维克分子于次年在格鲁吉亚成立了第一个“共和国”,它实际是投靠协约国侵略军的傀儡,1921年格鲁吉亚人民支持苏俄红军推翻了这个政权。至于阿布哈兹,原本是外高加索山地部落的地盘,1917年十月革命后加入布尔什维克领导的外高加索共和国,并于1922年成为新生的苏联的一部分。1931年,在苏联领袖斯大林的指示下,阿布哈兹划归格鲁吉亚加盟共和国管辖,成为其治下的一个自治共和国。
1990年6月20日,趁着苏联濒临崩溃的契机,格鲁吉亚最高苏维埃单方面宣布独立,废除苏联时期的一切文件。正所谓“有样学样”,同年8月25日,阿布哈兹最高苏维埃也宣布自己脱离格鲁吉亚“独立”,并声称自己拥有“完整主权”。
最初,阿布哈兹领导人打算与格鲁吉亚“和平分家”,他们建议双方先组成一个邦联(一种主权国家联合体,成员国保留完全的独立主权,只在军事、外交等方面采取某些联合行动),然后以五年为过渡期,决定阿布哈兹的去留。但格鲁吉亚首任总统兹维亚德·加姆萨胡尔季阿拒绝采用这种和平方式解决问题,他指责阿布哈兹建立非法武装,并谴责驻当地的苏联军队向非法武装倒卖武器,于是阿布哈兹与格鲁吉亚的冲突全面升级。
1992年1月,兹维亚德·加姆萨胡尔季阿因在对阿布哈兹的作战中毫无进展,被国内反对派赶下台。格鲁吉亚成立了由前苏联外交部长谢瓦尔德纳泽领导的新政府。同年8月14日,谢瓦尔德纳泽委任西古阿担任格鲁吉亚国民卫队司令,前往阿布哈兹平叛,以阻止其独立。
在苏联解体的过程中,格鲁吉亚人洗劫了境内的苏军军火库,搞到了至少350辆坦克和步兵战车、400门大炮、50门迫击炮、4.7万件轻武器以及一些作战飞机。相对于装备简陋的阿布哈兹武装来说,格鲁吉亚国民卫队堪称装备精良。
不过,格鲁吉亚军队的人员素质参差不齐,一些准军事人员在阿布哈兹“平叛”期间大搞“民族清洗”,对当地平民施以暴行,导致绝大多数阿布哈兹人都站在了格鲁吉亚政府的对立面。
俄罗斯军队暗中介入
为抵抗格鲁吉亚军队的进攻,阿布哈兹邀请俄罗斯民间武装(特别是哥萨克部落)、亚美尼亚甚至巴萨耶夫领导的车臣反叛势力为其效劳。9月5日,阿布哈兹人成功在布齐卜河附近用重机枪击落了一架格鲁吉亚直升机,而当时的格鲁吉亚总共只有12架直升机。
损失虽然不小,但格鲁吉亚国民卫队司令西古阿仍强令部队继续进攻,其兵锋直指阿布哈兹首府苏呼米,这直接造成了冲突的进一步升级。由于不满谢瓦尔德纳泽领导的亲西方格鲁吉亚政府,接管原驻阿布哈兹苏军部队的俄罗斯也主动卷入冲突。9月10日,莫斯科以“协助俄罗斯侨民撤出阿布哈兹”为由,将俄罗斯军队开出营地,沿着黑海海岸挺进,占领了沿途公路和冲突地区的重要据点,给格鲁吉亚国民卫队的进攻制造困难。此外,驻阿布哈兹的俄军私下以“半卖半送”的形式,为阿布哈兹人提供武器弹药。
1992年10月,格鲁吉亚军队终于攻进了苏呼米,并夺取了阿布哈兹议会大楼,而阿布哈兹武装和外国志愿者则坚守在城市里的其他建筑物内,双方发生激烈巷战。在战斗中,巴萨耶夫领导下的车臣志愿军和亚美尼亚志愿军表现得非常残忍,一旦抓到格军战俘便予以肢解。
经过一个多月的僵持,西古阿发现他的国民卫队没有能力攻占苏呼米的全部街区。而格鲁吉亚军队在巷战中抓获了非常多的俄罗斯雇佣兵,更让西古阿感到颇为棘手。
此时,俄罗斯国内的舆论也越来越倾向于阿布哈兹,莫斯科的一些报纸甚至以“苏呼米:当代的斯大林格勒”为题对发生在阿布哈兹的武装冲突进行报道。
格军被赶出苏呼米
在1992年的最后几个星期里,格鲁吉亚军队终于瓦解了阿布哈兹人在首府苏呼米市区的抵抗,但这一胜利只是暂时的。
1993年1月中旬,在俄罗斯的帮助下,从国际军火商手里买到大批坦克、装甲车和大炮的阿布哈兹武装向苏呼米发起反击,几乎将占领苏呼米的格鲁吉亚军队全歼。格鲁吉亚国民卫队只能在苏呼米市区勉强维持几个孤立据点,他们虽然进行了几次反击,但均未奏效。
面对危局,谢瓦尔德纳泽公开表态称丢掉苏呼米就等于“丢掉格鲁吉亚的独立”,并谴责俄罗斯驻军暗中支持阿布哈兹武装。而时任俄罗斯总统的叶利钦却针锋相对地表示俄军将继续呆在阿布哈兹境内,“以保卫黑海地区的战略利益”。
残酷的战斗继续在苏呼米市区展开,在1993年3月16日的战斗中,阿布哈兹武装声称打死了50个敌人,而格鲁吉亚军队则声称打死了20名敌人。当时间进入1993年夏天,苏呼米巷战使格鲁吉亚军队和阿布哈兹武装都损失惨重。
1993年7月,在高加索山地部落和国际雇佣兵集团的全力支持下,阿布哈兹武装发起了一次致命的总攻,他们甚至拥有了飞机,可以轰炸格鲁吉亚人的阵地。
起初,格鲁吉亚部队还在苏呼米咬牙坚持,不时宣称自己取得了某些战果,包括在苏呼米上空击落1架苏-25攻击机、1架雅克-52侦察机和1架米-8T直升机。然而,阿布哈兹武装每发起一次新的攻势,格鲁吉亚军队的防守力量就弱一分。终于,当阿布哈兹军队占领了从格鲁吉亚首都第比利斯通向苏呼米的两条补给公路,形成对苏呼米的合围之势后,守城的格鲁吉亚军队出现了恐慌,他们开始逃离阵地,苏呼米最终落入阿布哈兹武装手中。
在接下来的几周里,阿布哈兹武装继续向南攻击,不断追杀撤退中的格鲁吉亚国民卫队。终于,格鲁吉亚军队被迫全部撤出阿布哈兹。
战争开始前,阿布哈兹境内人口的一半是格鲁吉亚人,而阿布哈兹人只占当地人口的五分之一,其余为亚美尼亚人和俄罗斯人。战争中,多数格鲁吉亚人和部分俄罗斯人逃至格鲁吉亚其他地区。到战争结束时,这个“独立国家”完全被5万名阿布哈兹人主宰。
此后,各方停火。格鲁吉亚心有不甘却无可奈何。而阿布哈兹深知唇亡齿寒的道理,与另一脱离格鲁吉亚的地区——南奥塞梯结成攻守同盟,俄罗斯则成了阿布哈兹民族和政治稳定的唯一保障者。
白鹰羽翼——波兰历史军事数据参考下二
作者|历史最美作者团队-隐士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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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6年12月12日,斯特凡•巴托里于世长辞,他十年短暂的统治奠定了联邦军事的基础,他的统治获得了全联邦的尊敬赞誉。王家顾问委托忠诚的格但斯克为已故国王定制锡棺。棺椁的费用为500弗罗林,由王家财政部寄往格但斯克,此趟行程同样携带有寄往瑞典的信件。波兰的新统治着齐格蒙德•瓦萨亦将由此登陆。
齐格蒙德三世•瓦萨
波兰瓦萨王朝在王位继承战争的炮火中拉开序幕。齐格蒙德和马克西米利安三世•哈布斯堡分别获得了扎莫伊斯基和兹博罗夫斯基主导的两个政党支持。安娜•雅盖隆女王决心将王位传给自己的侄子齐格蒙德,拥有波兰雅盖隆血脉让齐格蒙德确立当选,马克西米利安随即率军入侵波兰,发起了1587-1588波兰王位继承战争。1587年10月14日马克西米利安三世率领约8000军队包围克拉科夫城市城堡,波兰总理兼伟大盖特曼扎莫伊斯基率领3000-4000军队防御抵抗,并于11月24日击退马克西米利安三世的总攻。11月29日,马克西米利安三世军队放弃围城,撤出波兰。波兰守军损失约1000,马克西米利安三世军队损失约2000。
扎莫伊斯基并不准备放任波兰王位的觊觎者。1588年1月24日,波兰军队已经越过国境进入西里西亚,前去逮捕入侵波兰的马克西米利安三世,贝齐纳战役爆发。马克西米利安三世拥有1800名手枪骑兵,630名火枪骑兵,230名波兰轻骑兵(或许是科萨克骑兵),900名胡萨骑兵(350名波兰胡萨骑兵和500名匈牙利胡萨骑兵),另外马克西米利安三世有1500名火枪兵和1790名长枪兵,其中一支为200名纯火枪手的波兰连队,和一支1190人拥有600名火枪手的匈牙利连队,余下均为德意志军队。4门重炮,12门鹰炮。扎莫伊斯基拥有1950名翼骑兵,200名手枪骑兵(其中100名为苏格兰手枪骑兵),100名特兰西瓦尼亚骑兵,1470名科萨克骑兵,500名鞑靼骑兵,2300名步兵(6支匈牙利步兵旗队1200人,2支选召步兵旗队500人,3支波兰佣兵旗队),材料未提及波兰方面的火炮。波兰军队总数6000人,马克西米利安三世略多为6500军队。大雾当中,匈牙利胡萨骑兵错误理解军令,撤离战场,导致了马克西米利安军队的惨败。波兰随即开始围攻马克西米利安所在城镇,马克西米利安投降被俘。波兰损失1000士兵,马克西米利安损失约2000士兵。1587-1588王位继承战争结束。
摩尔达维亚权贵战争
扎莫伊斯基延续着将波兰立陶宛联邦的势力范围向南扩张的战略。这个战争计划获得部分权贵支持,也是斯特凡•巴托里制定的对奥斯曼战争早期计划。1595年,在摩尔达维亚难民的说服下,扎莫伊斯基决定对摩尔达维亚进行干预。联邦军队约5000骑兵,2300步兵,数门火炮越过德涅茨顿河,将自己的人选扶持为摩尔达维亚大公。扎莫伊斯基已经与奥斯曼方面达成协议。但克里米亚可汗加齐二世•格莱伊依然迅速与艾哈迈德帕夏率领的土耳其援军对扎莫伊斯基发起进攻。第一天的小规模交战中,波兰王公基里乌•罗日斯基用弓箭射杀了可汗侄子。鞑靼联军尽管拥有约25000名士兵,但缺乏步兵,接下来两天强攻中,面对联邦军队设防营地损失惨重,可汗断定胜利无望,签约撤军。1595年策佐拉战役以波兰胜利告终,波兰在摩尔达维亚的权威获得承认,奥斯曼军队撤出摩尔达维亚。
战事继续发展,“勇敢的”米哈伊短暂统一罗马尼亚后与联邦敌对。1600年9月扎莫伊斯基率领20000军队(翼骑兵,科萨克,雇佣步兵,选召步兵,3-4千扎波罗热哥萨克,摩尔达维亚军队,匈牙利军队)再度深入摩尔达维亚。米哈伊拥有17000名士兵(摩尔达维亚军队,瓦拉几亚军队,塞尔维亚军队,雇佣步兵),将扎莫伊斯基引至布科沃。双方进行炮击后,扎莫伊斯基在马雷克•索别斯基和斯坦尼斯瓦夫•茹凯夫斯基建议下,利用大雾掩护,步兵正面牵制同时骑兵绕后奇袭。瓦拉几亚军队约1000人阵亡,数千被俘,很大一部分军队瓦解。波兰人缴获了 95 面军旗、整个营地和所有大炮。战争的胜利得到扬•波托茨基的加强,11月25日波托茨基率领1450名士兵(包括950名翼骑兵)组成的波兰军队参与击败了4000 名瓦拉几亚军队,1500人阵亡,17面军旗被波兰缴获;战败传至米哈伊处,其麾下最后3000名未参战士兵瞬间叛逃。数次胜利确立了波兰在南部的势力范围,将亲波兰人选扶持上公国宝座。然而战争胜利的成果无法继续巩固,在北方,波瑞战争正在激烈进行。
1600-1611波瑞战争
齐格蒙德•瓦萨极端信奉天主教,缺乏宗教宽容思想,这导致他的叔叔卡尔九世夺走了他的王位。波兰立陶宛联邦与瑞典王国由于瑞典王位问题,陷入了长期持久的战争。1600年瑞典驻军爱沙尼亚,然后开启了全面的军事行动。8月19日,一支由10,000名士兵组成的强大瑞典军队在雷瓦尔和纳尔瓦登陆。当爱沙尼亚贵族和征召农民步兵加入时,瑞典军队达到了14,000名士兵。波兰军队在利沃尼亚的指挥官,耶日•法伦斯巴赫,只有2400名征募军队(包括800名翼骑兵和1000名步兵)。当里加市的特遣队、库尔兰增援军队、利沃尼亚征召军队和利普卡鞑靼到达后,联邦的军队达到了4500名士兵。1600年10月29日,卡尔九世私生子卡尔森•吉伦希尔姆率领1500名士兵入侵利沃尼亚,在卡尔西被利沃尼亚盖特曼耶日•法伦斯巴赫指挥下1200名由征召骑兵、鞑靼骑兵、征募军队组成的军队击溃,瑞典士兵不足一半生还。
尽管野战获胜,但法伦斯巴赫麾下士兵过少,无法阻止瑞典军队攻陷城堡。1601年,多尔帕特沦陷后的第二天,瑞典3000多名士兵出人意料地袭击了波兰立陶宛在采西斯附近的营地。由马切伊•德宾斯基指挥的波兰立陶宛军队尽管感到惊讶,但很快就准备战斗并开始进攻。同时,耶日•法伦斯巴赫带着增援部队抵达,使波兰立陶宛军队增至700名士兵(350名翼骑兵)。战役伊始,瑞典手枪骑兵尝试使用半回旋战术,而联邦翼骑兵径直发起骑兵冲锋。战斗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瑞典骑兵开始逃离。当瑞典战马进入冻结的加维亚河时,冰层在马匹的践踏下破碎,给瑞典一方造成进一步损失。更为糟糕的是瑞典步兵,因为他们拒绝撤退,因此被彻底击败时蒙受了巨大损失——瑞文资料承认300—1900人伤亡丧生,还有100名士兵被俘和所有火炮损失。波兰人和立陶宛人仅有10人死亡和60人受伤。瑞文资料强调这是瑞典军队与联邦翼骑兵的第一次交锋。
同年,立陶宛伟大盖特曼“佩伦”拉齐维乌集结立陶宛权贵军队、征募军队、选召步兵前往利沃尼亚,包围1800名驻军的科肯豪森城堡。5月,拉齐维乌击败了瑞典第一批援军(瑞典损失600士兵,2门火炮);6月8日,霍德凯维奇到达,立陶宛军队达到4000;22日,瑞典4000骑兵,900步兵,约17门火炮援军在卡尔森•吉伦希尔姆率领下解围,立陶宛军队2900骑兵,300步兵,17门火炮(野战运用9门,8门仍在围城)进行反击,立陶宛在骑炮配合下战胜了瑞典军队。立陶宛阵亡100-200军队,瑞典阵亡2000,城堡守军孤立无援,后续投降,城内4门重炮、2门臼炮和5门小炮亦归立陶宛军队。然而胜利并没有得到充分利用,即便加上立陶宛军队,利沃尼亚战区联邦军队数量依然不足。权贵军队离开后,立陶宛军队只剩下2000士兵,收复数个城堡后8月中旬,立陶宛军队最终只剩1400名士兵。
7月中旬,拿骚的奥兰治侄子拿骚的约翰开始重新武装训练瑞典军队。8月下旬,卡尔九世率领12-14000军队海陆包围里加。立陶宛军队由于辎重车辆(可能有3000辆)过多移动缓慢,被瑞典追军袭击损失了300辆辎重车以及数门火炮。9月2日立陶宛军队成功进入里加,法伦斯巴赫麾下里加守军为1100名德意志和苏格兰步兵以及数支骑兵旗队。由于攻城不克,9月底,瑞典军队下降至9000,放弃围城并转入各城堡驻守。
1601年10月,扎莫伊斯基率领15000名波兰军队准备完毕,开赴利沃尼亚战场。10月18日茹凯夫斯基到达1000名守军的沃尔玛城下,但对城堡的攻城开始自12月8日,50门火炮(其中包括15门重炮)连续轰炸10天后,扎莫伊斯基亲自率领强攻,第二天,剩余519名瑞典士兵投降,卡尔森•吉伦希尔姆、雅各布•德•拉加尔迪和其他军官被俘。次年春,扎莫伊斯基决定恢复作战,围攻费林。3月25日,由茹凯夫斯基率领的王家军队前锋抵达。几天后主力部队抵达,但直到重炮抵达(4月19日),他们才开始封锁要塞。5月4日,当城墙缺口达到适当规模时,波兰军队开始了强攻。不久这座城市被步兵和扎波罗热哥萨克占领,瑞典人撤退到城堡,继续顽强防御。对城堡的另一次强攻5月16日发动,许多波兰士兵在激烈的战斗中丧生,其中耶日•法伦斯巴赫受了致命伤。最终,攻城被击退,但当扎莫伊斯基打算在第二天将他的部队投入进攻时,城堡的守军同意投降。只有少数芬兰人拒绝接受失败并点燃火药殉节。留下守军后,扎莫伊斯基和其他军队(仅剩2000名士兵)前往比亚韦卡米恩。
王冠伟大盖特曼扬•扎莫伊斯基包围比亚韦卡米恩,由王冠领地盖特曼斯坦尼斯瓦夫·茹凯夫斯基率领骑兵旗队阻截在雷维尔附近集结的解围瑞军。6月30日,茹凯夫斯基将两支翼骑兵旗队投入战斗,并派出轻骑兵旗队绕过敌方阵地从后方进攻。瑞典军队承受不住轻骑兵旗队的打击和翼骑兵的正面攻击而瓦解。雷维尔战役的胜利断绝了瑞典对比亚韦卡米恩城堡的援军,经过艰苦的攻城战役,9月30日,扎莫伊斯基攻破了这个700名士兵与当地农民市民驻防的城堡,城内守军投降。在征服了几个较小的堡垒后,扎莫伊斯基将他的部队向多尔帕特转移。几乎所有利沃尼亚和爱沙尼亚都在波兰立陶宛手中。扎莫伊斯基仍然想试探纳尔瓦和爱沙尼亚东部,但他无法说服无薪部队采取进一步行动。1602 年 10 月,扎莫伊斯基自己支付了部分军饷,大部分骑兵返回,步兵驻守,他放弃了在利沃尼亚的指挥权,返回波兰。霍德凯维奇接替他成为留在利沃尼亚和爱沙尼亚的部队的指挥官。
霍德凯维奇手中仅有3000士兵可供差遣。1603年初,仅带800名士兵的霍德凯维奇注意到瑞典军队计划袭击最近被立陶宛攻陷的拉克维尔城堡。盖特曼当机立断,仅带4支骑兵旗队(300名士兵)前往解围,余下军队包围多尔帕特城堡。拉克维尔500名守军加入盖特曼的军队后,遭遇了克里斯特•索姆率领的1000名瑞典军队,由于瑞典手枪骑兵畏惧翼骑兵,战役演变为翼骑兵对瑞典步兵的单向屠杀。立陶宛1名士兵阵亡,2名士兵受伤,瑞典损失100名爱沙尼亚民兵,70名德意志佣兵。此战加速了多尔帕特1052名守军的投降,部分德意志佣兵转投联邦,立陶宛用所有80门火炮接管了该城堡。6月,霍德凯维奇劫掠利沃尼亚如入无人之地。
1604年,2000名联邦军队在霍德凯维奇率领下再度击败了7000名步骑混组的瑞典军队,由西班牙佣兵阿朗佐•卡乔•德•卡努塔指挥的德意志步骑被率先击破,卡努塔阵亡,瑞典其他军队依次崩溃。波立军队50阵亡100受伤,瑞典方面3000阵亡,损失6门火炮,21面军旗。
波瑞战争同期的鲁塞尼亚
在北方,立陶宛军队正在利沃尼亚与瑞典王国寸土必争。而在南方,波兰军队在王冠领地盖特曼茹凯夫斯基(卫冕王冠伟大盖特曼)率领下同样在积极卫戍边境。这里的战争同样重要,不容忽略。
奥斯曼并不甘心联邦的势力范围囊括摩尔达维亚与特兰西瓦尼亚,与联邦继续在摩尔达维亚进行角逐。奥斯曼同时下令原本就依靠劫掠耐以生存的克里米亚势力发起对联邦进行报复性远征。其中1603年建立独立诺盖帐国的“血剑”坎特米尔表现最为突出。1606年1月,鞑靼入侵开始。在1月12日、14日和17日的三个袭击中,斯坦尼斯瓦夫•茹凯夫斯基警告,敌军“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做好了入侵准备。在2月4日写给省议会的信件中,盖特曼通报了1月23日与25日两次袭击的击退。1月24日,盖特曼率领1100名士兵从布拉茨瓦夫出发,并确认鞑靼越过南布格河。尽管发现了敌人,大雾使追击无法展开。盖特曼派遣一支400人的军队完全摧毁了一支鞑靼,拯救了本国平民。盖特曼从俘虏口中了解到坎特米尔指挥着此次入侵并有七位米尔咱伴随。茹凯夫斯基没有等待援军,率先接近跟随但没有直接攻击这支成千上万的诺盖鞑靼军队。就这样,三天之内在卡利尼克附近,私人军队、征召军队与哥萨克等援军抵达,波兰军队与诺盖鞑靼均达到了10000名士兵。在战斗中,鞑靼军队右翼与波兰右翼军队交战,同时波兰左翼军队进行了侧翼机动。当鞑靼注意到这点后试图进行佯装撤退,但很快就演变成了真正的战败,追击持续了一个半小时,五名米尔咱与更多普通战士被杀,波兰军队除了夺回了被掠平民与牛羊外,还捕获了2000匹鞑靼马匹。
1600-1611波瑞战争(后段)
1605年吉尔霍尔姆战役是联邦赢得的最伟大的战役胜利之一。卡尔九世率领8,500 名步兵、2,500名骑兵和11门火炮包围里加,瑞典军队包括尼德兰、苏格兰、德意志雇佣士兵。霍德凯维奇拥有1040名步兵、2400名骑兵,4或7门火炮,包括库尔兰手枪骑兵,鞑靼骑兵。卡尔九世将步兵分为13个半团,每团600至650名士兵。另一方面,骑兵分为11个半团,每团200-220名士兵。霍德凯维奇使用了佯装撤退的战略,诱使卡尔九世的军队分批追击,陷入步兵和重炮火力打击中,随后骑兵进攻摧毁了瑞典手枪骑兵与他们保护的步兵。瑞典一线军队崩溃,溃兵导致了二线军队的混乱。波兰骑兵的冲锋行之有效,一支又一支瑞典军队瓦解。瑞典军队全军损失高达70%,约6000-9000士兵阵亡,其中步兵损失高达90%,大量瑞典军官阵亡,卡尔九世仅靠利沃尼亚贵族手枪骑兵亨利克•雷德献出战马才侥幸得生。联邦方面100士兵阵亡,其中仅13名翼骑兵和披甲骑兵同伴,200人受伤,损失150匹马。
尽管战役的胜利无法帮助联邦获得整个利沃尼亚,但里加之围已解,瑞典无法从这样的失败中恢复过来。瑞典签署停战协议,但从未认真遵守,1606年全年对抗仍在进行。1607年国内发生了贵族起义,霍德凯维奇的军队被调回,比亚韦卡米恩随即在次年沦陷。立陶宛之前已经完全没有军费,亚历山大•利索夫斯基(1604年组建此类联盟的首批指挥官之一)带领士兵组建了起义联盟,以讨要薪水。而这种艰难背景下,霍德凯维奇仍将继续创造军事奇迹。
1608年瑞典军队再度大举入侵,费林、科肯豪森、迪南明德均宣告沦陷。由于联邦势力正在介入波俄战争,霍德凯维奇随行寥寥无几,只身返回利沃尼亚,凭借个人巨大的威望积攒了18支旗队2019名骑兵。他们广泛展开游击作战,使瑞军损失惨重。不久之后立陶宛权贵军队开往前线。由于无法阻止派尔努城堡派往迪南明德的增援部队,他出发前往派尔努,6天内骑兵行军200公里,来到离派尔努城堡一英里的地方。在霍德凯维奇的领导下,立陶宛军队悄悄地向城堡移动,希望给守军们一个惊喜。当事实证明保卫派尔努的瑞典守军保持警惕时,盖特曼在森林中停下了他的部队并下令完全沉默。由于盖特曼严禁生火,军队在寒风中饥肠辘辘等待了数个小时。
霍德凯维奇是公认的翼骑兵大师。由于缺乏步兵,立陶宛常规攻城兵力不足,所以霍德凯维奇身先士卒做出表率,率领着立陶宛翼骑兵加入攻城。午夜时分,霍德凯维奇启程攻城,令守军们大吃一惊。瑞典人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立陶宛军队就已经炸毁了三座城门,冲进城内展开肉搏,立陶宛军队还向城堡发起了进攻。当他们到达那里时,他们点燃了城堡的大门。瑞典守军失去希望,于3月2日投降。瑞军100人阵亡,300名被俘,而立陶宛军队则损失了45名士兵。在瑞典战俘中,155名苏格兰佣兵转投立陶宛军中服役。104门大炮、2艘商船和许多其它船只与驳船是额外的猎物。征服派尔努后,霍德凯维奇将200名士兵留在城中,启程前往里加,沿途在萨利斯进行了一场非凡的海战。
向里加进发途中,霍德凯维奇意识到可以乘机摧毁驻扎在萨利斯港口的瑞典分舰队。在派尔努缴获的两艘船只配备了步兵和从派尔努城堡带来的大炮。霍德凯维奇还招募了一些水手,主要是利沃尼亚的水手。这样一个临时舰队还得到了几艘仓促武装的商船(可能是五艘)的加强,这些商船从英国和尼德兰商人处购买,还有数艘火船,其中一些装满了火药、焦油和其他易燃材料。3月23日至24日晚,霍德凯维奇的舰队出人意料地袭击了瑞典舰队。可能这位盖特曼还设法贿赂了瑞典船员的一些成员。租来的利沃尼亚船只利用有利的内陆风,将几艘火船带入港口(很可能是四艘,这是近代波罗的海首次使用火船),将它们点燃并推向港口停泊的瑞典船只。瑞典舰队惊慌失措,船员们切断了锚索,试图通过逃生自救。尽管如此,两艘瑞典船只被烧毁并很快沉没。从港口撤退的瑞典船只部分被等候的波兰立陶宛船只炮火击沉。瑞典舰队对霍德凯维奇的突然袭击感到惊讶,甚至没有尝试进行炮战,迅速逃往里加湾水域。联邦的单位比瑞典船只慢,没有追击。萨利斯市的整个港口,连同武器、弹药和食品的供应,都落入了立陶宛人的手中。随后霍德凯维奇前往里加,击败了弗雷德里克·约阿希姆·曼斯菲尔德麾下包围里加的瑞典军队,根据记载,2000瑞典士兵阵亡,100被俘,立陶宛缴获了18面军旗,军队随即包围迪南明德城堡。
然而,真正打败联邦盖特曼的从来都不是敌人。7月在维尔纽斯的一次会议上,齐格蒙特三世国王通知霍德凯维奇移军前往莫斯科,因此在利沃尼亚作战的立陶宛军队不仅得不到增援,甚至连拖欠的工资也不会支付。面对对俄战线开启下的大势所趋,盖特曼不仅让士兵们建立了一个联盟,而且自己也加入了这个联盟,以示声援那些一直在战斗中付出巨大牺牲的士兵们,他们在战场上面临着巨大的伤害和一部分来自国王的不公待遇。整场战争最后一场重大战役即将戏剧化展开,9月立陶宛军队彻底建立联盟罢工,10月2日瑞典军队的到来使得立陶宛军队向盖特曼妥协。考虑到霍德凯维奇麾下仅有2500名士兵,且包围着迪南明德,曼斯菲尔德的5000名瑞典军队 (包括来自法国、尼德兰和苏格兰的雇佣军)在连续避战后,终于向立陶宛营地发起进攻。霍德凯维奇麾下骑兵冲锋打败了瑞典军队,据盖特曼信件,估计数百名瑞典士兵阵亡,100名士兵被俘,大概十几门火炮被立陶宛缴获。这一切发生后,迪南明德城堡投降。这是立陶宛人在这场战争中的最后一次重大胜利,因为无薪军队完全拒绝继续服役。立陶宛伟大盖特曼霍德凯维奇即将与难兄难弟波兰领地盖特曼茹凯夫斯基前往莫斯科的冰天雪地,那里将是一段新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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